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和你这等低级的东西做交换?
画魔微微一笑,还抱着肩膀,斜着眼打量了一会儿时熸,继续说:你是高等,不也还落到这幅田地?不过,毕竟你也是个如此,高等的生物。你也不想毁于一旦吧?
时熸眉头紧锁,双手握成拳,我都能听到他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而画魔见时熸不言语,干脆又色眯眯的看向我:那女人,你跟着我,总比跟着他强吧,首先,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就不要你的命,还能让你长生,这样何乐而不为?
时熸虽然还是没说什么,但是他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不是傻子,何尝不知,从他们俩的谈话,我听出来某些意思,但那个意思,我不敢去深琢磨。
废话连篇而已,你不用听。时熸说着,便动了动手指,马桶上挂的画刷的就到了他的手里:向来只有我威胁别人,跟别人讲条件,你这个东西,也配和我评头论足吗?
话落,那个画魔身上竟然出现一些黑点,据相识要燃烧了一样。
别别别画魔躺在地上打滚,身上一点点呈现出火焰,他滚了好几圈痛苦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真的,我啥都告诉你!
听了这话,时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把画交到我手里,那你出去守门,我们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跟我们上路。
虽然那个画魔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画魔?这个画魔,是不是也太怂了点?看着消失的他,我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时熸没搭理我,下一秒他又动动手指,地上破碎的玻璃微微动了一下,刚飘起的时候,哗啦一下又掉落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惊讶。
时熸没有回应我,反倒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一副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比直的躺在一旁和的担任沙发里,睡觉吧。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睡着吗?我绕开那一地的碎玻璃,坐到床上,目光则是停留在他的身上,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画魔,还想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回去的方法?回哪里去?是你的那个什么空间吗?
时熸肩膀抖动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昂着头,然后漠不关心地回应道:如你所想,我没了镰刀,你又不肯死,我任务也完不成,所以我没办法回到我的空间。
真的?
你觉得呢?
时熸微微一笑,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还不忘嘱咐我:你最好还是睡觉,明天还有一段路程要开,毕竟我们要找邹行南,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对于他,你还是要上心一点,毕竟,他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
我背对着他,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微微抬起头,看了眼沙发里的时熸,还没等我开口,他闭着眼睛和我说了这么一句,你不要想东想西的,会扰乱我心神。
听了这话,我一怔我知道他总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刚刚,我什么都没想啊
吞了下口水,看着他的后背,时熸他怎么了?
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同时,视线也落在他的头上的那几绺白发
——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时熸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从床上坐起来,愣了一会儿,并且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出去找时熸,当我经过浴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昨天已经坏掉的玻璃门,现在好好的,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但马桶上的那副画却没了。
嗨,美女!
一来到外面就看见陈解放坐在我们的车里,还冲我打着招呼,而他的手中还抱着那副画。
时熸瞟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系着身上的扣子说道:他跟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他要跟着啊?
对我们有用。
美女,如果我不跟着的话,你们可找不到白家寨。更找不到那个男人哦。陈解放色眯眯的说,那双眼睛还一个劲儿的打量我,非常油腻的眼神。
我看着陈解放,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我发现他眼眶处的淤青,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时熸,在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上了车后,我瞟了眼时熸,他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陈解放坐在后座中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是打他了吗?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时熸。
还没等时熸说些什么,陈解放便探着脑袋说:我脸上的伤都这么明显了,他肯定是打我了啊。
你为什么打他?我不解的问时熸。
时熸瞥了身后的陈解放一眼,凭他说谎。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瞟了眼他,然后又问:那个画魔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当然不是!陈解放摆了摆手,并且还摸了摸手里的画,刚要开口,时熸便抢先道:他不过是个契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个奴隶。
契人?那他也不是人吗?他帮着那个画魔做坏事?说到这里,我又看了眼陈解放,不厌其烦的继续追问,你不是人吗?
我当然是人,有血有肉呢。陈解放一边说一边跟我举了举胳膊,你摸摸还热乎呢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时熸瞪了他一眼,他顿时就老实了。
我也白了陈解放一眼,这家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特么跟我在这犯贱。
不过,对于我的疑问,时熸也十分耐心的解答着:他半人半鬼,当他为那个东西做够了一定事情后就可以和正常人无异了。
那你带着他
活的路标,不带着他,我们找不到路。
听了这话,我哦了一声,原本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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