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告诉张云清：在看到陈楠的三个手机时他也觉得奇怪，通常不会有人把三个手机同时放在包里的。

　　他首先想到要调查哪一款手机是死者现在使用的，哪一款是更新换代后被死者替换下来的旧机子。

　　跟着在检查手机时张昊发现除了最新的那款苹果手机，另外两款手机里都没有电话卡。

　　在离开现场后张昊就带着陈楠的资料去手机运营商那里调查了。现在办理新的手机卡都会拍摄用户手持身份证的照片。

　　张昊很快就查到了属于陈楠的另一个手机号码，也是陈楠新办理不久的一个号码。张昊意外的发现这个号码竟然就是张云清拿给他调查的那个号码。

　　这两天一直忙着查赵琳的同学，差点忘记你吩咐我做的这件事情，也没去运营商那边调查，不然早就应该查到陈楠了。

　　另外云清哥我还查到，陈楠的这个新号码只打过几个电话，除了她的两个朋友，最后一个号码是打给你的。

　　而陈楠平时使用的是她以前用的手机号，那个号码上面倒是有她最近联系人的信息，通话记录一直到她遇害之前。

　　这么说给云清哥打电话的就是陈楠了，她又是赵琳的高中同学，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被凶手灭了口？慕星月疑惑道。

　　这个推断倒是有几分可能性。为了跟云清告密，陈楠去办理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她在打过那通电话之后也一直没有再使用那个号码，平时还是用的她以前的手机号。

　　不过有几个问题我们还解释不了：首先，陈楠平时有阅读报纸的习惯吗？如果不是因为习惯，没有人会心血来潮去买份报纸来看，还恰巧能看到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其次，凶手作案之后取走这张手机卡有什么意义？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跟我们联系过，还是有别的原因？

　　再次，死者单身独居，在第一次给云清打电话之后一直到她遇害身亡就再也没有打过匿名举报电话，中间间隔有好几天，她如果真心报案为什么不再跟我们警方联系呢？王羽佳冷静地分析道，张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是一个问题都解答不了。

　　不管怎样陈楠被灭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她是赵琳的同学，知道一些事被凶手灭口符合逻辑。至于这通匿名电话是谁打的，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还有待查证。张云清做了最后的结论，接着又道，张昊，你对网络主播这行了解吗？

　　不敢说门清，但比很多人都要清楚一些。

　　那好，给大家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张云清笑了笑说道。

　　网络主播这行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近几年才发展到了鼎盛阶段。很多年前的网络主播大多是一些从事**表演的女孩，网民称之为宝贝，这些所谓的宝贝有固定的家族，这种家族多是一些涉黄涉黑的团伙，每天晚上主播会用一些色情表演吸引网民关注，他们主要做直播间的流量，比如房间人数达到多少就脱衣服什么的，主要收入来自网民打赏的礼物和VIP会员充值

　　网络的语音聊天发展起来之后，又产生了一些游戏主播，唱歌的主播。直到正规的直播网站的兴起，有了系统的规划和管理。现在一些知名的直播平台都有大量的主播。

　　这些主播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受到网站的青睐，进行签约合作。他们的收入大部分来源于每月的工资和礼物分红。

　　更多的主播都是没有人气的小主播，他们的收入来源于用户打赏的礼物，通常一个月能有个百八十块就可以了，交电费都不够用。

　　小主播只有当他们直播间的人气达到一定程度，有自己的风格、特色，网站才会与他们签约，对他们进行包装宣传。所以大主播和小主播的收入差距很大，多的一个月能赚上百万，少的连饭都吃不起，两极分化比较严重上述就是我对一些正规直播平台的了解。

　　那不正规的呢？慕星月冷笑道，她倒要看看张昊究竟知道多少。

　　张昊闻言仿佛呛了一口水，咳嗽了好几声才道：不正规的就和犯罪有关系了。我回来之前质询过陈江，十分了解。陈江告诉我现在的一些色情网站也会吸纳不少的美女主播加盟。这些网站的服务器都在国外，时常更换IP地址，网警也不容易抓。

　　他们里面的主播会进行一对一、一对多的色情表演，前段时间爆出来的黄鳝门事件的当事人就是这类主播。会在一些公共场合与陌生人发生性行为。

　　有的也会和水友互换联系方式，在线下进行不道德的交易。据陈江所说不仅我们国家是这样，在网红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国外也有很多正规的和不正规的网络主播。我知道的大致就是这些，如果大家不清楚的可以去找陈江，他对这方面非常了解。

　　呵呵，那一会儿我得去找江哥好好聊聊。慕星月冷笑道，张昊则是暗暗叹了口气，心下心疼了陈江好几秒。这脏水已经泼出去了，他知道陈江是不会出卖他的。

　　现在网上看直播的大多都是一些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但所占的比重不是特别大。这些人大多精神世界比较空虚，无处消遣郁闷，所以愿意在网上看别人直播，与水友互动。

　　这些人里面有的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愿意为他们喜爱的主播赠送礼物，每天准时打CALL，一些有才华或者有独特风格的主播也深受网民的喜爱，受人追捧、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就成了我们眼中的网络红人。

　　但网络直播这行集中体现了青年亚文化现象。直播间里经常充斥着各种低俗或者是没有营养的节奏，还有很多水友看直播就是为了发泄不满情绪，满屏幕都是语言暴力。

　　而大部分主播也缺乏一定的专业教育，没有树立正确的文化传播的责任和使命感，其中又有小部分甚至连最基础的文化素养也不具备。

　　据我所知还有一些女主播为了提高人气，不惜牺牲色相为水友带去强烈的感官刺激，还有一些像陈楠这样的，会经常去国外整容提高自身的外部条件。

　　一些小型的主播经纪公司会将他们旗下的主播外挂到一些大的直播平台上，主播与公司共同分享直播带来的经济效益。这是当前网络直播所的现状和一些不良现象。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也很多，我就不一一赘述了。王羽佳接着张昊的话补充了一小段，但听上去比张昊专业多了。

　　张云清听完两人的话，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听了张昊和羽佳的讲解大家对这一行也有所了解了吧？现在我们来谈谈整容。微整形也是时下比较流行的话题，之前法医检查过，陈楠的面部也是做过整形的。你们谁了解的比较多的可以主动发言。

　　张云清说完见一会儿都没人吭声，便主动点名道：张昊，整容这方面你难道没有跟陈江取过经？付晓宇闻言噗嗤一笑，又赶紧将嘴捂住，心想他这个师傅不胡说八道就不错了，张云清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一点，不能指望他啥都懂吧。

　　关于这方面这方面

　　这方面跟性扯不上太多关系，所以你没心思去了解吧。慕星月见状揶揄道。

　　胡说！本组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知道整形。哈哈，晚生所知有限，云清哥、还是你来跟大家讲解一下吧。张昊打着哈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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