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对付你的办法无非是先恐吓,然后趁你惊慌失措时一击毙命。
除非对方想要玩死你。
魔鬼的手段无法猜测,r带着我的魂魄去拜访老鼠鬼王,在途中遇到了地狱使者尼古拉斯・司旺。它不容许我离开安乐堡,于是我们俩就开打。我被它吸入了腹内,里面一片漆黑,到处都是粘乎乎的内脏。
我拼命的挣扎,但双脚却被一段柔韧的东西死死缠住,紧接着我的腰也被缠住,我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已经张不开嘴。
这时我的身上发出了点点金光,但只有两三点,都分布在我肋骨跟胸骨的衔接处,我明白了,这是融入我体内的佛珠起作用了,我闭上眼睛,就看到我已经被尼古拉斯・司旺带回了安乐堡内,正准备往囚禁我的牢房返回。
它所过之处,一股劲风来袭,城堡内鬼哭狼嚎,在城堡内的空地上,齐刷刷的跪着一排无头尸体。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敢于同死神搏击的是勇士,敢于同神佛抗争的才是真勇士!”
我咬着牙,双手开始蓄力。
就在城头的一个垛口,我看到一个穿着日本海军制服的家伙胸口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正在朝外面冒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小女孩迅速从城头奔过,这个小女孩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像娇伊的妹妹左伊。
一看到这个小女孩,我的心里登时产生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我还不能死,不能就在这里就任鬼差。
我的双手奋力撕扯着身边的东西,不过这些恶心的东西蠕动着朝我的身体钻入,我登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寄生虫入侵,它们迅速的吞噬着我的血液和内脏。
剧烈的疼痛使我爆发出了自己的潜力,我的右手紧握,就感觉多了一样东西,忙扭头看去,只见短刃武士刀已经出现在我的手里,这真是太好了。
我分离挣脱了束缚,双手握着这把从海阎王那里得到的战利品,用力的抡起,刀锋所过之处,所有的纠缠都一分为二,一股冷风吹过,我看到了一排排囚禁精神病人的牢房。
司旺也低头朝它的大肚子看来,我的魂魄握着短刃武士刀刀迅速从它肚子里跃出,就地一个打滚。就滚到了这一排无头尸体前。
这是一队美军士兵的尸体,他们都穿着二战时的军装却都被砍掉了脑袋。
司旺发出了怒吼声,双手一抓,就多了一对手臂,我的体内如同被百虫吞噬,剧痛也令我发出一声怒吼。
我听到了城头的战旗猎猎声,便扭头望去,看到了一面太阳旗跟一面星条旗向对应,小女孩站在了星条旗下,对我喊道:“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会来带我离开这里的!”
听声音,果然是左伊,我登时喷出一口污血,在污血里蠕动着大量的虫子。
这排无头尸体站了起来,一起朝我扑来,我忙挥舞了手里的武士刀将它们腰斩,从它们斩断的躯体内喷出了大量的血污,我刚站稳身体,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剧痛。
我转过了身来,就看到司旺手里抓着一截断手,断手的指甲又黑又长又锋利,还沾着我白色紧身衣的残片和血肉。
对方发出了阴笑,借助住城头火把的微光,我看到这家伙居然没有脸,它的面部似乎被人剥去了脸皮,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在我的脚下汇聚了一大坛血迹,有我的,也有这些无头尸体的,在血污中大量的虫子蠕动,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就快被抽干了。我咬着牙,握紧了武士刀再次抡起,就朝司旺的脖颈砍去。
对方看到了我手里的武士刀,露出了疑惑,见刀锋劈来,就以手里的断肢格挡,没想到我的武士刀遇到了它手里的断肢居然没能将其砍断。
我迅速将手里的武士刀换成了死神镰刀,而死神镰刀也迅速变换的刀锋的模样,跟刀柄紧贴在一起,成了一把长刀。
我和司旺继续在安乐堡内的空地上搏斗,城堡内狂风大作,鬼哭狼嚎,我闭着眼睛,看到自己肋骨里的佛珠的光亮逐渐暗淡下来。
对方用四只手臂不断朝我发出了攻击,断肢砸在刀柄上发出了金属的轰鸣,我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喷血,然后两眼一黑,就躺倒在地上。
司旺发出了冷笑,地上这滩血污中的虫子就再次朝我爬来,我看到夜空中出现了一轮血红的残月,难道我就这样完了吗?
从我的身体内发出了金属的轰鸣声,这声音如同急速旋转的砂轮遇到了钢铁,我全身的皮肤开裂,我感觉自己这次要魂飞魄散了,但是体内却发出耀眼的金光,我的视野里全都是一片金光。
从金光后面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我感觉我自己被囚禁在一只密封的容器内,我的魂魄迅速缩小,里面的金光暗淡了一些,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金属球内部,耳边响起了铙钹的声音。
难道我现在在金刚镲内?
视野里的光亮迅速消失,我感觉自己又被什么吞入了腹内,不过身体的疼痛感正在减轻。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又亮了,我发现自己还在牢房内。
牢门的挡板被推开,三枚土豆丢了进来,这是我的食物。
我非要去找鬼王的目的就是我已经找回了自己遗失的一魂,那剩余的魂魄又在何处?我总不能一直被当成精神病人囚禁与此吧?
这三枚土豆被我迅速吞下,我仍感觉到饿,而且全身都是酸痛的。于是我来到牢门,移开挡板朝外面高呼:“我要见典狱官,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不过左边的牢房里也发出了高呼声:“&#; !”
没有人理会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群精神病人。
我仍有办法,但需要时间。
于是我躺在肮脏的橡胶地板上继续入睡,昨夜我看到了左伊的魂魄,难道她也在这里吗?
终于等到了下午开饭的时候,我守在在牢门后,屏住了呼吸,看到门上的挡板移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起了三枚土豆往里面丢来时,我闭着眼睛,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这只毛茸茸的手臂。
不过这人也穿着白色的紧身衣,身后跟着霍德曼医生。
“你做什么,快撒手!”这个一脸是毛的家伙用汉语向我呵斥。
我忙嚷道:“霍德曼医生,我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可以给我再作一次鉴定!”
霍德曼却摸出了一把手术刀,慢慢的来到牢门前,对我道:“, r &#;r!”
我忙辩驳:“我真的已经正常了,我要见典狱官先生!”
对方的手术刀已经朝我的手腕切下,但又停住了,霍德曼的双眼盯着我的右手手腕,只见我手腕上再次露出了一个女鬼差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