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们这么多人的。”老刘问,“那个疯女人是在这个去驾驶舱那边的过道吗?你跑过来前没看到她过来?”
小其指着后面,“是这条去驾驶舱的路上,她有没有跑到哪里,这就不知道了啊!厕所里什么都看不见!”
对讲机响起,原来是那些冲进医护站的人打来的,“刘队,这里牺牲的队员是阿虎,青头找不到,满地是血,像个屠宰场!”
又死了一个队员。“先出来吧,把阿虎尸体抬到那个放着阿奎的房间。”
“疯女人力气总没有疯男人大!辣椒,我们去驾驶舱那里,分两路,我带17个人,你带17个,我和辣椒各带七个人在前面走,拿着铲子和棍子,你们四个人把网子给我在后面兜好,其余人在后面殿后,把守住后面。余下的人把这两个疯子先关到放尸体的那个房间,给我都绑在木板上,看紧了!走!”
走了近百十米,终于到会议室。门口倾听了一会,里面很静,“大家小心!我们要进去,网在前,我们在后,留一半人在外面围成一圈守着!”老刘小声关照后面,他在拉开的网后面慢慢用铲子木把穿过网孔推开门。他可不敢直接用手推门。
门突然拉开,接着一双血手抓向外面,铲子被劈手夺过,老刘感觉一阵猛力,手完全抓不住,这怪物力气好大!
由于有铲头卡在网眼,两边抓网的人几乎被他给拉倒了,但铲子又被扔了回来,“铛!”锋利的铲头有小半截被嵌到了木墙里,“妈呀!”众人喧哗,差点就四散奔逃。
老刘回过神,“不许跑!捶死她!”他夺过身边一个人的棍子,“拉网的给我先放一下,等人冲出来再兜上去!其余人退后!”
果然里面的血人见网掉下就冲了出来,刚踏出一步,老刘大叫“兜!”
那人就被网住了,“她不是女人!”辣椒眼尖,大叫。“先困住他,绑起来!”一声令下,众人忙上前,将在网里乱窜的家伙用棍和铲子压在地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制住。
这个会议室不小,有近两百多平方,但只有一个出入口。“小心,里面可能还有凶手!”黑暗的会议室里传出一声叫喊,接着是一阵响动,好像有人在摸黑寻找什么。
“救命,有人拉我的门!”
“那是阿宝!”老刘犹豫了下,“留五个人捆绑这个人,其余人跟我进去!”
他侧身用棍子试探了一下没动静后,乱晃着棍子进了会议室,摸黑想去打开灯,但找不到开关。
有几支手电筒亮了起来,往声音方向照过去,只见黑影幢幢,一个人影在不远处晃动,好像在拉什么。
“就是那里!留两个人开灯,其余人跟我来,辣椒呢?小其通知辣椒快来会议室,要网!要网!!”老刘一边嘶叫一边手持棍子向电筒光照耀着的人那里逼过去。
“我们来了,阿宝吗?再顶一下!!”他见那扇小门已被拉开一小半,这个人力气真大啊!来不及了,还有几十步距离,老刘将手中的棍子扔了过去,“哐当!”砸在了什么金属上边。
虽然没有砸到,但门又被拉上了,显然他或她?被惊扰到,起身望向这边,是两颗白眸子。还有红色中掺着森白牙齿的嘴发着“嘶嘶!”声,转而向老刘这里扑来。
“网!准备好!人散开围成圈!”老刘大吼。
会议室的灯还没点亮,电筒光一时失去了焦点,蓦地,电光乱晃中那人已冲至眼前五六米。妈的好快!老刘把刚才夺来的铲子,朝那人身上扔去转身就往身后的网下钻,“撒网!”同时嘴里喊。
“当啷!”是铲子撞击声,肯定没有撞到肉!老刘又拿来一把铲子,往回一看,电筒聚焦处,网罩在了会议椅上,那个血人则在会议椅中间的过道里艰难地扒着网,“有了!”
