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的战况尚好,可是虎威将军那边的战况却不容乐观,现在虎威将军已经被崔判官逼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输了。
而崔判官此时仍旧是盛气凌人,手中的判官笔直取虎威将军的心脏,虎威将军此时已经无力抵挡,眼看着就要被毙于判官笔下了。
我此时手握天兵符剑,胳膊都已经要抬不起来了,天兵符剑剑刃上原本金红色的光芒现在也已经变得黯淡下去,我知道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再战之力了。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舍弃虎威将军,我手握天兵符剑,把它高举到面前,然后沉声道:你若是真的有灵有应,那你就再帮我一把,我不能眼看着我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求你了。
我说我直接用牙关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直接喷在天兵符剑上,紧接着天兵符剑原本金红色的光芒再次闪现,而且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感觉我现在握在手中的已经不是天兵符剑,而是一根彻底被烧红的铁棍,我的双手已经被烧得直冒白烟,甚至在房间里已经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肉香。
我知道那是我手掌上的血肉被烤熟了,不过我也明白,此时我要面对的可是位列于地府阴司首位的正神,崔判官。
他现在面对虎威将军仍旧游刃有余,由此可见他并没有动用全力,倘若全力以赴,恐怕炮虎威将军在他的手中撑不过一分钟。
所以我知道天兵符剑现在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天兵符剑本身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传入到我的体内,而天兵符剑里面的力量此时正在逐渐枯竭。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天兵符剑本身的决绝,我可以猜想到此战过后天兵符剑可能会永久耗尽灵魂,从此沦为一把凡铁。
我也舍不得天兵符剑,我也不希望它沦落到如此下场。
可现在为了我的朋友,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暴喝一声,举起天兵符剑,然后剑锋直指崔判官:崔判官,你用我诬陷阎罗王,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上次你强夺半卷天书,拿我爷爷的性命作为要挟,而今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说着,手中的天兵符剑直接回落下去,虎威将军则是趁此机会直接滚到了不远处,崔判官举起手中的判官笔硬扛下我这一剑。
我只听到轰隆一声,紧接着崔判官所依靠的那面墙壁彻底轰塌,所幸隔壁没人居住,没有惊扰到其他人,崔判官手中的判官笔也出现了道道裂痕,他手中的生死簿甚至直接被扯碎了一半。
崔判官此时身上的官服和官帽出现了许多的破洞,不再像是刚才那样雍容华贵,而且他此时七窍流血,状态并不乐观。
我的双臂此时已经彻底无法移动,天兵符剑掉落在地上,我已经无法从它身上感知到任何变化。
白无常刚才被我重创,此时仍旧是昏迷不醒,白无常的手臂挨了一刀,此时也在汩汩流出鲜血,可以说我们三个对阵他们三个,最后以我们的胜利彻底告终。
不过我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除了身边的金甲鬼将之外,我和虎威将军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一战之力。
我看着崔判官,开口说道:没想到你这老贼命竟然这么硬,我用尽全力的一剑竟然都没劈死你。
判官笑了笑:倘若不是那该死的天兵符剑认主,你以为你能对付得了我吗?
我知道如果不是天兵符剑认主的话,即便是我们三个联手都对付不了你,可是我也要请你认清现实,现在输的是你不是我,你感觉黑白无常现在还有一拼之力吗?如果你现在还不离开,我在走廊之外还有八百将士,完全可以要了你们三个的命。
此时走廊外面阴气缭绕,崔判官也知道我此言非虚,他向来攻于心计,自然不肯死在这里,当即对我说道:小子,这次算你命大,不过现在天兵符剑都已经成了废铁,下次再来我看你拿什么对付我。
他说完,大袖一挥,直接带着黑白无常离开了这里。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虎威将军,还有金甲鬼将三个人,虎威将军对金甲鬼将报以敬佩的目光:我还以为阴兵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遇到你这般高手,能够匹敌十大荫帅中的黑无常,果然是非同凡响。
这金甲鬼将笑了笑,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恐怕不能再帮您了。
他这一下子直接把我和虎威将军全给唬住了,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心愿已了,要遁入轮回了吗?
这个金甲鬼将摇摇头:阴兵本来就不属于天地六道,又谈什么轮回呢?刚才我与黑无常相争,其实已经伤及本源,之所以能够唬住他们,完全是因为我在死撑,现在强敌已退,我已经撑不住了,万望陛下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他说着,身体已经开始不断的溃散,我们两个这才相信他所言非虚,原来他并不是能够对抗黑无常,完全是为了保护我在死撑而已。
我立马伸出手把他抱住:你别急,只要有一点办法我都会救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况且我只是秦王鬼玺的持有者,并不是你所说的陛下。
这个金甲鬼将摇摇头:刚开始我的确以为你只是秦王鬼玺的持有者,可当天兵符剑出现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只有能够驾驭秦王鬼玺的人,才能得到天兵符剑的认可,你就是天选之子,陛下,臣告退了。
他说我直接彻底化为一阵烟雾消散在我的怀中,而在它消失之后,还有一个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虽然已死,可是只要持有金刀便可以驾驭八百阴兵,万望陛下日后务必小心,以大业为重。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大业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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