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冰箱下面的冷柜,里面放置着几个方便袋,我看了一下方便袋里放着的是很多切成麻将大小的肉块,有些发红,不过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转头看向马勇:这是你之前放在冰箱里的东西?
马勇听我这么问他,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不是我,我之前回老家,冰箱里的东西都被我清空了,回来之后我就联系到了你,根本没敢在公寓里逗留,冰箱我都没用。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赊刀人在视频里剁的的东西很可能就放置在马勇家的冰箱里。
如果真的在的话,我很难保证,这是什么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保鲜层,就看到几个婴儿的脑袋摆在里面,已经有些青紫,嘴角,眼角流出血液,就像是电视里的怨灵一样。
我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也不是特别害怕,只不过马勇没有准备,冷不丁看到这样的场面当即惊吓的捂着嘴蹲在地上就要呕吐。
我怕他弄乱现场,连忙呵斥一声:你要吐就去卫生间,别吐在客厅里,警察来了不好查案。
他倒是听劝,直接跑去了卫生间,然后就是一阵呕吐,而我则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我虽然是警局的灵异顾问,不过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归我管,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果然,市局的出警速度没有让我失望,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警察来到了单身公寓,并且端着枪跑了进来。
两个警察端着枪指着我的脑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法医,看这个样子似乎是把我当成了凶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防备着我。
进来之后立刻有警察认出了我:您不是宁顾问吗,刚才报警的就是您?
要不然还能是谁?还能是他们不成?
我说着,伸手一指冰箱里面的几个人头,就在这个时候马勇从卫生间里推门走了出来,看样子似乎是吐的虚弱了,脸色苍白,出来的时候还扶着门框。
他一出来,原本已经收了枪的警察立刻又把枪拔了出来,并且对准了他。
我一看这场面有些失控,连忙开口道:二位,你们别急,这是我的朋友,这个公寓就是他租住的,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宁顾问,这件事我们两个说了不算,你们两位都需要和我们走一趟,配合一下调查。
这是应有的流程,我没有拒绝,和马勇一起跟着他们上了警车,前往市局。
到了市局,接下来就是应有的流程,无非就是盘问我们之前在哪里,然后调出单身公寓的监控录像,另外的就需要等法医们的检验结果了。
马勇需要被控制,可是我不需要,我这边口供录完之后就直接被张钊叫去了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椅上,拿出一盒香烟丢给我:你属什么的。
我被他问得一愣:我?我属牛的啊!
张钊听到我这句话,猛地一拍桌子:你小子不说实话?你真属牛?我看你就是属柯南的,你踏马的走到哪哪有人命案,我现在最不想接到的电话就是你小子的电话,
他越说越生气,我倒没什么感觉,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你把打火机给我,有烟无火难成正果不知道吗?
听我这么说,他有些无奈,甩手把打火机丢给了我:我希望你能少给我找点事,市局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你这隔三差五还得占用两个。
我也是没办法,谁都不想遇到这事儿,对了,这人一会没事的话我就先带走了啊,这可是我的顾客。
我看张钊的脸色并不是那么严肃,心里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没问题,在市局我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脑突然响起了邮箱提示音,他点开来对我挥了挥手:你过来,咱们两个一起看一下!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这段视频。
可是看完之后,我的心都凉了。
这是一段压缩视频,视频快放了十六倍,是十天之前的视频。
法医查清楚了那些婴儿被尸解的时间,就在十天之前,技术科看了十天前所有的视频,除了你所说的朋友之外,没有任何人出入过他的房间,而且在那把菜刀上,我们只发现了他一个人的指纹。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彻底坠入了谷底,目前是什么情况已经清楚了,尸体虽然是赊刀人肢解的,可是这尸体就是马勇带进去的。
不仅是他带进去的,刀上给还只有他自己的指纹,这就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一下子别说我能不能把马勇带出去了,搞不好马勇都要坐监。
一旦他真的蹲监狱的话,到时候赊刀人想要怎么杀他都没问题。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我这人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赊刀人想要解除自己身上的五弊三缺,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不是我不想帮你,不过你知道市局的规矩,他现在不能跟着你走。
张钊满含歉意的和我说了一句,我狠狠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嗯,我知道规矩,不过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要不然十五年之前的四宗悬案就永远都查不清楚了。
随后,我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市局。
我不能一直在这里逗留,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要等市局这边查清结果然后再说了。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马勇会杀人,而且我总感觉冰箱里的那几个人头不像是活人的人头,
回到茶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等着市局给我回馈结果。
等到晚上,终于有了结果:喂,宁寒吗,你可以把马勇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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