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最喜怒无常的,当我们落入其中,就知道自己力量的渺小了。
躲在机翼左侧的这名黑人临死前引爆了定时炸弹,飞机左翼爆炸,坠入了大海,没有救生设备,我们都会死。
只不过我要比他们先死。
就在我往海底沉没时,一条大鱼将我驼了起来,使我浮出了海面,我忙大口呼吸,救我的这条鱼躲在海面下,我忙骑在了它背上,双手抱紧了它的脊背。
回过神来的我忙大声呼喊,我听到了划水声,紧跟着朱建房也发出了回应,普济大师带着郑秀敏和胡半仙朝我这里游来。
当我们聚在一起时,我们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我胯下的大鱼看到有人过来,立刻朝海底潜去,害得我也猝不及防,跟着朝海底坠落,普济大师和朱建房赶着游来,一把拽起了我。
他们没有讲话,我就询问:“唐飞虎和那名黑人飞行员呢?”
郑秀敏摇了头,普济大师就道:“我们最好不要再跟他们相遇,否则我们在被淹死之前还要动手!”
朱建房向我询问扎日乐和格愣增二人。
我也摇头表示没见到,并且补充道:“他们俩距爆炸的机翼很近,在坠机之前,我就看到他们俩后背被炸伤起火,生死不明。”
郑秀敏就向普济大师询问:“我们该怎么办呢?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大海吞没的!”
普济大师缓缓的道:“别慌,我试试,看能不能以我的法力结出一块冰来!”
胡半仙却道:“我们是不是赶快发出求救信号,或许附近就有船只能够收到呢?”
普济大师表示:“我可以发出求救讯号,但首先要保住你们的性命!”
我抓住了郑秀敏的胳臂,对她道:“你让我先睡一会,我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救援!如果在附近有船只的话!”
朱建房便向我责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要睡觉,等我们被淹死后,你就可以长眠不醒了!”
郑秀敏却同意了,她和朱建房各伸出一手抓住了我的双臂,我迅速闭上眼睛,让魂魄跟躯体分离,然后召唤出了逐日坐骑。
逐日驮着我朝天空飞去,首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这声音将我肺里呛的水都逼了出来。
我俯身朝下面的大海望去,寻找灯光。
逐日也知道了我们的危急状况,驮着我以圆圈的轨迹朝四周飞行,很快它就耗尽了力气,往海面降落。
我抬腕看了手表,发现这只手表已经停了。
时间停在了四点三十九分五十四秒上,不再走动。
坐骑落在了海里,开始游动,速度也慢了下来,我的双腿没入了海水中,再次痉挛。
不过我听到了一声汽笛,忙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艘中型游轮正朝我这里驶来。
有船就有生存的希望了,逐日也产生了力气,载着我迅速朝轮船游去,在即将靠近时,一跃而起,冲入了游轮的甲板上。
这是一艘豪华的游轮,上面灯光闪烁,霓虹斑斓,船舷上标着“rr”,还有一串英文和阿拉伯混合数字:。
奇怪的是这艘游轮没有悬挂旗帜,船身外也没有附带救生圈和救生小艇,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救命要紧。
我忙对游轮内大声嚷道:“快救命,前面有人落水!”
不过甲板上的这些人却毫无反应,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魂魄状态,忙朝游轮的客舱内飘去,希望能够遇到一个正在睡觉的人,以托梦的方式向他求救。
游轮上的乘客各色各样,不仅有男女老少,还有一些宠物,如瘦高的斑点狗,五彩的鹦鹉,呆傻的狒狒。
这些人都在狂欢中,伴随着节奏明朗,震耳发聋的迪斯高。
我率先飘入了客舱的第一道房间内,里面是空的,就直接朝隔壁房间飘入。
这里面有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年轻男子正在读一本小说《飘》。
我继续朝其他房间穿去,但用力过猛,就穿过了房间的天花板,来到了甲板上,在一座小型的游泳池旁边,活跃着大群衣着清凉的男女。
一对男女当着大庭广众,忘我的接吻。
我没闲功夫看他们俩表演,就再次返回甲板下的客房内,这次遇到了更严重的,一对男女在舱房的床上滚床单。
虽然我的手表已经停了,但我仍可以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就在我搜遍了全船,也没有见到一个正在入睡的人,便沮丧了。
我飘到了游轮的驾驶室内,看到一个蓝眼睛的白人大副正在掌舵,他一边掌舵一边喝着棕色玻璃瓶的啤酒。
旁边一个黑人水手也在听着电台,喝着啤酒。
电台内传来了普济大师的求救声,我不由大喜,可这俩洋人好像没听懂。
不过我听到了呼噜声,忙循声找去,就在驾驶舱外,一个白人大胖子敞开了胸怀,靠着栏杆酣然入睡。
我迅速进入了他的梦境内,却发现他在梦里正跟一群外国美女嬉水与泳池内。他们看到了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对我吹起了口哨。
一个金黄头发的白人美女还对我道:“,r!”
我忙用英语道:“,r!”
对方似乎听不懂我讲的英语,不过两名洋妞朝我奔来,一人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臂,就把我拖下了水。
我正在着急时,胖子的梦醒了,我从他的梦里出来。
驾驶舱内传来了大副的高嚷声:“r'rr.'!”
我闭上眼睛,看到远处大海里的战友,忙召唤出逐日坐骑,翻身骑上,就朝他们那里赶去。
郑秀敏他们距这艘游轮顶多有两三海里远,而游轮发现了我们,已经在火速赶来,我的魂魄跟躯体迅速融合,然后就睁开了眼,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冰冷,才发现身下有一块冰。
朱建房欢喜的对我道:“小袁,真有你的,你一醒来,船就来了!”
普济大师却奄奄一息的道:“你们要小心戒备了,我只怕是不行了!”
郑秀敏和朱建房忙松开了我,就去察看他,胡半仙也紧紧抓住了普济大师,我们身下的这块冰开始融化。
当我朝游轮望去时,却发现游轮上一片漆黑,朱建房也奇怪的道:“怎么这艘船没有亮灯啊?”
我看到一道旋梯通向船舷外,朱建房立刻爬上旋梯,回身抓住了普济大师的胳臂,郑秀敏也紧跟着爬上梯子,我跟在她身后,胡半仙断后。
“奇怪,这艘船上刚刚还亮着灯,上面有很多人,现在却息了灯,一个人也不见了?”我发出了质疑。
郑秀敏和朱建房立刻摸出了马格南手枪,我也亮出左轮手枪,虽然我们的枪里都没了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