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云清，你还在吗？

　　等着呢，话就听了一半你叫我怎么忍心走呢？张云清微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老霍，你是不是肾不好啊？我在家里、你在办公室，就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做警察也得注意保重身体的。上次王局还给我推荐保健药品来着，要不我去找他给你寄几盒过去？我们这有个陈法医也精通这方面的病例，你要是有什么不适把症状说出来我找他咨询一下。实在不行我问问我女朋友羽佳懂不懂，自己人好说话的。嗯？

　　霍东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心想：我不就上个厕所吗？肾哪儿不好了！你小子是想闹得你们那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啊！消息要是传过来我还有脸在我们局里待吗？说我老了、肾不好，缩短我的职业生涯和有生之年啊！不就想调调你的胃口，至于吗？算你小子狠行了吧！

　　哈哈，哪儿有的事，云清你多心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接着聊。霍东打着哈哈说道。

　　呃，没事就好。张云清冷笑道，不过我还是想多说几句，尿频尿急尿不尽真得注意了，要注意饮食、药补，多健身。多吃一些山药、鲈鱼、肉苁蓉、牛骨髓之类的东西

　　是是是、云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老哥真的不需要。我们接着聊，那周波进入黄成的犯罪团伙之后霍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再给张云清谈论那个话题的机会，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刚开始黄成也不信任周波，只安排一些小弟做的事情给周波做。

　　不过没过几个月，周波就因为他的头脑、身手渐渐获得了黄成的信任，坐稳了团伙的第二把交椅，他还在一次黄成与另外的黑社会犯罪集团的火拼中替黄成挡了几刀，黄成视他为救命恩人。

　　你知道，周波能迅速上位多多少少也有我们的一些安排在里面，这里我就不赘述了。接下来的就事是我要说的重点了。

　　当年边境的贩毒团伙都有成熟的犯罪体系，国外贩毒集团负责货源，有掮客联系生意，有一级分销商负责接收走私的毒品。当时黄成的犯罪团伙只能算是二级分销商，毒品都来至上家。

　　之所以没让周波直接进入第一集团也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没有业务的时候周波就帮着黄成搭理他在当地的几家夜总会和酒楼，周波也在暗中调查黄成的上家，要借黄成做跳板混入毒品销售的第一集团。

　　就在这段时间里周波认识了一家夜总会里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真名叫赵婷，当时在夜总会的化名叫琴琴。当地的乡下人，刚进夜总会做小姐时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

　　没多久周波就和这个赵婷成了男女朋友，出双入对、羡煞旁人。刚开始交往时赵婷在夜总会的地位虽然也有所上升，但一样得接客出卖**，后来才在周波的保护下结束了皮肉生意。

　　云清你是国外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其实在国内混混和妓女在一起的事情相当常见的，我做了这么多年刑警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而这件事情周波跟他的上线也有过汇报，他是要借助这个叫赵婷的女孩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据说赵婷与周波最初接触还是黄成安排的，这里面或许还有试探、监视之意，毕竟犯罪分子之间不可能产生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管怎样，周波还是跟赵婷在一起了，两人好了整整两年。

　　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个叫赵婷的女孩身上张云清眉峰一紧，喃喃自语道。

　　云清，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问题指的是什么，不过你要问我周波之后为什么会被部队开除，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俩有很深的感情。

　　何以见得？

　　呵呵，老霍你平时一定很少看电视剧，卧底与小姐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卧底一直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平时干的事也会一直冲击他的价值观，他们长时间处于一个压抑、矛盾的心理环境中，在正与邪、黑与白之间游移，很多话都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不敢对身边的人诉说，更多的时候还得防范着身边的人。

　　而做小姐的不一定都是因为钱，钱或许是最终的目的，但大部分因数是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生存、家庭、社会等等因数都有。这样的两个人都有各自的经历、遭遇和不能对人言说的难处、秘密，走到一起很容易产生心心相惜的情愫，这和心理学上的浮桥效应有点近似。对了、那女孩挺漂亮的吧？

　　嗯？霍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道，是的，我这儿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是挺漂亮的。

　　这就对了，越是漂亮的女孩做这行越容易让人产生怜悯之心，觉得她很可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沦落到风尘之中，很想给予其更多的照顾和保护。当时的周波未必会跟赵婷讲述他的秘密，但长期相处下来有感情是必然的。老霍你接着说吧，关于这个女孩的资料回头给我一份详尽的，虽然她和我们最近在查的一个受害者都姓赵，但我觉得这应该是巧合，不过这女孩对我们调查你口中的周波很有价值。

　　霍东闻言嗯了一声，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他告诉张云清：周波在黄成的犯罪团伙卧底两年后终于找到一次机会打入了另一个以刘彪为首的犯罪集团里。刘彪真是黄成从事贩毒活动的上家，人称彪哥，黄成也以这个彪哥马首是瞻。

　　刘彪的犯罪团伙不仅贩毒而且走私军火，跟四爷的联系更加紧密。不仅如此他的这个团伙还直接负责与境外犯罪集团对接、洽谈业务，周波打入进去之后也被刘彪委以重任。

　　这个时候的周波开始有了与血刀接触的机会。不过血刀毕竟是雇佣兵团，而且要价比较高，一般的生意犯罪团伙也不会请他们出手，只有一些大生意才会花重金请他们帮忙。周波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终于有一天，刘彪接到了一单大生意。将有一批价值三百多万的海诺因从境外走私进来，双方的人将在边境地区进行交易。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当时还有两个犯罪团伙将在那片区域走私一批枪支入境，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就是彭毅行动的那次

　　因为我方的突然行动，很多我们的人和犯罪分子都被冲散了，任务区一片大乱。不过这件事到最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我们成功阻止了几方的交易，缴获了不少的东西，但几个犯罪团伙的重要成员并没有抓到几个。唯一可惜的是周波利用这个机会与血刀的人建立了联系。对方看中了他在事情发生过程中展现出来的身手、枪法和头脑，邀请他加入。周波虽然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却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不对吧，周波不是马军在部队服役时的队长吗？他难道没有发现？张云清打断道。

　　呃，我忘了说，我们事后在清里任务区现场时发现了马军的尸体，当时怀疑是周波处决的，但周波后来汇报的情况是他也不知道马军是怎么死的，侥幸的是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还能继续卧底下去。

　　我们前天费了不少力气找到了当年马军的验尸报告，发现马军是被人枪杀的，使用的子弹不是我们的制式武器的子弹。想必当年有关部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深查吧。

　　想想也对，周波一直没有弄清楚弑影的真实身份，这个人的身份在血刀里也是绝密，出入随时都包着黑口罩。但不保证马军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的推测是在警察出现之后，弑影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泄露杀了马军灭口，这种可能性大概率是存在的。

　　哦对了，我想起件事。当年在找到马军尸体时我们的人发现马军的双眼被人挖走了！

　　你说什么！张云清闻言一下就从床上蹦到了地上，你确定你刚才的话没有说错？

　　没有啊，验尸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啊。不仅是他，赵婷死的时候双眼也被人挖走了，当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弑影。

　　赵婷也死了？张云清的脸色阴得可怕，他几乎可以断定弑影就是周波这些年一直在找的人，也就是7.25碎尸案的凶手！

　　这是我接着要跟你说的事。不过赵婷的死法和马军的死法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这后面发生的事还充满了疑团，我正打算跟你好好聊聊的。霍东解释道。

　　那你就慢慢说，一个字也别再漏下。张云清冷声说道，霍东讪讪地笑了笑，放缓语速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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