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很苦,但值得,不过现在的兵越来越吃不了苦。
不仅是兵,就连普通百姓也在逐渐富裕起来后,再不能忍受以前的穷困生活。
结束演习后,我被指挥部的首长叫到审讯室询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严厉的默许下进行的,但等待我的却是未知的命运。
用过丰盛的午饭后,我躺在床上休息,下午四点半时,被门外的哨兵叫醒,一名警卫员把我带回了审讯室内。
对面作着的还是老首长和这名年轻的军官,我闭上眼睛,看到墙后面观看监控的人更多了。
“小袁同志,经过我们指挥部反复研究决定,你在这场反恐演习中违规携带违禁物品,此事事出有因,所以指挥部不予追究,但是罢免你参加接下来的演习权力,你要留在指挥部的招待房间内,不得擅自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门口的哨兵向我们反应,你有意见吗?”
我忙追问:“那我的私人物品能不能还给我,还有我要被拘禁多久?”
年轻军官重申:“这不是拘禁,因为我们还要进行第二轮的演习,你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但我们又不能让你提前返回部队驻地,只能先委屈你呆在房间里,不过我们可以为你提供纸笔。”
我只好答应了,对方把左轮手枪和手机交还给了我,最后还取出了海螺壳跟鬼符也一并还给我,道:“你身上携带这枚海螺作什么用?还有这枚黑色的石头是什么玩意?你们班长允许你佩戴吗?”
“当然不允许!”严厉表示:“小袁同志在入伍下连队后,他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机都已经被我没收,这块黑色的玉石跟这枚海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严厉将我送回了房间内,就对我叮嘱道:“你就在房间里安心等待,如果真是闲的无聊,就写点文字,以纪念你宝贵的青春!”
我木然的点头应了,他就转身离去。
在被拘禁的日子里,我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睡觉,手机在这里彻底没了信号,就连幽灵讯号也被屏蔽,我的魂魄离开躯体后,只能在这座防空洞里游荡,于是我就偷偷溜入指挥部,从整座墙壁上的无数面监控图形里察看演习的战况。
电视屏幕上的并不是监控画面,而是一副地图,还有地图上的无数小点,后来我才逐渐明白,每一个小点就代表一个演习的战士。
第二轮演习的双方各有六十四命队员,正方用红点显示,反方以黑点显示,点的亮度代表着它们的生命值,如果受伤则会急速闪烁,如果点消失,则说明这个战士已经“牺牲”,就需要派搜救队员去营救了。
从指挥部这些人的交谈中,我得知第二轮演习的双方人数比第一轮时增加了近一倍,严厉和小马以及小莫他们都已经养好了伤,重新参加了第二轮演习,不过他们这次扮演“反方”。
第二轮演习,双方的战士都有经验了,所以经常出现互相对恃的胶着状态,一耗就是两三天。
我等的实在无聊,就在房间里用桌子上的纸笔开始写一些东西,最初是写几首诗歌,我也尝试着去回忆参加工作之前的事情,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三天过后,我就受不了了,让门口的哨兵放我离开。
对方断然拒绝,我就要求打电话,他让我等着。第四天,我被允许向家人打电话,不过是在一名军官的监督下,而且只能打一个小时。
我忙拿出了电话簿,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在电话那端对我说妹妹和盘贵准备返回武汉,现在正在市里拜会郑秀敏警官。
挂断了电话,我忙拨了郑秀敏手机,她和小邵正在招待盘贵和我妹妹,所以里面有些吵,她对我道:“你赶快去拨符小婉的电话吧,你那宝贝女儿又开始闹了,等我忙完后,就去部队看望你,或者你回来看望我们!”
郑秀敏挂断了电话,我有些失落,但一看手表,离一个小时还有十几分钟,忙又拨通了符小婉的手机号。
电话那端仍然很吵,我听到几名妇人激烈的交谈声,符小婉拿着电话来到阳台上,对我道:“小袁,你现在还在演习吗?”
我回答:“我的演习已经结束了,现在在等第二轮演习结束,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乐然还好吗?”
符小婉表示家里来了客人,都是以前的亲戚和朋友,需要她来招待。
“请原谅我不能让乐然和你通话,否则一定会吓到我这些亲戚朋友的,不过你可以为她留言,我这部手机拥有通话留言功能,我现在已经开启了,你说吧!说完后你直接挂断即可,我先去忙了!”
我迅速思考了,然后就对着电话那端向乐然叮嘱她要乖乖听妈妈的话,我很快就能回去跟她们见面了。
至于“很快”是多快?我也不能肯定确切的时间。
挂断电话后,这名警卫员便收回了电话机,对我道:“你究竟结婚了没有?”
我表示无可奉告,对方悻悻的离去。
演习进行到了第七天,我从指挥部的交谈中已经得知,他们的口粮只有五天的,不过他们已经开始捕食野牦牛和野马充饥了。
演习到了第十天,双方不断派出敢死队员孤身侵入对方境地,然后引爆身上的炸药。
按理说反方扮演“恐怖分子”,更擅长这一项,但不要忘了,正方原本就是从“恐怖分子”转换的,他们也很喜欢使用“人肉炸弹”。
屏幕上的黑红点越来越少了,我也等的越来越不耐烦了,就再次申请给家里人打电话,不过这次被拒绝了。
我只好闷头大睡,利用元神出窍在这座防空洞内游荡。
这座防空洞主要是用来做临时指挥部和野战医院,我想要进入某些上锁的房间,却发现自己无法进入有时候我飘到了防空洞的出口,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防空洞,似乎洞口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我的路。
百无聊赖的我只好返回房间,开始继续创作诗歌和短篇,但写完后,我读起来就感觉索然无味。
其实我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是野战医院,但奇怪的是,这座医院有百十名医护人员,却都是男的,没有见到一个女性。
这里的炊事兵也很强大,而且足足有一个连,每天要做上千人的饭菜,也累的够呛,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居然还养五六只猪。
这些猪中有一只是老母猪,还有两只猪仔,三只成年猪,貌似已经达到屠宰的体重了。
野战医院里的伤员越来越多了,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我感到好奇,但逐渐的就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例如小莫,小马,还有“金刚”,后者是特意从驻地抽调过来参加演习的。
这次演习主要是西北几大军区的联合演习,也是以美国的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