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闻到了一股极具刺激性的气味传来,我被呛得一阵咳嗽,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身边的呼唤。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原来是宁知在我面前。
我被吓得一个劲的后退,我可是清晰的记得,刚才就是宁知变成了一条没皮的大蛇,一口把我的脑袋吞进嘴里。
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也感觉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宁寒,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蛇妖?
他可能是被我的问话给问蒙了,眉头蹙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是人,什么蛇妖,你在说什么。
可是,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变成了一条蛇。
那是你的幻觉,刚才你贸然去撩那道门帘,你刚刚撩开,里面突然喷出一股蓝烟,紧接着你就昏迷不醒了。
那你怎么把我弄醒的?
喏,用这个!
他说着,丢给我一只小瓶子,我把小瓶握在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风油精。
我平时容易打瞌睡,喜欢用风油精提神,没想到今天还真排上了用场,你刚才陷入幻觉了?
嗯,我刚刚把手伸过去,就感觉那道门帘变成了一条蛇,缠住了我的手,我想向你求助,谁知道你也变成了那条蛇,张口就要咬我。
蛇,是这样的吗?
宁寒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他的皮肤突然变黑,并且结痂,最后竟然变成了一片青黑色的鳞片。
一双橙黄色的眼睛,蛇信吞吐,赫然就是一条放大版的过山峰,我想要逃,可是哪里逃得过这毒蛇,想把手中的风油精丢出去,却发现手有空的风油精竟然变成了一只刺蛊王。
而且这刺蛊王此时已经咬破我的皮肉,正在朝着我的手掌里钻。
我只觉得手掌酸痛麻痒,一时间无数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恨不得把这条手臂剁下来,可是无可奈何,此时身边没有利器。
我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脚下被绊了一下,我重重的摔倒在地,回头看去,绊倒我的赫然是一截人腿骨。
而我也感觉肋部一阵疼痛,便是那揣在口袋里发钗硌到了。
此时我身边唯一的利器就只有这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发钗,手上有一只已经钻进大半的刺蛊王。
身后还有一条身形足以称之为巨蟒的毒蛇,前有狼,后有虎,我已经是身陷囫囵,无路可退。
我手握发钗,恨得咬牙切齿,怎么我无端就落得这步田地,想来即将被这毒蛇吞吃,死也要做一个体面鬼。
当即,我高举左手,手中发钗尖端朝下,直朝着手上的刺蛊王刺去。
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这只可恶的刺蛊王好过。
呃
我疼的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却发现我此时还在那道绣着五毒的门帘前面。
我此时坐在地上,宁知就在我身旁,昏迷不醒,而我此时右手握着发簪,发簪一端已经刺入手掌之中,鲜血直流。
我疼的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我和宁知此时都还在这条通道里,并没有离开,周围没有毒蛇,宁知也没有异变。
我拔出插在手心的发钗,然后吸吮了几下伤口,把里面的血吸出来,吐在地上,然后才拨弄身边的宁知。
醒醒,宁知!
我拍着宁知的脸,让宁知醒来,拍了几下,宁知方才悠悠醒转,咳嗽了几声,对我问道:嗯,你,你是人是妖?
竟然和我刚才的问话一模一样,我无奈的摇摇头:你也做噩梦了吧,是不是梦到我也变成蛇妖了?
是啊,看来你是真的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对我说道:咱们两个的遭遇,实在是太诡异了,刚才你要掀开那道门帘,我本来要拦着你,可是却没来得及,你刚把门帘掀开,我就看到一股蓝烟从里面喷了出来,然后咱俩就全都昏迷了。
他说到这里,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追问道:不对,咱们两个明明都昏迷了,你怎么能比我先醒来。
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发钗对宁知说道:可能是念婆在暗中帮助了咱们两个,还有之前委托我把他遗骨带回去的那个冤魂。
我刚才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在逃脱毒蛇追杀的时候,就是一截腿骨把我绊倒的。
很显然,就是那个鬼魂在暗中帮助我,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也不会想起口袋里还有发钗。
念婆的灵魂强度已经十分衰弱,毕竟之前已经被柳离吞噬过一次,残存的一点灵魂连凝聚实体都做不到,又怎么出面指点我呢?
所以他们两个才会联手,帮助我脱离险境。
刚才喷出来的蓝烟可能是有致幻作用,不过肯定是不致命,咱们两个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宁知,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失魂落魄。
进去看看吧,都已经到这里了,再让我掉头回去我实在是不甘心。
不仅仅是他不甘心,如果现在说要回去,我也不甘心。
不过这次在进去之前,我们两个做了一些准备,我脱下上衣,把衬衣撕成一块一块的布条,然后蒙住口鼻,避免再次吸入那种会致幻的毒烟。
然后我们两个再次撩开那道门帘,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里面逸散出来,我们两个这一次进入还算轻松。
我率先迈步走进其中,刚刚进去,就看到面前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放置着一具戴着面具的尸体。
之所以说是尸体,是因为这具尸体身上的皮肉早已经干瘪,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不过我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我面前这具尸体,就是念婆。
这是一个面积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石室,石床两侧摆放着两只巨大的橱柜,上面放着很多瓦罐,里面不时会传出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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