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你说的这种营销团队好像传销。王羽佳听完张云清的话微微皱眉说道。

　　可不就是传销吗？张云清嗤笑道，传销的三大特征，一是介绍加入、二是组成网络、三是复式计酬，三个特征这些营销团队都符合，就差成功学演讲和强制性培训了，呵呵。

　　正规的整形医院也这么干？张昊惊讶道。

　　我不是说了吗？别说是那些正规的整形医院了，一些上市集团旗下的整形医院也这么干。

　　钱呐，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张昊念着歌词感叹道，听得慕星月满脸黑线，心想张昊怎么也学着陈江念歌词了，真是物以类聚啊，要不怎么都说他跟陈江是相声搭档呢。

　　接下来张云清对死者陈楠做了一个全面的侧写画像，又谈了一点和1.21碎尸案有关的事情，跟着就谈到了今天下午他和何淼见面的情况。

　　谈起周海波的事先前还十分活跃的聊天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许多，老周的存在如芒刺在背，始终让人坐立不安，尽管刑警队那边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找周海波的杀人证据，但现在还没看到效果。

　　如今弑影出手作案了，如果让周海波掌握到了他的动向必然会抢在我们之前动手、我们就会提前出局，你的那个计划王羽佳目露忧色看向了身边的张云清。

　　计划在准备之中，现在还缺一些成形的条件，只是我担心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没剩多少了，恐怕需要提前启动。到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关于计划的细节张云清没有多说，简单的说就是将马斌和四爷马腾对周海波的威胁都转移到彭毅的身上。

　　这个计划需要注意几点：第一，不能让周海波知道彭毅已经死亡的消息，第二，张云清需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去做这件事，现在他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第三，逼迫周海波逃跑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提前看到周海波的退路是什么，如果真让周海波跑了，还不如保持现状等着周海波与弑影对决。

　　所以这个计划就算走错一步都很危险，完全会影响后续事态的变化，张云清也只能步步为营，做好他能做的事情，再根据形势的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要想一下就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是很难的。

　　你们对何淼的口供有什么想法没？张云清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张昊点头道，何淼怀疑周海波有另外的女人，还曾发现过一些所谓的证据，例如女人的头发、香水味之类的。但以我们对周海波的了解，他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呢？

　　那些证据应该是周海波有意让何淼发现的。王羽佳冷声分析道，早在7.25碎尸案发生之后，周海波就一直在为他与弑影的对决做准备了，他有意疏远何淼母子，故意留下一些他在外面有女人的证据让何淼发现，这样能够解释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何淼毕竟是周海波的枕边人，她常年从事护士的工作，性格内向，对事物感知力较强，对细节方面的东西比较敏感。如果因为只是那些证据，周海波没有心态情绪方面的微妙变化，何淼也不会那么笃定周海波外面有女人。她能给我提起这事内心中就经过千万遍的拷问了。所以为了让何淼真的相信，周海波还真有可能在外面找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能成为他的底牌之一，这是一举两得的。因此关于这个还不知道是否的女人我们也有一查的必要。张云清替王羽佳解释道。

　　王羽佳听完也冲张昊几人点了点头，她想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云清哥，我有两个问题。慕星月难得主动发言，第一，周海波疏远何淼母子必然是不想把他身边的人卷进他与弑影的争斗中，同时不想让何淼母子成为他的弱点，可是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离开何淼母子呢？

　　第二，弑影会对何淼母子下手吗？毕竟老周在明、弑影在暗，弑影是很有可能清楚周海波现在的情况的，如果是这样何淼母子就有可能被弑影利用起来对付周海波。

　　这两个问题问得很好。张云清对慕星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慕星月能想到这两个问题是把案情了解得很清楚的了，而且还有大局观的体现，这对她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云清哥你可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慕星月羞赧道。

　　大家共事这么久了，总是听云清哥夸我们，他也难得夸你一次，你就别害羞了。

　　张昊，你小子不说风凉话会不会死？慕星月郁闷道，难得有点好心情都被张昊说没了。

　　呵呵，我说的是事实好吧。

　　你俩就别打情骂俏了，先把正事说完。张云清笑道，星月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其实也是我最近两天在思考的事情。首先第一个问题，我的想法和星月是一样的，周海波选择疏远何淼母子，是一种变向的保护，同时他也想让自己在弑影的眼中不再有弱点。

　　周海波之所以这些年没有直接离开何淼母子，我想应该有几个原因：

　　第一，7.25碎尸案之后周海波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弑影，也不知道弑影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而那时候周海波已经做过几个案子了，何淼母子的存在能让他的家庭在外人眼中依旧保持着完整性，何淼母子也能为他提供一层保护色。

　　第二，如果弑影对何淼母子下手，周海波在何淼母子身边能够更好地保护到何淼母子，直到他真的能将何淼母子完全放下为止。对于做事谨慎的人，在没有发生特殊事情的情况下，他们不愿意让生活因为自己的原因和某些决定而出现太大的变化。

　　第三，人性中存在着贪欲，我觉得周海波没有在很早之前就离开何淼母子恐怕是他想要的东西更多。简单的说他不仅想要成为他与弑影交手的胜者，甚至还想在他成功之后继续拥有何淼母子。这种心理是他控制不了的，毕竟他与何淼结婚这么多年，哪有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对、对，老周还真不像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慕星月听着张云清的解释频频点头。

　　第二个问题，如果弑影清楚周海波的近况，是否会因为周海波的关系对何淼母子下手？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确定的答案，问题的答案取决于弑影对形势的了解和认识。

　　但我觉得他不会在短时间内对何淼母子下手。张云清微微一笑，接着分析道：首先，弑影并不清楚何淼母子在周海波心里的重要性，而且他知道周海波想杀他是为了赵婷。

　　如果周海波和何淼母子的感情不深，周海波的儿子又并非周海波亲生的，那么弑影利用何淼母子来对付周海波能取得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其次，就算周海波很在意何淼母子的安危，弑影也不知道何淼母子与赵婷相比谁在周海波心里更重要一些，当周海波面临选择时是更想要杀他还是奋不顾身的救助何淼母子呢？这一点也是弑影在对何淼母子下手之前就需要考虑清楚的事情。

　　再次，弑影对周海波是有所忌惮的，这么多年他虽然也在准备着与周海波对决，但都没有轻易出过手。要不是李刚死后，马斌和周海波又把我们警方的视线转移到了当年的碎尸案上，使得弑影压力大增，或许弑影也不会这么快就再次出手作案。那么弑影要对周海波身边的人下手也会准备一套完整的计划，他心里是清楚周海波的厉害的。

　　最后，从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周海波父母早亡身边最亲近的人莫过于何淼母子了，弑影一旦对何淼母子下了手，甚至杀害了何淼母子，那么周海波将无所顾忌。弑影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周海波又回到过去、成为那个一往无前的孤胆英雄。简单的说何淼母子不仅是周海波的软肋同时也是周海波变得无比强大的契机。

　　这也是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将何淼母子保护起来的原因。一旦我们出面保护了何淼母子，周海波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所以我们也只能根据形势在选择合适的时机出手保护何淼母子。

　　不过，当我们的那个计划开始后就可以将何淼母子保护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我们反而会更希望周海波没有后顾之忧。张云清说完嘴角的笑容浓郁了几分，看在张昊几人的眼中却是感觉有几分阴冷，他们都知道被张云清盯着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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