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跑在最前面的楚安然突然猛地刹车。
江子涯直接撞他身上,后面亚塞妮娅和壬晴儿随后赶到,连环追尾。
好在亚塞妮娅的保险杠很柔软,江子涯的后背很舒服。
“怎么了?”
三个人连续问道。
楚安然指着前面,声音虽然依旧很稳,但是却夹杂着隐藏很好的一丝恐惧。
“他们疯了!”
果然,眼前不远处,那名刚在花丛里钻出来的黑皮肤男选手此时此刻,也是脖子额头青筋暴露,使劲的咧着嘴,呼喊着让人心悸的吼叫。
紧接着,俩人几乎同时动手,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不但如此,俩人几乎肩并肩的同时冲向那片花丛,速度很快的跑向那花丛深处。
四个人眼睛跟随者两个人的脚步,之间他们俩几把就撕扯下全身的衣服,哪怕一丁点布丝都没留下。
那女选手速度略慢,跑在后面,江子涯看到她身上健康的皮肤和凸凹的肌肉随着跑动有韵律的颤抖着,若不是知道这是出了事故,美女不穿衣服奔跑在妖艳的鲜花从中,真可谓是极美的画面。
衣服撕扯完毕,他们似乎还不满足,只要是丝线状的物体,他们貌似都有仇一般,开始使劲的拉扯头发。
眼看着一把把的头发带着一块块头皮一起扯下闹到,露出里面血糊涟涟的组织。
头部本就没什么肉,扯得狠一点,甚至能看着血珠滑动的头骨。
头发扯光了,在光线下,甚至能看到白骨的色泽。
最后入目的镜头,是最后面那黑珍珠选手,把手放在腹前那清晰美妙的腹肌上,双手十指猛的插进皮肤肌肉,好像脱衣服似的,使劲往两边拉扯。
江子涯他们,眼看和一个血红色的人形,在皮肤之中钻出来,伴随着凄惨的嚎叫声,一切戛然而止。
两名选手死了,但是那些花丛却依旧在颤动着,肉眼可见,俩人死去的位置,又开出了无数的红花,异常娇艳。
江子涯拿着望远镜,看着俩人身死的地方,沉声说道:
“这哪里是什么植物,根本就是肉食的动物。”
说着把望远镜递给了楚安然。
不到一分钟,两具尸体只剩下森森白骨,而且那骨架似乎也在被吸收消融着,完全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四个人下意识的远离了那片红花。
“应该是花粉有毒,但是需要直接接触才会中毒,毒性未知!”
楚安然沉声说道。
江子涯前段时间心烦,喜欢随身带着一包烟,这次也不例外,他抽出一根烟,点燃了抽了一口,沉思片刻说道:
“应该是神经类毒素,看他们俩人的举动,应该是让人觉得发热和身上痒,看那女人临死前的肌肉,依旧弹性十足,鲜血颜色鲜艳,应该不是血液和腐蚀毒。”
楚安然点了点头,竟然伸手向江子涯要了一根烟,使劲一口下去,竟然没吐出半个烟丝,谁也没想到,这么文质彬彬的楚先生,竟然是老烟枪。
他抽完一口烟,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就见亚塞妮娅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似乎马上就要摔倒的模样,没等别人问她,她就开始满眼泪花的抽泣道:
“我...我刚才碰到那花朵了,我会不会死?会不会?”
就在刚才,亚塞妮娅准备去摘花,但是被制止,但是她的手还是碰到了那鲜艳血红的花朵。
楚安然正安慰她,说:“你接触的很少,应该......”
话音没落,亚塞妮娅突然脖子使劲一挺,脖子上的血管开始鼓起来,一双手抽动着,抓向自己的衣服。
“刺啦”一声,外套就被她撕裂开来,扔到一边,紧接着里面贴身的背心和文胸,又被她用劲一把撕碎,白的耀眼的身体颤抖着。
江子涯急忙后腿一蹬,前腿正踢,把要去抓自己头发的亚塞妮娅踹倒在地上,然后一个跟步上去,一脚踢在她的脖子侧面的大动脉上。
瞬间,亚塞妮娅便晕厥过去。
楚安然“呼”的长吐了一口气,对着江子涯竖起大拇指,说道:“聪明!”
既然是神经毒素,那么晕死过去,便能制止这种自残。
壬晴儿看着晕厥的亚塞妮娅,问道:“现在怎么办?”
江子涯左右看了看,说道:
“绕过这片红花,寻找水源地,要给亚塞妮娅好好清洗一下身体,她的身体行动没有障碍,想来应该属于钠通道激活剂的神经毒素,没有特效药,只能靠她自己的免疫力挺过来。”
说完话,他抽出六根银针,分别封在亚塞妮娅四肢和双鄂处,避免她醒来继续自残。
然后一倒手,扔出一辆蓝色柴油三轮车,俗称三驴子。
上面锈迹斑斑,还带着一股子霉味。
江子涯把亚塞妮娅抱上三驴子后面的半截露天车厢,然后说道:
“亚塞妮娅现在不适合在封闭环境内,着三驴子比较合适,你们俩上车,准备出发了!”
说着,骑上前面的座位,用脚踹了好几下打火拐,三驴子的发动机才懒洋洋的哼哼起来。
壬晴儿很不解,江子涯弄其它车辆的时候,她是在场的,但是确实没记得江子涯有偷三驴子,而且这玩意车展上没有好不啦。
“这个三轮车你是什么时候弄得啊?好旧啊!”
江子涯不敢张嘴太大,没有驾驶楼,往嘴里灌风,于是就扁着嘴回答道:
“不知道谁的,那天咱们俩准备去机场的时候,一走一过,顺手拿的,完全无意的,下意识动作,特么养成习惯了!”
楚安然都替江子涯感觉到尴尬,你偷啥不好,偷个这么旧的三驴子。
场外的观众,知道这场比赛似乎是有了大问题,尤其是接二连三的有选手在视频内活生生的死去,都很沉重肃穆。
但是,江子涯这三驴子扔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没把持住,笑了!
深城,某局子,值班人员看到这两三驴子,在本本上记下来:
“三天前报案丢失三轮车的拾荒老人的案子,可以结案了!”
一直关注江子涯比赛的观众三无和良良正坐在一起边吃饭边看比赛,突然三无问道:
“你说江扒皮这次出来,得判多少年?这可偷了老多东西了!”
“我就纳闷,他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使用这些偷来的东西!”
“那个投影人撒谎了,说外界看不到里面的画面,so,江扒皮以为谁都不知道,所以放心大胆的使用脏物。”
“可怜的江扒皮!”
“嗯哼!出来之后,有得赔了!”
而此时,身在亚特兰蒂斯,波塞迪亚城外围骑着三驴子的江子涯,嘴里叼着一根烟,哼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正在向前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