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我们曾经闹过不愉快的黑白无常,不过今天他们两个可不是之前那种吓人的装扮。
两人今天穿的都是唐装,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白无常手上盘着一串珠子,黑无常手里端着一只鸟笼,里面还有一只鸟正在蹦跳着叫的欢。
看这二位爷的装扮,今天似乎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况且来的就是客,即便是地府来人也是一样,我给他们泡了一壶好茶,请他们到了雅间,以免在这里吓到我的客人。
我把他们两个请到雅间里,一人倒了一杯茶:两位爷,今天这是干嘛来了,专程来喝茶的,还是公干?
白无常放下手中的手串:要是没事的话,也不敢来叨扰宁老板不是,我们哥俩今天的确是有点事。
一听他说有点事,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天兵符剑现在刚到我手里,这二位爷应该不会就要来取回去吧?这现在可是我最大的仰仗,我可不想拱手让人。
所以我还不打算主动交出来,当即满脸堆笑:二位爷既然是来公干的,那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上忙的?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不会推辞。
白无常嘿嘿一笑:嘿嘿,宁老板不用如此客气,我们哥俩虽然是鬼差,可是您宁老板也是异人,也为了地府做了不少事,说起来咱们都算是同行,你不用客气,这不是之前人世间出了点事儿吗,地府派了一队阴兵前去勾魂,结果这勾了魂回来之后地府这么一核对,人数不够。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之前阴兵借道在我茶馆门口路过,本应该直接返回地府复命,可是却在我隔壁的店铺逗留,并且在那里遗留下几个鬼魂,想必他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说白爷,您说的这件事我可是不太了解。
我不希望他们来坏我的事儿,当即就推说不知道,黑无常这时候突然手一震桌子,怒目圆睁紧盯着我。
我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白无常则是咳嗽了两声:咳咳,宁老板,我这兄弟有些唐突了,您多担待,不过现在地府丢失阴魂是什么原因我们也都已经查清楚了,无非就是有人利用压胜术抢夺地府阴魂,扰乱轮回秩序,这种事我们自然不能姑息,不过鬼差不能插手阳间事,我们现在查到你也在追查这件事,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和你合作一次!
听了白无常的话,我眉头微蹙:白爷,恕我直言,我虽然有几分本事,不过比起你们地府阴差可是差远了,您要和我合作,是不是有些太抬举我了?
他微微一笑,然后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宁老板,你虽然聪明,可也别拿我们当傻子,现在那天兵符剑和秦王鬼玺的下落在哪里,我不说你也清楚,民不举,官不究,你也别把我逼急了。
他这话语里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我想必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是十分难看,他说完以后笑了笑:好了,宁老板,我们也就不和你多了死了,这件事就要多麻烦你了,这张符纸有需要的时候点燃,我们兄弟俩自然会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说着,拍在桌上一张符纸,还有一锭金元宝:这个是茶钱,有劳宁老板替我们多费心了。
他说完,带着黑无常施施然离开了茶馆,我看着桌上的金元宝,只觉得自己恨得牙根痒痒:这纸糊的东西,我能用的出去吗?
当即伸手就把那金元宝扫落在地,可是那元宝掉在地上却是叮当作响,似乎真是金属材质的,我感觉好奇,弯腰拾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赫然就是一个牙印儿。
这金元宝是真的,而且重量还不轻,估摸着要有二百克左右,怎么着价格也得在五六万,看来这白无常的确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想来倒也正常,这黑白无常都是地府阴帅,负责勾魂,出现大规模的意外伤亡他们两个本应该出面才是,可是他们两个却没有做到亲力亲为,以至于地府鬼魂丢失。
现在冥君追究下来也是正常,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有玩忽职守的责任。
而这他们两个来找我合作,我也就不担心他们再来索要天兵符剑和那枚秦王鬼玺了。
这两件东西现在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缺一不可,这一次帮助他们,说不定能够结个善缘,到时候有他们两个偏袒,我也好办事。
收起桌上的那张符纸,收拾了一下茶杯茶点,我开始去忙碌其他的事情了,现在万事俱备,再等六天之后,我就能够把这个幕后凶徒绳之以法了。
结果就在这一天夜里,我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鲁岩死了!
突然暴毙,猝死,没有任何的缘由,消息是他的父亲发布在群里的。
在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可是在看到鲁岩的尸体以后我相信了。
他的父亲邀请我们在明天参加鲁岩的追悼会,毕竟我们都是同行,和鲁岩关系不错的也不在少数。
第二天早晨,我来到殡仪馆,棺材摆在大厅中央,鲁岩就躺在其中,为鲁岩做法事,择定葬址的是一位在林安市德高望重的道家前辈,场面做的很宏大。
一同到场的还有很多警察,毕竟鲁岩章再怎么说也是警局顾问。
场面的确是非常悲伤,可我却我用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边的追悼会开完已经是下午了,我本想直接离开,可却被刘桂怀叫住:别着急,我送你回去。
我坐上他的车,他送我返回茶馆,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对刘桂怀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刘桂怀摇摇头: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是太敏感了,别看咱们都是异人,那也是普通人,咱们都会死的,所以你有时间还是好好保养一下身体吧。
我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不过心中已经对此事抱有一丝怀疑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