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过,一群人冲进季伐轲住的地方,抬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三人出来,在原地接受了一些检查后,三人被送进了医院。
下午六点左右,三人的亲人全都来到了医院,也就是说季伐轲的双亲健在。
在天上看着自己还没去世的季伐轲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穿过了白色的门。
但是并没有回到里界,朝着四周看了看,应该是在一个房间中。
“嗨,好久不见咯!”熟悉的声音,季伐轲定睛一看,果然是君阙。
“呃,那个,找我干嘛?”虽然很想问他一下其他的事,但终归有些不太好意思问这问那的。
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君阙,季伐轲有些拘谨。
“为了你的健康成长呢,我和大白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送去一个世界培养一下你的性格,呃,就是免得你怨天尤人的……”
大白就是离若白,季伐轲好奇,自己这是受到了特殊关照?
“哦,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关照我呢?还有……”
“嘘!”君阙竖起食指放在嘴前,打断了好奇心爆棚的季伐轲。
“现在呢,只能告诉你,我们安排你所做的大方向都是你的选择,我们只是帮你指了指路,呃,这叫互帮互助,你帮我们的你不记得罢了,好了好了,这就去吧!”好像是被季伐轲问到了不愿意提及的事,君阙这就开始赶人了,朝着季伐轲摆了摆手,一个白色的圆形门出现在季伐轲身后。
无语的呲牙,抬头看了眼君阙诡异的神色,季伐轲摇了摇头,他现在也知道自己不是简单的季伐轲了,自己身上有着许多秘密。
等季伐轲向后一躺,门消失后,君阙脸上才露出愉悦的笑容,“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嘿嘿嘿嘿嘿嘿!”
再次睁眼,就是在一个新的世界了,季伐轲叹口气,看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还是在异世玩儿棍子舒服。
这个世界是魔法与科技共存的诡异局面,科学的尽头就是魔法?季伐轲想起这句话,咧嘴笑了笑。
季伐轲祖上是做棺材的,到他这里就是一脉单传了,年纪轻轻就成了老板,棺材铺子的老板,百年老字号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前年季伐轲的母亲过世后这个棺材铺子的所有权就是季伐轲的了,虽然不是什么赚钱营生,但是能够让季伐轲自食其力,从小就学习魔法的他天赋并不出色,二十出头了也才是个二级法师,还是个火系的,这个能力要是在棺材铺用了的话,估计老祖宗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把自己打死。
好在季伐轲从小就聪明懂事,从来不惹是生非,就是木讷了点,也就是说又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季伐轲。
“说起来,我得在这里待多久啊?”想到这里的季伐轲吸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时间是秋天,天气开始转凉了,现在还没有到九点,屋子里还是凉嗖嗖的。
起床刷牙,整完后坐在书房,看着台式电脑,季伐轲笑了笑,说起来,这种电脑自己真的没用过几次。
还有自己怎么可能才是二级法师呢,活动了一下四肢,季伐轲趴到窗户边,感受着空气中的火元素,欣慰地笑了笑,估计是之前的自己精神力不够强大吧!
棺材铺在比较偏僻的角落,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可以看着城市绚烂的灯火。路灯的灯光并不是那种昏昏沉沉的,相反穿透力很强,所以季伐轲能够清楚的看到一群人追着一个人往自己家里跑了过来。
一拍脑门,事情来了吧!套上自己的风衣,跑进后院的厨房,快速的在自己脸上弄出几道刀疤,抓了把面粉往头上一扔,甩了甩头,再加点菜籽油,然后喷了喷消毒液在身上,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就变成了一个邋遢不堪的中年油腻大叔。
前院咚咚咚咚的响了好一阵子,季伐轲数了数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这才睡眼惺忪的走了出去。
一群黑衣人把自己的铺子整得乱七八糟,好几口做好的棺材都被弄得横七竖八的。
“干什么干什么?我报警了啊!”演技也算是过关了,季伐轲当即掏出手机,手忙脚乱的放在耳边,一只手指着那群动作慢下来的黑衣人,心里激动了起来,要是他们要动手的话,自己就可以试一下魔法了,嘿嘿!
为首的那个朝季伐轲走出来的地方打了个手势,后面立马就有一个小弟跑进了厨房,然后在里面哐当哐当的翻了一阵子,走出来摇了摇头。首领狠狠地瞪着季伐轲,狠厉的话张口就来: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够严实,哼……”
“哎呀,我这小店怎么也遭了贼啊,哎哟哎哟,明天再收拾咯!”季伐轲心里愈发激动,不过戏精附体的他眼珠子一转,大呼小叫的走进了后院,看着乱七八糟的卧室,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呵,这家伙倒是个人精,走了!”首领冷笑,朝四周看了看,大声下命。
收拾好衣物,整理好床铺,季伐轲躺着休息了一阵子,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说起来自己也是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半个小时后,首领带着一群小弟再次出现在棺材铺,一个小弟闯进卧室,看到睡得正香的季伐轲,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嘁,该死的老鼠!这都能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看得出来她很生气,不过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终于,这群人离开了棺材铺,被小弟惊醒的季伐轲感受着空气中远去的气息,有些不舍,你们要是再冷酷一点,说不定我就动手了呢!
一股陌生的气息在前院,果然啊,自己这里藏了个人,季伐轲觉得那个家伙应该是藏在棺材里,不对啊,刚才所有的棺材都被掀开了的啊,那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
顶着油腻的形象,季伐轲来到了前院,想了想,没有卸妆,万一这个家伙忘恩负义想向自己动手呢?
