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一下子置身其中,急忙还适应不过来。看到红灯不知道停,见到车子不知道躲,我感觉我完全和这个大都市脱节了。
会说话的竹鼠,会飞的雪豹,拜我为师的小兔子,还有会修炼法术的火狼,呵呵,这简直就是童话领域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的,回想着这些天我经历过的事情,越想就越觉得奇怪!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可笑!
而最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在那童话一般的领域里,为了妻子的所谓背叛而要死要活的,简直是可笑之极!
那时候我就应该觉醒的,我怎么会愚蠢到相信树真的会成精呢?还有那只癞蛤蟆,呵呵,三条腿的会说话的癞蛤蟆,简直就是无聊!
真的好笑吗?林飞兄!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梦呓般的问话。可是我的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我慌张的站在马路中间四处张望着。
是我,我就在你身后!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相信树会成精吗?我只不过是要证明给你看看而已。那个声音依然飘飘忽忽的,但是我听得很真切。
我回头一看,我的身后确实有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
是你在跟我说话吗?梧桐树。我对着梧桐树问了一句。
可是梧桐树后面却跳出一对小情侣惊慌的说:快走,这傻子又来和树说话了!
说着,那对小情侣就一前一后牵着手跑开了,可是刚跑到马路上,他们就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泥土车撞飞了。落在地上后就脑浆迸裂,气绝身亡了!
哈哈,林飞,你又害死了两个人!你这个害人精!
我正在为那对小情侣的死感到悲伤呢,谁知那个梦呓般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了。
我愤怒的拔出灵石幻,剑对着那棵大树说:你这怪物,你才是杀人凶手呢!你是害人精!要不是你突然跟我说话,我怎么会吓跑那两个年轻人呢?
可是,当我拿着宝剑一再的和梧桐说话的时候,它却又不出声了。哪怕是我拿剑刺它,它也毫无反应!
我折腾了一阵子以后,气喘吁吁的对那棵大树说:你这没用的胆小鬼,真有本事的话,你就别躲呀,你出来让我们看看你,你这害人精!
这人大概疯了吧,竟然跟树说话!一定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我的身后突然有个中年妇女说道。
另一个女的则接着她的话说:别说了,他手上拿着剑呢,小心他回头杀了你!
我又不是疯子!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杀你们呢!刚才这棵树真的说话了!我转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她们说。同时再一次捡起地上的报纸把宝剑包住。
快走吧,这人还病得不轻呢!赶紧打110来把他抓去关起来!那女的一边跑一边慌张的说道。
我追上前去想和她解释一下,可是谁知道我慌乱中却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慌忙的伸出拿着宝剑的手,想寻找一个支撑点,可是支撑点没有找到,而我手上的宝剑却被我甩出去了。
那飞出去的宝剑,不偏不倚的正好刺进了那个中年妇女的后心窝,中年妇女像杀鸡一样的叫了几声之后,就一头栽在地上死了。另一位妇女则大喊大叫的跑远了。
这一回我真是百口莫辩。虽然这纯属意外,就像刚才那两个被泥土车撞飞了的小情侣一样,我根本就不想去吓唬他们,更不想去杀他们,可是他们却因为我的举动而死。
我能脱得了关系吗?看着瞬间消失的三条人命,我十分懊恼,但是懊恼又有什么用呢?懊恼可以换回她们的命吗?
我痛苦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也许在别人看来,我那是害怕。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哭只是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恐惧。
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我感觉我真的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这时,围观的人群已经将我包围了。
有个男人在人群中义愤填膺的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精神病人就可以随意杀人吗?即使法律不管他,我们也要把他打死!一下子杀了三个人,简直就是禽兽的,毫无人性!
围观人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对,抓住他,先暴打一顿,解解气!
我并不打算跑,也不打算还手,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吧,如果他们觉得打我一顿心里可以舒服一些的话。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打我,他们只是在那里瞎嚷嚷而已。
来吧,打我吧,最好是打死我,死了就一了百了!我痛苦的丢下宝剑,躺在地上,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还手的样子。
可是,那个义愤填膺的男人又说:
大家别靠近他,他这是在耍赖呢,要是我们过去把他打了,到时候他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欺负神经病人的。而且他们这么个神经病,要是真被打死了,还要我们偿命,那多不划算呀!
围观的人又应和道:是啊,是啊,别上他的当,我们就把他围着,别让他跑了,等治安来了再收拾他!
我无奈的闭上眼睛,叹息着想到:也不知到底谁是神经病!嗨,等治安就等治安吧,说不定抓到治安局去了以后,我还能够搞清楚这些事情的真相呢。
我干脆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等着治安的到来。
躺了一会儿后,我突然想到:不行啊,我要是被抓了,妻子叫谁照顾呢?是的,我不能丢下妻子。
于是我一个咕噜爬起来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围观我的人,我很想跟他们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会相信我吗?如果我现在跟他们说:不好意思,我的妻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必须去照顾他。他们会信我吗?
不会的,他们只会认我我是在说着卑劣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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