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王羽佳美眸闪动。
我想让晚晴帮我联系一下她手下的特情,然后让特情把周海波的线索一点点透露给芳芳,引导芳芳找到周海波。
最后我们再配合周海波演一场戏,假装是芳芳帮我们找到的周海波,我们只需要注意别把动静弄得太大,防止被弑影方面的人知道就行了,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羽佳苦笑道,世人都说我们女人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怎么你和张昊也这样。芳芳的事毕竟是你的私事,我不觉得晚晴会答应帮你。
晚晴他们又不是你请的演员,前面几次你把人家玩得团团转,现在还想让她帮你演戏,你觉得可能吗?我是晚晴都能被你气死。我劝你还是别动她的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是找狗来吓唬你这么简单了,你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人家底线吧。
放心,晚晴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她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的。张云清顿了一下,轻轻握住了王羽佳的小手,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你会帮我劝她的对不对?
王羽佳面含羞涩,白了张云清一眼,笑骂道:是是是,我会帮你,怎么说芳芳也是我小姨子对吧,不过我只能答应你帮你求她帮这个忙,结果我可不敢保证。
呵呵。张云清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感受着张云清手心的温暖,王羽佳的心里却是有些感触,单从林芳这件事情来看,张云清有一万种方法解决这件事,他却是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处理,这或许就是张云清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吧。
如果彭毅、钱桂芳那样的人都称得上重情重义,那张云清只会比他们更重情义。
张云清从来都不标榜自己是一个多么高大上的人,他也有私心、也有缺点、也有一些小心眼,反而是这样的一个人更显真实,更让人心动。
王羽佳知道如果这件事主角不是林芳而是她,张云清也会这样做的,他总是这样,为身边的人考虑事情远远多过他自己。想着想着王羽佳的头不自觉地靠在了张云清的肩膀上,显得无比的依恋。
张云清面带微笑,在王羽佳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问道:你刚才说张昊怎么了?
下午开完会骗小姑娘来着。张昊的父亲几年前生病瘫痪了王羽佳把下午的事情给张云清讲解了一番,那小子说自己已经穷得砸锅卖铁了,什么每天省吃俭用只为了贴补家用一身名牌他也好意思说这些话,也就星月单纯相信他的话。
哈哈哈哈。
你还笑,还不都是跟你学的。那帮小子现在的套路也是越来越深了。王羽佳笑骂道。
你不会戳穿他了吧?
这倒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张昊也难得主动一次,以前我们那么使劲他也无动于衷的。我想张昊应该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星月的心意吧,而且他父亲瘫痪也是事实,我也不方便插嘴。
那就好。张云清笑着点头道,他们怎么发展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张昊愿意花心思想这么一个套路出来说明他心里还是很在意星月的,只是心有顾虑不清楚星月的想法罢了。就算最后被星月发现了也未必就是坏事,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王羽佳莞尔一笑,又将头靠在了张云清的肩膀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享受了片刻的宁静与温馨。好一会儿王羽佳才柔声说道:云清,有件事方便告诉我吗?
你是想问我安东尼是谁吧,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那你已经想好怎么坦白了吧?
我的事都没想过要瞒你,只不过很多时候你也问不到点子上,我又何苦说出来徒增你的烦恼。
这就是你无耻的地方了,有时候话说得比谁都好听,比张昊还可气!如果不是发生了昨晚的事谁又知道你会和一个叫安东尼的人有那么深的瓜果。难怪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提议给你取个新的外号就叫小贱人,我突然觉得这外号也和你挺般配的。王羽佳笑着调侃道。
张云清心里大呼冤枉,却也无言以对。
还等什么,赶紧坦白从宽吧,田兰口中提到的那个安东尼是谁?蝰蛇能把这个人当作条件想必也对你很重要吧?
安、东、尼张云清嘴角的笑容缓缓收起,思绪也慢慢投入了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之中,三年前我还在国外的犯罪行为分析调查科工作,那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件报案,说西部某高校厕所里发现一具女尸,在之前的一个月内就有数名女大学生遇害,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凶手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几名女大学生都是被奸杀的,凶手杀人之后用利器将女死者面部的皮肤组织切下正方形的一小块当作战利品收藏。我们接到报案后立即组织人手前往当地调查此案
半个月后我们锁定了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霍华德·菲尔斯。在抓捕此人的过程中,嫌疑人拒捕与我方探员交火被我当场击毙。
事后我们重新梳理案情,发现杀害几名女大学生的凶手可能不是霍华德,而是他的同卵双胞胎哥哥安东尼·菲尔斯,霍华德只是连环奸杀案的帮凶。我们正要对安东尼进行抓捕,安东尼却悄悄潜入了我们下榻的酒店
王羽佳听到这里悚然一惊,颤声说道:他来找你为他弟弟复仇的!
是的。张云清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当时我正在外面调查案子不在酒店,酒店里只有我们的一个同事,也是组上唯一的一个女生,她身体不舒服被我留在酒店休息。
当我们赶回去时已经晚了,我的那个女同事被安东尼用他惯用的手法杀死在酒店里,事后法医解剖发现,我的那个女同事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张云清说到这里胸口如刀割一般刺痛,眼底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事情过去这么久,他原以为现在能够很平静地看待这件事,没想到回忆起来还是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
王羽佳听着张云清无意间发出的抽吸声,仿佛能够感受到那颗剧烈颤动的心脏,她咬了咬牙,暗恼自己不该让张云清回忆那宛如噩梦般的经历,她将手缓缓地落在了张云清的后背,温柔地拂动:云清
没事。张云清又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对王羽佳笑了笑,不用我说你也猜到她是谁了。毕竟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现在回想起来难免会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现在跟你聊起她,你不要吃醋就好。
其实有些时候我挺能理解周海波的,她走之后我也曾经痛苦过、纠结过、彷徨过,还想过不顾一切找安东尼拼命。
我和老周的经历有相似的地方,区别在于我走出来了他却没有。年少的时候我们都把爱情看得很重,等慢慢成熟之后才发现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唯一,我们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还有工作、还有奋斗。
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特蕾莎。特蕾莎·海瑟薇。
特蕾莎我记住了。有时间你得给我讲讲你跟她的故事。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难道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让你们认识的?你们谁追的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表白过吗?是不是也像我俩这样感觉到了就自然走到了一起。
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人们在重新选择伴侣的时候都会以前任作为参照的标准,哪怕前任是个很让你讨厌,甚至在分手后每每想起都会让你觉得恶心的人,他身上也会有几个让你喜欢的元素。
例如容貌、行事风格、兴趣爱好,甚至身材和发型,我跟她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呢?
面对王羽佳那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张云清听得嘴角直抽抽:你不是更应该问我那个案子后来的情况吗?
很明显安东尼离开了你当时工作的那个国家,否则以你的能力没理由抓不住他,我还是对莎莎感兴趣一点。放心、我不会吃莎莎的醋的,趁着晚晴还没回来赶紧跟我说说。
莎莎?张云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和特蕾莎其实是大学同学张云清说完一边收拾茶几上的残羹冷炙一边跟王羽佳谈起了几年前的那些事情。
慕晚晴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过了,和她离开时不同,慕晚晴是带着一大帮刑警队员回来的,动静闹得不小,给安静的市局办公楼添了些生气。她的左臂上也多了一圈纱布,还渗着血。慕晚晴将手下人打发走后又来到了会客室准备跟随张云清去见周海波。
晚晴,你怎么受伤了?王羽佳和张云清中止谈话,疾步行至慕晚晴身前关心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