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去,见到刘桂怀和算命先生一起走出来,算命先生走到张钊身边,沉声道:做警察,最重要的就是凭良心,年轻人,稳扎稳打,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张钊不知道算命先生的本领,不过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而我则是深深看了一眼张钊,既然算命先生都说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了,我也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和他多走动。
乘坐刘桂怀的车,我们终于离开了这个派出所,坐在车上刘桂怀对算命先生问道:老先生,您到哪?
五福巷巷口!
算命先生只说了五个字,然后仍旧一言不发,也不搭理我们,刘桂怀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便想要说两句话活跃一下气氛:老先生,今天多谢了。
算命先生摇摇头:不用客气,我也追这件事很久了,不过今天凑巧而已,小子,小心你爷爷。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刘桂怀脸色都变了,当即出来打圆场:老先生,之前在金座头一次见面是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他转过头,眉头微蹙:小子,不用拍马屁,你也是一样,助鬼人如果连魂都没了,那就称不上是助鬼人了。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坐在车里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就一直这么凝重,尴尬,车一直开到五福巷,刘桂怀停下车:老先生,五福巷已经到了。
算命先生推门下车,谢谢都没说一句,下车之后他低声道:金座事件和你现在接受的委托有关系,还有,你们今天找到的五具尸体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你们距离真相还很远。
他说完话就走,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而我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个算命先生到底是谁,可是他实在是太神秘,从我们接触到现在,见面不过三次。
可是每一次见面,他都会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
刘桂怀没有在这里多逗留,而是开车把我和尹韵也都送回了家里,回到家里以后都已经凌晨三点了,眼看着茶馆过一会就要开门了,我也睡不了多久了,便让他到店里坐一会,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沏了一壶茶,和他坐在桌前,尹韵接我回来以后就又上楼去休息了,所以这大堂里也就是我们两个,略显空旷,我给他倒了一杯茶:暖暖身子,今晚太冷了。
他喝了一口茶:不好意思,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折腾到这么晚,还害得你和我一起进了一趟派出所。
我也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冲淡一些嘴里珍珠奶茶的奶香味儿: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不也是为了民众安全考虑了,说实话,你刷新了我对你以前的认知。
他微微一笑:你以前对我是什么认知,就认为我是一个财迷?
嗯,还差不多真就是这样,不过现在已经转变了,在我看来你现在已经是正人君子了,而且你也不用谢我,这次咱们两个最多就是合作关系,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信息。
我接受了朱氏集团大小姐朱莉的委托,拿了她父亲的钱,现在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为他们办事,而算命先生刚才在离开之前不是和我说了吗,金座事件和我现在接受的委托有关,说不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金座大厦的幕后老板。
金座大厦的幕后老板?
我被我突如其来的念头给吓了一跳,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里,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我仿佛是在黑暗中发现了一个闪光点,我现在就要朝着这个点前行。
刘桂怀看我表情突然凝重,感觉有些无奈: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你也信?谁知道那是哪来的江湖骗子,做咱们这行这么久了,你还信命?
很显然,他现在还在对之前算命先生告诉他小心他爷爷那件事耿耿于怀,刘桂怀可以说是他爷爷从小带大的,对他爷爷的感情十分深厚,他有这样的反应我也能理解。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信任这个阴阳先生,他的确是一个高人。
我又给刘桂怀倒了一杯茶:老刘,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企业的老板有什么理由谋杀另一个公司的老板?
刘桂怀轻蔑一笑: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利益了。
如果双方之间没有利益关联呢!
我说宁寒,这你就外行了吧,咱们所说的利益,并不单指表面的利益,两个公司之间还存在同行竞争,人才流动和股份所有等问题,都属于利益之列,这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足以让人起杀心,我这么和你说你能懂吗?
刘桂怀不愧是生意人,用非常简单的解释就让我明白了这些问题所在,也替我指明了我下一步需要调查的方向。
又喝了两杯茶,刘桂怀说自己要回去睡一会,一两天之后还要去一趟西藏,买一些喇嘛们开过光的唐卡。
我也没有挽留,毕竟这也不早了,我坐在桌前想问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是长山把我叫醒的。
宁寒,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去楼上睡吧。
长山早晨要去上学了,看到我在楼下睡觉,才把我叫醒,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到早晨七点了,我说不睡了,去给长山准备好了早餐,让他吃完饭以后去上课,而我也开了店门。
这一上午都没什么人,不过倒也正常,要不是有生意人来我这里谈合作的话,也不会有人一大清早就过来喝茶。
一直到了下午,才来了两桌客人,其中一桌还是昨天来的那两位熟客,这两位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一盘瓜子,坐在那里聊天,我闲着没事,就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我之前联系了陈艳雪,她说公司现在资金方面出了问题,她需要维持运转,比较忙,晚些时候再联系我。
我本想让她帮我查一下他们天赐猎头公司和金座商厦老板的关系,她这么一说,我也就没有急着让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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