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注视着我,他脸上的鳞片和那一双蛇目让我不禁哆嗦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车厢里的其他人都去哪了?
我声音颤抖着的大喊着,而女人却咯咯笑了两声,紧接着她缓缓站起了身。
我吓了一跳,身子踉跄的后退。
而这时蛇目女人冷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害你的,起码现在不会,我在这里只是想警告你一件事。
警告?
没错,我要警告你金陵江家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咯咯。
后面的话她没说,代替的却是一阵阴森的笑。
她那笑声让我全身颤抖不已,可我还是强忍着的恐惧,对着面前的女人喊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江家?你有什么目的?
呵呵,知道那么多对你可没好处,总之我已经警告过了你,如果你执意要去金陵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到时不客气了。
说完这话,女人那碧绿的蛇目忽地正大,瞬间我看到他那颗人头变成了一条青色的蛇头。
那蛇头张着大嘴,红色的信子吐出,下一秒居然腾的一下朝我扑了过来。
啊!
我惊呼一声,本能的闭上了眼。
接下来,我并未感觉到自己有被蛇咬到的痛楚,相反的耳边却听到黑猫的呼唤声。
微微的睁开眼,一丝柔和的光线照射入眼中,那是白炽灯的光辉。
此刻我坐在列车的座位上,身边带着墨镜的鬼斩正略显焦急的看着我。而除了鬼斩外,附近其他的旅客也都略带好奇的看向我这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周围笑了笑,紧忙低下头。
而见我醒了,鬼斩皱着的眉算是舒展了一下。
他轻声询问着喂,刚才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叫你都不醒?
深吸一口气,我将刚才的梦和鬼斩说了,而听完我的话后,鬼斩陷入沉默,不多时,他开口道没想到居然有东西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这简直是对我的挑衅。
说罢,鬼斩双手抱臂,一副饶有兴趣的说道原本我还以为这一趟出门会很无聊,不过现在看来会很有意思的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我们对面的乘客听后都一副诧异的看向鬼斩。
我赶忙解释说他是看小说看入迷了,说的都是小说的桥段。
对面的乘客也没太在意,听了我的解释后,没多说什么纷纷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了。
我拉着鬼斩离开座位,去了列车中间的隔层,这个时间点,隔间这里是没有人的。
等到我把鬼斩拉入隔间,关上门后,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刚才我做的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我的问话,鬼斩轻笑道这还不明白,很显然是有东西不想让咱们去金陵江家,所以才入了你的梦,想要吓唬吓唬你的。
我当然知道是有东西要吓唬我,毕竟梦里,那蛇目女人把话说得特别清楚了,她就是不希望我去江家的。
现在,我在乎的是那个蛇目女人的身份,她可以在鬼斩眼皮底下带我入梦,那实力肯定不低,这一趟肯定凶险异常的,既然这样我还要去吗?
我将内心的纠结说了出来,结果听了我的话,鬼斩呵呵一笑道怎么?打退堂鼓了?如果改变主意的话还来得及,咱们在下个中转站就下车然后返回救好了。
本来我是想让黑猫安慰安慰的,只要他说放心,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怕,那我就安十二分的心了。
可不曾想他非但不安慰鼓舞我,反而劝我返回!
其实这一趟我说什么都必须去的,不仅是为了完成江舒敏的遗愿,还有丽丽,我必须去江家找到那块聚魂玉才行。
我们不能返回,无论金陵有什么在等着,我都要去。
我咬牙,眉头紧皱,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在我说完,黑猫笑了两声,随即道既然你都想好要怎么做了?还问我干嘛。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黑猫虽然变成了人,但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更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注定是要孤老的!
