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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晴儿正准备追问,这时候就觉得身上盖的沙子一热,最多不过两三秒,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温度。
那感觉就像是一团火在俩人身上的沙子边上漫过,把俩人灼了一下,就径直跑掉了。
江子涯没动弹,壬晴儿自然也不敢动,俩人就这么紧紧挨着,无声沉默下来。
这样又过去几分钟,江子涯才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伸了一根手指出去,感受了一下,这才扑愣愣在沙子里钻出去。
壬晴儿早就别闷坏了,尤其是还一直被窘,几乎同一时间也钻了出来。
俩人整齐划一,使劲甩着头发,把身上的沙土划拉干净。
清晨的那股让人烦躁的闷热不见了,沙漠似乎恢复了往常。
观众们见到江子涯发了疯似的,把物资毁于一旦,然后抱着壬晴儿滚床单,不对,是滚沙子。
都好奇的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但是,在俩人钻进沙子沟里没多久,他们就看到,那稀疏但是范围并不小得沙漠植物,肉眼可见的枯黄,一直蔓延开去。
那场面,就好像夏天到秋天这段时间加速了一般,绿色的植物迅速的变成枯黄。
壬晴儿看着俩人避身所旁边不远的,让俩人为此吵架的仙人掌和索索草,也不由得咋舌。
那植物的模样,就好像在阳光下暴晒了十几天,彻底脱水的干草一般。
“刚刚到底怎么了?”壬晴儿看着那些枯草,目瞪口呆的问道。
观众也纷纷弹幕江子涯,想要知道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曹爷打赏母舰三艘,留言:江扒皮,刚才到底什么情况?太吓人了!”
“9494,太吓人了,我勒个去,那些绿色的植物,就那么无缘无故的变成枯草了!”
“洪八公打赏母舰一艘,留言:江扒皮,快给我们说说,到底咋回事,你肯定知道的!”
“坐等答案!”
“+1!”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红颜和胡婷,也眼巴巴的等着江子涯的解释。
毕竟,这场景在他们看来,真的是太诡异了。
江子涯清了清嗓子,指着那些枯草说道:
“刚才刮了一阵焚风,那些梭梭和仙人掌,就是被焚风蒸干了水份。很走运我们今天宿营的地方有植物,让我和壬晴儿及时发现了焚风,否则,我们俩怕是在睡梦里,就变成干尸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观众的弹幕沸腾了。
他们这时候才明白,江子涯把水囊打破,把俩人的身上淋湿,同时用地上的湿沙土掩盖自身,就是为了抵抗焚风。
但是,也有人质疑道:
“不对啊,印第安纳江,焚风也不算难见的气候现象,威力没这么大啊?”
“我们这里就有过焚风,对农作物危害挺大的,但是还不至于像今天看到的这么吓人!”
“可也不好说,焚风现在已知的,能让经过地区的温度升高二三十度,这沙漠里本就炎热,再加上几十度,直接烤干脱水也不奇怪啊!”
“我看那不是风,根本就是火,看不见的火!”
危机已过,江子涯和壬晴儿坐在沙坑避身所内,情绪渐渐缓了过来。
他看到网友的弹幕,就继续说道:
“天文现象的焚风,就是热干风,但是我说的这个焚风,并不是天气预报常说的那种,而是大唐西域记之中,三藏法师所提到的。”
网友弹幕:
“哎哟喂,这个我好像看过,说的可邪乎,说是那风所过之处,草木枯萎都是轻得,有的时候,焚风所过之处,除了沙土,万物消失,就好像被蒸发掉了一样。”
“对,就是这么形容的,我也看过,当神话看的!不过今天一看,或许那是真的。”
“......”
这面观众热烈讨论,有的送礼物庆祝江子涯再次大难不死。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则是一个个抹着额头的汗珠子,连连气喘:
“这二十四号是灾星附体还是福星附体啊?坏事碰尽了,但是就是特么没事!”
“福兮祸所依,或许就是说他的!”
“嘘,看到专家组了吗?又开会了,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焚风,这是要众口一词,应对记者了!”
“哈哈,赚得多不干活!这麻烦事他们要是应对不好,怎么拿工资!”
“......”
大沙漠之中。
江子涯和壬晴儿都没有睡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到了他俩这变成,大难不死,没有物资。
马鹿皮的水囊废了,沙爬犁虽然还好,但是上面的肉都散落在沙子里,沾满了沙土。
而且大部分都掩埋进沙土内,想要找到,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俩只好把漏在外面的拾喽起来,尽量擦掉上面的沙土,留作以后的口粮。
只是剩下的这些食物,怕是不够他们吃两天。
最主要的是,没有水的情况下,这些高热的肉干,他们俩根本不敢吃。
因为消化这类高热高纤维的肉类,需要身体内大量的水参与转化,而俩人现在缺水。
“哎呀,我爹就说我五行缺水,给我起了个江子涯,江不用说,长流水。子那本就是水的地支,涯也是三点水旁,而且涯原本就指湖海之边。”
观众听到江子涯在那碎碎念,看他那倒霉样,莫名的没人担心,只觉得好笑。
“江扒皮,你说这句话的目的是啥?”
“我觉得,他就是渴了,我去弄瓶冰镇的,拔拔凉的,带冰渣的阔乐清爽一下......”
“楼上这一说,我也渴了,不过老婆不让我喝阔乐,去弄瓶加了宝吧.....冰镇的!”
“你们要不要这么过分,看看印第安纳江那嘴唇,都起白皮了,你们忍心这样对他吗?对了,就没人喜欢喝冰镇的绿豆汤吗?我正在喝...”
“喝着冰镇啤酒的我告诉大家,印第安纳江的意思是,叫我们不要迷信了,那玩意不管用的!”
江子涯看着一群没人性,嘎巴嘎巴嘴,使劲干咽了一口唾沫,没精打采的说道:
“胡扯,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要不要起四个字的名字,叫江河子涯会不会好一点,估计补三水不够啊!”
观众看他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也是佩服他的乐观。
“江扒皮,为啥不叫江海子涯?那水可比河多啊!”
“你似不似洒!海水是咸地,能喝吗?”
“......”
江子涯又和观众聊了几句,这才和壬晴儿背靠背而眠。
傍晚醒来时,俩人嘴唇都起了皮,渴的嗓子和胸腔都是痒的。
这次,江子涯没有观星辨别方向,而是看了一下地势,循着那些被焚风吹干的枯草脉络,一路向着地势低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