“哎,我好像太善良了!”季伐轲叹口气,想起自己被那个赵指挥逼死的事情。将这些事情从脑海里扔出去,季伐轲开始寻找藏在自己家里的那个家伙了。
十分钟过去了,季伐轲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了动用能力的冲动,这家伙藏得太深了,很有可能是隐身的魔法,一想到这里,季伐轲就准备感受元素分布来找人了。
“咚”的一声闷响从一口棺材还移开了一小半的棺材中传出来,季伐轲一愣,连忙赶过去。
一个白衣服的人,蜷缩在棺材中,确定对方没有死后,季伐轲好奇的把头伸进去,看向棺材盖,果然,这个人是扣着棺材盖才没被发现的。好像是因为力竭后才从上面掉了下来,如同倒挂的蝙蝠掉下来那样子。
喘了好几口气后,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终于跟季伐轲对视了一眼,冰冷的视线让季伐轲有些无语,先入为主的,季伐轲以为这个闯入者是个男人。
“嘿,我说你啊,要不是你跑到我这里来,我家会被那群人渣弄成这样么,你还瞪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难怪那群人要来找你,亏得我还以为你是被邪恶势力追杀的好人呢,嘁。你等着,我立马报警!”眼见对方眼神越来越凶恶,季伐轲也来气了,果然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结果对方直接晕了过去,季伐轲一愣,下意识的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会吧,我也学会言语伤人了?
“哎,兄弟,那个我开玩笑的,只是你吧,好像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我才这么说的。哦对了那个,我没有报警啊,算了算了你放心睡一觉吧,哎这算什么事嘛!”
季伐轲当然知道之前那群黑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一股血腥味,邪恶的味道扑鼻。
冰箱里的面包,稍微热了一下的牛奶,季伐轲端了过来,再次确定对方没被自己气死后才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儿,看对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季伐轲叹了口气,回到卧室,给他送去了一床毯子,今晚上兄弟你就将就点,把棺材当成床吧,说起来这口棺材可是展出非卖品,比床可贵多了。
过后就是安稳的一夜了。
十月十七日,早上六点三十,季伐轲起床洗漱,看着镜子中油腻的面孔,不由笑骂一声,当初跟江歌学这个干什么?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被打乱的桌椅,看着整洁了一点的棺材铺,季伐轲满足的拍了拍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拿着一个瓷碗走了出去,看着由远及近的三轮车,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
“吴婶,三个肉包,一碗稀饭,哦再来杯豆浆!”吴婶是这条路上卖早餐的,季伐轲是她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当初的小男孩一天天的长大成现在的老板,吴婶也常常暗想,要不要把自己女儿介绍过去?摇摇头,笑着给季伐轲把早餐装好,递给了季伐轲。
平常季伐轲吃不了这么多,可是今天多了个人,可别把人饿死了。
“哟,兄弟,醒啦?呃,昨晚上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来来,饿了吧,吃早餐!”棺材里坐着一个人,季伐轲眼角一抽,为什么这次不是鬼故事嘛,一身白的家伙从棺材里坐直就很吓人的好吧!
用着自己都不太熟悉的热情,季伐轲突然想起了江歌,跟江歌一块混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热情的,后来,江歌成家后,为了复兴人类文明,东奔西跑好几年,也就是最后几年,他们才开始往太空跑。
“我不是男人!”蓬头垢面的大兄弟用沙哑的声音告诉季伐轲,她不是男的,然后脱下几乎包裹着全身的白色服饰,这下季伐轲确定了她真的不是男人。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宽敞的屋子,季伐轲牵强的笑了笑,所以说今天为什么要卸妆呢?为了见吴婶?
“谢谢你的早餐!你可以叫我……”
“等等,你是不是不打算立马离开?”季伐轲一听,不行,女人留在身边太危险了,不可以,给我走开!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不会麻烦你的!”女人愣住,回过神来后一咬牙,盯着手里剩下的塑料袋,没有继续看着季伐轲。
“……哦那就好,呃我是指我这里有些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帮下忙什么的,当然我会给你开工资的!”没错你真的可以自觉的走了,我这只是客套话,你快点走吧!季伐轲如同等待成绩的学生,忐忑不安。
“好!”喝着稀饭的季伐轲面不改色的继续,但是原本觉得舒心的稀饭现在好像没什么感觉了。抬眼凝视了对方几秒钟,认命般的全身松懈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这样安慰自己。
从她的脸上,季伐轲只看到了冷漠,还有刚强,完全没有女性的柔和,就算是祁姐,后面也有温柔动人的时候好吧!
这个女孩子缺爱,季伐轲心里想到,然后又将这种有问题的想法赶忙甩开。
接着这个自称沈莫情的姑娘说自己是中央天齐学院的学生,在搜集邪教势力作恶的证据时中了敌人圈套,这才被人追杀。
但是季伐轲觉得,你既然是官方的人,那你不去当地**寻找帮助,跑到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棺材铺又是闹哪样?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看着季伐轲,虽然语气依旧生硬,但是忍不住一顿一顿的,季伐轲很难不怀疑这些。
“她不会是那种,卧底,然后警方这边的信息也没了,最后双方都要杀她?这也太烫手了吧!”季伐轲决定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我可养不起闲人!
邪教,季伐轲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浅显的信息,学校图书馆对邪教的有描述的书少得可怜,估计去大街上拉着个年轻人问,他连邪教是什么都不知道。
季伐轲已经不是那种简单的论善恶的人了,或者说他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他清楚许多坏人都是身不由己,甚至坏人不是坏人,他只是被迫需要背负那么一个名声。
心里想得有点乱,季伐轲有些出神的去洗了碗,脑子里却想着那个最初让他发生动摇的画面:一个中年男人死死的护住怀里的食物,笑着看着面前无助的小姑娘,围着他的大人一边骂着小偷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火焰瞬间烘干,季伐轲听到浴室的水声,皱着眉头,这女人,有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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