第849章 小三儿与零7
黄鼠狼喜极而泣,最后又继续磕起头来,瞧得小三儿更加无言了,“我说你怎么又磕头了,别磕了,带着你老婆孩子走吧。”
已经打草惊蛇,小三儿不再伪装,只见他抬脚重重的往地上一跺,一阵凌厉的白光自他脚下发出,以他为中心,开始四散而开,可就在白光蔓延至庙宇边缘时,似是与什么东西碰撞了,竟是连脚下的土地都抖动了起来,吓得黄鼠狼抱着老婆孩子瑟瑟发抖。
“还留在这干嘛,还不走?”
黄鼠狼倒是想走,可怕就怕那贼人不死心,半路劫杀,反而留在这么位高人身边,说不定还没事。
一咬牙,他一副义气十足的样子道:“我留下来帮忙!”
“噗。”小三儿嗤笑的看着他,似笑非笑,倒也不拆穿,任由他在一旁站着,“随你,等会别碍着我就行。”
这话一说,黄鼠狼就更加不肯走了,毕竟高人都同意了。
结界被震开,小三儿从一开始的吊儿郎当终于有几分靠谱的样子,他盯着不远处的神像上,嗤笑道:“装模作样,还不给我滚出来。”话语一落,只见那神像突然被炸个粉碎,而其中,谁也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动手的。
“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市来了这么一位高人了。”
来人一袭黑衣黑袍,整个人都站在阴影中,让人看不出他究竟长什么样子,然而小三儿不需要看,他只需要感受。
“一只死了两百年的垃圾,也敢站我面前,你那主子,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身份被人识破,那僵尸倒也不着急,反而道:“就是不知道大师究竟是何方高人,您若肯说出来,说不定还与我主子是旧识。”
到底死了两百年,说话的声音听着沙哑无比,就跟那破风箱一般,着实难听。
“想套我身份,你还不配。说吧,是你请你那主子出来,还是我将你宰了,等你主子来找我?”
僵尸不过是一手下,他迟疑了一瞬,表面上看倒是与之前无疑,可这一秒却被容瑄看在眼中。
“你主子这么大费周章的折腾,让我来猜猜,想要我什么?”容瑄缓缓开口,与他那破风箱声音不同,他的声音如二月春风,听着就让人如沐春风,“算起来,我也就一个普通人,无非就是些皮啊,肉啊,骨这一类的。”
他说的笃定,那僵尸却是突然冷笑,“狂妄!果然凡人都是如此,一副破皮囊,一百年之后什么都不是,我主子要的可是你的七魂六魄!”
小三儿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对付他,可与他说了这么半天废话,还是想知道他们要容瑄的什么,可还不等他问呢,这厢他已经将人老底掏出来了,顿时一脸佩服道:“你不光长得美,人也聪明。”
一个大男人被人说美可不是什么好值得开心的,可容瑄却是笑着道:“你也很厉害。”
两人互相吹捧,那僵尸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套了,顿时恼羞成怒,“我主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行啊,我等着他,所以他究竟什么时候来,是害怕了呢?还是怂了?”
“放屁,我主子与天同寿,怎会害怕你们这等东西!”
与天同寿这话说的可就太夸张了,迄今为止,即便是身为神兽的小三儿,都称不上与天同寿,敢这么乱喊的,一般也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算了,我高估你主子了,能派你这么个两百年的小玩意出来,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他说的一脸歉意,那僵尸却是快气疯了。
“夙风,后退。”一道苍劲十足的声音凭空响起,紧接着众人面前突然多了一位清风道骨的老者,若非他身后站着一僵尸,那样子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
僵尸见他出现,立刻跪了下去,只是身为僵尸,行动多少有些迟缓。
小三儿啧了一声,十分嚣张的翻了个白眼,“一个虚影也敢来充场面,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说话间,他右手轻轻一挥,那老者的身影顿时虚了不少。
“后生可畏啊。”
“后生?你是说我?”小三儿那张俊脸都扭曲了,不能因为他长得他嫩,就平白占他便宜啊,能称得上是他长辈的,这世间压根就没有,撑死了也就平辈好嘛!
“老家伙找死!”
一生气,手中的力道也就重了点,于是之前好歹还有几面墙壁的破庙,这会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至于什么老道,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僵尸,已经被压在墙壁之下,竟是动弹不得。
“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你都死了两百年了,也该投胎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可其他人却是瞪大了双眸,像这等被人控制的僵尸,主魂都是被那所谓的主人给拘走的,三魂不齐,如何超度,可转念想到自己老婆孩子,他顿时又没声了。
超度这种活,小三儿是会的,经文一念,那墙壁之下的僵尸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另一头,远在市另一端的某别墅内,一位老者正坐在罐前作法,可作到一半,他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鲜血喷在了那陶土罐子上,周围的人立刻焦急围了上去。
“师父,您没事吧?”
那老者睚眦目裂,就连嘴角上的鲜血都忘了擦掉,只是阴狠狠道:“很好很好,敢毁了我的僵尸!还敢破了我的阵法!”
弟子们都是知道他想做什么,闻言,一个个都惊愕道:“师父这是失败了?是谁诅咒的?”话落,又像是不敢置信,“不应该啊,整个市能与您一较高低的,都被您骗出去了,眼下根本没有人是您的对手啊?”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老者狰狞的脸,“纸笔拿来!”
待纸笔拿来,他飞快画了个素描,很快,一张人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查!给我好好查查,这是哪里来的小册老!居然敢坏我好事!”
弟子们将纸接过,那纸上画了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很是年轻,也很是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