不对好像鬼斩这家伙喜欢的也不是女孩子,所以他根本不用懂女孩子心的啊,他只要懂陆杨的心就好了。
想到这,我不禁偷笑起来。
见我笑得猥琐,黑猫皱眉,轻声道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嘿嘿,我们快回去吧。
说着,我拉着他离开隔间。
可是我和鬼斩刚走没两步,迎面忽然来了几个高达壮汉。
这几个壮汉清一色的黑色的西服,带着墨镜,一个个就和黑社会似的,看上去不好招惹,而领头的那个怀里好像抱着什么,鼓鼓的,用块黑色布料包裹着。
我赶忙拉着鬼斩靠边闪躲,结果还是被对方推了一把。
那推我的人力气很大,我身子当即朝一旁跌倒过去,好在鬼斩及时扶住了我。
几个壮汉显然对推倒行人的这种事情不在意,我看着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已经离开远了。
虽然心里挺生气的,但我并不想找麻烦,可鬼斩却愤怒的骂了一句太奶奶的,你们几个愣头青给我站住。
他这话一出,我不禁惊了下,而已经走远的几个黑衣壮汉纷纷停下转头看向我们这边,同一时间车厢内的乘客们也都将目光投射到我们身上。
这种突然成为群众焦点的感觉实在很不舒服,我紧忙拉着鬼斩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惹事。
可我的劝说完全不起作用,鬼斩挺着身子,对视着那几个黑衣壮汉一副挑衅模样。
看什么看,撞了人不用道歉的吗?
鬼斩冷哼着,声音充满了不屑。
我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但只希望接下来不要再把事情闹大才好,同时我也为对面的几个壮汉深深的哀悼。
那几个壮汉听了鬼斩的话后,各个面露怒色,而最前面的那个年纪看上去最小的立马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朝着鬼斩冲来。
可他没走几步,就被身后同伴拦住了。
阿雷,别惹事,我们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耽误时间。
听了同伴的话,那本来已经要扑过来的壮汉松开了拳头,但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鬼斩。
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别让我再遇到你,哼。
说完,那几个壮汉纷纷转头离开。
走?妈的,你们想走就走啊,太不把猫爷我放在眼里了。
鬼斩冷哼着,下一秒我感觉到他周身冒出杀气,我紧忙抓住鬼斩的胳膊,让他平静下来。
既然那几个壮汉已经走了,那这事就这么算得了,反正只是被撞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在我好一顿劝说下,鬼斩总算是消了气,身上的杀气也跟着消散了。
而后,我们回到了座位上。
结果刚坐下,对面的小女生就小声对我说着姐,你男朋友刚才真勇猛,对方那么多人,他都不怕的呢。
我男朋友?
我愣了下,看了看鬼斩,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小女生,当即笑着回答道妹妹,你误会了,其实我们不是
我想说我和鬼斩不是那个关系,谁知道话还没说出口,鬼斩直接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将我往他身边一拉,紧接着我整个身子就倒在了他肩膀上。
下一秒,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阵冷风从前方吹了进来。
那不是普通的风,因为风中呆着雪花。
风雪是从车厢前方的开着的门吹来的,而那里我隐约的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那。
按理说车厢里面忽然刮进风雪,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但是这车厢里的人就跟感觉不到风雪似的,一个个和没事人似的!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我注意到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两个小女生此刻是一动不动,面部表情维持在几分钟前的样子,而他们的脸颊和睫毛还有发丝都生出一层白霜,就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不止是我对面的乘客,这节车厢的所有人全都成了那个样子,他们好像是被某种魔力定住了身子般,无法移动,无法开声。
怪不得他们没有因为吹进来的风雪而喊叫,不是他们不想喊,而是喊不了了!
周围的温度开始骤降。我紧张的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吐出的其都是可见的。
整整一节车厢,现在只有我和鬼斩还是正常的。
而那站在远处的白衣女人此刻正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前走来,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结出一片冰雪。
等到那女人走进我们后,这我才发现,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雪白的和服。
女人留着一头乌黑长发,肌肤比雪还白,她赤着脚,当走到我和鬼斩跟前的时候,这女人微微听了下,扭头看向我们。
看什么看?我们可不是你要找的人!
鬼斩冷哼着,他并未看那女人而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
听了鬼斩的话,那和服女人微微眨了眼,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自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在看到我的刹那,却有了一丝波澜。
女人盯着我,雪白的手指微微抬起。
她是这个孩子是
她声音颤抖的说着,那手所指向的正是我。
她是谁和你没关系的。你要找的的东西不在这节车厢,我劝你最好快点去追,晚了可能就赶不上了。
鬼斩声音依旧冷漠。
那和服女人听后,抬着的手立马放下,随后他扭头离开了。
而神奇的是在那女人离开这节车厢后,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所有乘客再次动了起来,而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头,好像刚刚的那一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冻结的一样。
鬼斩此时已经松开了我,我注意到在那和服女人离开的时候,他偷偷的松了口气。
心里升起好奇,我小声对着鬼斩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啊?
她不是人,是妖怪一种叫雪女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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