灯光大亮,一张张白色会议椅中间出现了绿色网罩着的红色血人,那个怪物发出一声嘶吼,仿佛是野兽的咆哮,“天哪,真是女人!”人们看到眼前是仿佛从血池中泡过的人,一丝不挂,但女性特征还是很清楚,只是被血染遍了全身。
她用极其怪异的姿势扭动着身躯,想挣脱渔网的束缚,却越缠越紧,个个网眼都深嵌入肉,只有两只血手伸出网眼在乱舞。
最后终于被制服,捆绑,嘴和手都被胶布贴得死死的。
道具柜中的阿宝终于推开门,他已经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
辣椒刚才也赶到了,来到老刘面前,沉重地说,“过道发现有一个我们的队员牺牲了,门口也是我们队的是施庆丰,已经发狂,其他两个队员不知下落,应该是跑了。”
跑了也比死了强!刘加强心想。“阿宝,可以说话了吗?”老刘问还在坐着喘气的阿宝,
“快看,这里也有个,应该死了,你们看看这是谁?”检查到会议室最里面的一些人在喊,“啊,是孙庆!”有一个队员叫起来,有几个人在颤声说,“肠子也被掏出来了!这女疯子真吃人!”
“唉,这里再找找有没有牺牲的。还有14层,五人一组,14层的整个舱体都再搜索一遍,找出受伤或者牺牲的队员,受伤的运到医护站,牺牲的都运到刚才的房间暂时安放。”
“不要遗漏任何可疑地方!妈的!”
“阿宝,你还看到什么?赶紧说,这次,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老刘着急上火,已经牺牲了好几个队员了,还疯了几个,这算什么事!
“我带两组队员分别从左右通道包抄到驾驶舱,半路上前面就有声响,接着有人在叫,我就和小张冲过去,就来到会议室了,是里面发出声音的。冲进去后,太黑了。那个疯子却好像能看到我们,就冲过来,电击棒好像也没把他打倒,只是后退。警棍更没用,小张却被他抓住了,好像在吃他,我真怕了,又一时摸不出去,结果幸好摸到了道具箱,就钻了进去。”阿宝吞咽了下,脸上更惨白了。
他继续说,“我听,听到那个疯子好像一直在吃他们两个!我快吐了,是那种吃肉的声音,又不敢吐出来。你们再不来,我真的快疯了!”阿宝还在颤抖。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坐着缓缓吧!”
他接着吩咐把两名队员尸体运到放阿奎的房间,一看快七点了,便拨通了船长电话,“老大,我这里已抓到四名凶犯,不,应该是三个,因为满脸血污,还咬人所以脸上被封了很多胶带,暂时没时间辩清他们面目。也不知什么原因要袭击游客,更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同犯。我方队员已牺牲四名,游客有一名被害,目前还在搜索有无其他牺牲人员。现在还不能开禁,需要我们将整个邮轮清查下来再决定!”
船长听了沉吟几分钟,“这是一起凶杀大案了,真不知道怎么给董事会一个交代。唉!先查清那几个凶犯到底是谁,然后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开口问出些什么?同时,尽快搜索完毕全舱,八点能完成吗?”
“有点难,再增加三百个人手吧,可以快点搜查结束。”
船长答应了,于是整个邮轮的大搜索开始。
同时,老刘带着阿宝和辣椒以及小其等二十个安保队员和其他增援人员,他们将这四个还在不停扭动的疯子用木板捆着抬到了顶楼,那里有甲板,他们身上实在太脏,甲板上容易处理。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每个角落。撕开第一个人的脸上胶布,这人的轮廓好熟悉,老刘心里咯噔,有人拿了一盆水,在两个人紧紧推着头颅不让其左右摆动清洗一下后,“是青头,那是他的胎记!”果然头顶露出了一个长长胎记,虽然脸上已被抓的血肉模糊。但这就是青头。
周围的队员里有人在哭泣。
往那个女疯子刚撕下胶布的脸上浇了水,在三个人紧抓住头还在摇动的情况下,胡乱用布擦了下她那张脸,“啊!这个女的,我认识,好像就是,就是那个在这里观光道上心脏病死的!她怎么会活过来了?怎么可能啊!”
旁边不远有人也在处理另一个凶犯,又有人发现了新情况,“这是龚医生啊!天哪!”
事情麻烦了,怎么会这样,第一个死的是这名女游客,她怎么又活了,接着就是医生疯了,然后是我们的两名队员,是后面三个被咬后就成疯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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