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驼子“嗯”了一声,道:“徒儿这些天确实是辛苦了,呆会儿就去好好享受吧。(书=-屋*0小-}说-+网)”
我心里一跳,赶紧岔开话题,道:“师父,这两个女人说的话可不可信?他们真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道:“谅这些小辈也不敢随意编排门中长辈。要是徒儿不放心,等你玩得腻了,师父再给她们种上化尸虫便是。”
我低头应了,说道:“师父英明。”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道:“徒儿,你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变得会说话多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只听那老东西继续道:“不过,为师还是喜欢现在的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到刘子宁跟前,道:“赵淳封是为了什么出海?”
刘子宁道:“这就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知道的了。”
老驼子到没有发作,在房中踱了几步,道:“赵淳封行事,恐怕就连你们掌教也管不着,你这小辈不知道倒也正常。”顿了一下,皱眉道,“这姓赵的隐居清微宫这么多年,从未下山,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居然破例……”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听到这里,原本稍稍平复下去的心境立即又悬了起来。他妈的,青子那死女人,出门也不跟我交代一声!虽说我坚信就算那什么赵淳封、什么姜恒全死透了,青子也不会出半点事,但一天见不到那死女人,我就一天难以真正安心。
老驼子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我道:“徒儿,你给为师想想,这赵淳封还有姜恒,究竟为什么出海?”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究竟是随口问了我一句,还是有意试探。皱眉苦思冥想了一番,摇头道:“徒儿也是想不明白。这两个老头子莫非是嫌山上住得闷了,就约好了去看看海?”
老驼子“嗤”的笑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我嘿嘿了一声,借坡下驴,立即闭嘴不言。
老驼子沉默了一会儿,大约也是想不明白,朝我摆摆手,道:“好了,为师也累了。你小子快憋坏了吧,赶紧挑一个好好乐呵乐呵去吧。”
见我没动,登时又笑道:“两个一起来,也随你!”
没想到老东西这时候又提起了这茬,我一时间心急如焚,心里不由大骂茅山和清微两派门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老子给他们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人找上门来。
见老驼子微微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去看了一眼两女,只见刘子宁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大约是听明白了老驼子说的什么意思。那鲁莽精却是有些迷糊,见我瞧她,反过来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头飞快盘算,却是想不出什么计策,朝着两女走上一步,转身朝老驼子道:“师父,徒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老驼子“哦”了一声,盯着我看了几眼,道:“什么事?”
我就把当初钱老头告诉我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把这事尽量往复杂了说,又被我硬生生添加了一些细枝末节。
“哦,还有这种事?”老驼子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大约他这几天一门心思的都放在麻老大他们身上,根本没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
“那艘船上一个人都没有?”老驼子问道。
我说了声是,不仅船客,连船长到船员,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道:“那就不应该是海难。船上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摇了摇头,说这就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似乎是没有,也不像是受了海盗袭击。
老驼子眯了眯眼,看着我道:“你是觉着这件事跟赵淳封和姜恒有关?”
我当即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话虽然是我用来拖住老东西的,但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这艘邮轮上的人离奇失踪,恐怕真跟赵、姜二人有关。而且青子又在这当口,莫名其妙地跑到海上,而且坐的又正好是那艘船,不得不说,这中间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老驼子“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生怕这老东西听过就算,又让我进去快活,紧接着说:“徒儿虽然不认识这姓赵的和姓姜的,但听师父说起来,应该还是有些来头的。既然这两个人都一起跑到了海上,说不定那里发生了大事,又或者是出了什么连他们都眼红的东西!有可能是个大宝藏,找到可就发财了!”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突然笑道:“你这小子果然逃不出猎头的本色,你道谁都跟你们一样为了点钱财东奔西跑。就赵淳封和姜恒这两个老家伙,就算你送一堆金条财宝到他们跟前,他们也不会瞧上一眼。”
我不信,说道:“师父,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
老驼子盯着我看了一阵,这才笑道:“等你到了他们那个地步,你就明白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当然我也并不想弄懂,说这些废话也不过是为了拖延。只是他妈的,茅山和清微一帮人真是笨得跟猪一样,倒现在也没人摸上门来。
我搜肠刮肚,想着还能找到些什么说辞,就见老驼子摆手道:“行了,为师要睡了,你玩你的去罢。”
我正要再拖延,一触及这老驼子的目光,只觉得其中冷意森森,不由得一惊,到嘴边的话又给我生生地咽了回去。
“徒儿,你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老驼子目光闪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这几个女娃子不够劲?”
我悚然一惊,看来刚才我拖得有些过火,已经让老东西起了疑心。忙嘿嘿笑了笑,道:“师父,徒儿早就憋不住了,只是想着师父的大事,这才忍到现在。”
老驼子发出嘎嘎地一阵笑,道:“那就赶紧去吧。”
我见已经没有退路,只得佯装万分欣喜的样子,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刘子宁,只见她面色煞白,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眶中已经有泪光闪动。
我一转身,就把那鲁莽精给抱了起来。那女人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刺得我耳朵阵阵发疼。
老驼子有些意外地道:“为师还以为你会对清微的这个女娃感兴趣些。”
我舔了舔嘴唇,道:“徒儿不急,好的要放到后头慢慢吃。”
老驼子立即大笑起来,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我抱起鲁莽精就往外走,只听到刘子宁焦急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只是几声之后就没了声音,大约是被老驼子动了什么手脚。
我也不敢停留,直接抱着鲁莽精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把这女人往床上一丢,就转身关了门。靠在门上站了一阵,并没听到外头有什么异响,立即四处打量起这屋子的构造。这屋子是用极为厚实的石料砌成,没有窗户,也见不到什么缝隙。四四方方的一个空间,除了一张木板床外,什么也没有。
将门关上后,这房里头顿时一片昏暗,只是顶上有块石头却是发出了碧绿的幽光,照得房内绿意大盛。从这石头的模样来看,大约是一块荧光石。
那鲁莽精虽然迷糊,这会儿大约也知道了我要干什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拼命尖叫,只是她被锁骨钉封窍,受阻无法动弹,任凭怎样尖叫也是无济于事。
我靠在门上听了一阵,顺便仔仔细细地确认了这房间并没有可以用来窥视的缝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走到床前,那鲁莽精一见我走近,顿时叫得更响了,嘴里“臭贼、混蛋”骂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