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怪你,说起来你也是为了市局考虑,想要侦破此案,只是咱们都没有斗过幕后黑手而已。
如此说来,你也知道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立马来了精神,虽然之前在那个封闭车间里赵长峰已经告诉了我这一切全都是赵国良做的,可是判案不可能单凭一面之词,需要从多方考虑权衡利弊,这样才能得到更精准更确切的结论。
我和刘桂怀现在虽然都已经怀疑到了赵国良的头上,可还是想听听张钊的意见。
实不相瞒,其实在两天之前,这些肉联厂的总裁赵龙曾经找到过我,并且塞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他想要贿赂你。
张钊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桂怀在旁边立马接了一句。
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张支票你该不会是收下了吧?
如果我收下了,现在我就不会和你们两个被关押在一起了。
听了我的话,张钊颇感无奈,想来也是如此,倘若张钊接受了赵龙的行贿,现如今又怎么会被遭人陷害,拘押在这里。
他来给我送支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那个时候他和我提起过,希望我能够让你暂时免职,不过我没有答应,毕竟这个案子你现在也在跟进,我知道他和这个案子肯定也有关联,所以才会如此心急,想让我把你停职,不过见我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回来那张支票,说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然后就是昨天夜里我在茶馆遭受袭击,你为了不声张这件事,自己私下批了一张批条,和我处理了尸体,然后就被人检举揭发了。
之后的事情我猜都猜得到,基本上就是这个流程,那个时候如果张钊收下了这张支票,而我还没有被停职的话,现在他还是会被停职处理。
而他这次的罪名应该就是贪污受贿,或者是敲诈勒索。
赵龙这一步棋下的很好,彻彻底底封住了张钊的去路,逼着张钊踏上他的贼船。
可是他没有料到张钊竟然如此正直,而且还没有脑子,他把一个掌控林安市肉食品实业的企业老板给低估了。
刘桂怀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现在我倒是感觉轻松了许多,最起码不用担心自己死在那个小车间里面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理就让他们看着办好了。
刘桂怀的爷爷刘博远,在整个林安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即便是刘桂怀这包庇罪坐实了,刘博远也同样有办法让他离开监狱。
可是我和张钊不一样,我现在已经坐实了杀人罪,张钊则是包庇罪,赵龙让我们两个停止都不是目的,他是想要直接整死我们。
我自然是不用想了,如果等到宣判之前还没有转机的话,必然是枪毙无疑。
至于张钊,恐怕最起码要在这里蹲上十年八年的苦窑,等他再出去身上有了污点,也不能再兴起什么风浪了,到那个时候,赵龙恐怕早已经笼络了另一批领导,即便他有通天的手段,到时候也难以绊倒赵龙,再度翻案了。
而我更担心的是赵龙根本不会给他出狱的机会,恐怕直接会在监狱里让他死于非命,到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全都死无对证,刘桂怀恐怕也没办法替我们翻案了。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一样,只觉得眼前发黑,忍不住气血上涌,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之前和那个猪头僵尸交战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了内伤,加上现在急火攻心,气怒交加,所以才忍不住吐了这一口淤血。
而这一口血吐完之后,我也感觉舒服了许多,不再像是刚才那样心中躁郁,我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应该如何脱身。
虽然现在罪名已经被坐实,可是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是我们做的,那我们绝对不会再尝试翻案,因为没有必要,可现如今这件事根本不是我们做的,就要我们背黑锅,那我肯定不会同意。
刘桂怀大大咧咧,躺在床上不多时就睡着了,至于我和张钊,则是相对无言,只剩下郁闷。
现在还有什么人能帮咱们两个?
张钊性格执拗,在做刑侦处处长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加上现在已经被停职处理,恐怕整个市局不会有人愿意替他出头。
所以现在想办法的事情就只能落在我的身上了,我虽然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可是林安市里有头有脸的异人我倒是认识几个。
如果他们愿意出面替我们担保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有办法出去。
至于谁能帮我们,这倒是个问题。
我先是想到了刘博远,随后感觉刘博远可能不太靠谱。
刘博远毕竟年事已高,多年不在江湖走动,现如今影响力可能远不如从前。
随后我又想到了殡仪馆的门卫大爷,他绝对是高手,而且想必在林安市的影响力也够,可是之前共事的时候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多管闲事。
随后就是胡三爷,如果求到他的话,想必他也愿意帮忙,不过他现在不是最好的选择。
胡三爷之前的确和我爷爷有过交情,而且他待人待事,重情重义,如果我现在求他帮忙的话他肯定愿意,只不过这样就欠了他的人情。
而这个人情我不想现在就欠下来,因为接下来还可能会遇到其他难缠的事情。
思来想去,我最后只想到了两个人,一个就是之前曾经共事过的蛊道人,另一个就是前段时间曾经去过茶馆的林安市副市长杨澜。
不过杨澜毕竟是官方背景,我如果找他办事的话,难免会遭人诟病,杨澜走后门,对他可能会有所不利。
思来想去,我还是准备先请蛊道人帮忙,看看他愿不愿意帮我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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