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龙生九子(三六)
,
“你凭什么不信任我,我跟你并没有深仇大恨,”
玄阴的语气十分委屈,它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地伤害,他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它是真诚的,无私奉献的
小黑蛇面无表情的看了它一眼,那一眼又冷又沉,让玄阴头皮发麻。
“你看什么如果我要对你们做点啥,我又何必跟着你们一起走,直接让你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最好”
温茶撇撇嘴:“也许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小黑蛇嗤之以鼻:“现在的你,还不足以对付我。”
听到这话,玄阴差点被气哭了,“我要有什么特殊癖好,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是打不过你们,但是我比你们多吃几万年盐。”
温茶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似乎不想说话来揭他的底,这未免也太坏了些。
玄阴以为她是心虚,一直盯着她,想让她自己想通,然后过来道歉,它可没有主动伤害过这个小姑娘,它才不要被他们这么怀疑。
“你们这样对我,迟早要后悔。”玄阴还是难掩愤怒,暗自嘀咕着,心情很不美妙。
温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和小黑蛇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
要说小黑蛇完全不相信玄阴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至少玄阴没有说谎的迹象,但这并不能否认玄阴可能只是在做戏,等到它真正的成长起来,再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玄阴冷哼一声,“你们害怕我会动手。”
温茶翻个白眼,“担心你,你还有那个底气吗”
玄阴被气得语无伦次,“你这样说只会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这对你没有任何益处,你如果想要摆脱这个处境,就应该试着信任我。”
温茶沉默片刻,“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玄阴看了看她,又看向小黑蛇,目光里带着一股不属于孩童的深沉内敛。
“说。”小黑蛇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玄阴也没有避开两人的目光,表情有些无奈,大大方方道:“告诉你们也无妨。”
“神帝的命轮被司命推演出来之后,当日就在织星楼大发雷霆,很快就派了许多人下凡寻找企图颠覆王权的妖怪,背地里却一边训练自己的军队,一边收服能给自己帮助的女人,很快,他就笼络了三宫六院的女人。”
玄阴回忆起万年前发生的事,神色有些沉重,继续道:“彼时,四大神兽虽然是他的麾下之臣,和他却并非一个种族,他是人,神兽说白了也就是妖怪,还是他麾下最厉害的四个妖怪,神帝生性多疑,不免对我们生了嫌隙。”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神帝派我们向妖族宣战,想通过我们剿灭妖族,延缓末法时代的来临,同时也是在暗地里考验我们,看看哪个神兽存有异心,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妖族放水,在他看来,不服从他命令的,就是将来要背叛他的。”
不得不说,神帝的这些操作十分丧心病狂了。
四大神兽虽然已经归属九重天,可说到底骨子里还有妖族情义,他转过头来让人自相残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白虎是第一个不同意神帝这样做的,它的封地在琅琊山,有不少徒子徒孙,还想着等将来下任神帝继位之后,回到琅琊山养老,因而,它没有答应,甚至还反对了神帝的提议,觉得神帝的做法缺乏实际意义,不应该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围剿妖族也不见得会成功。”
神帝大怒,觉得白虎这是在挑衅自己,很快就对白虎产生了怀疑,觉得它有反叛之心。
“他让我们互相监督,一旦发现谁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即将对方抹杀。”
最终白虎并没有阻止神帝的命令,甚至还被神帝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如果不想被怀疑,就好好的杀死下界的妖怪,包括它的同族。
“当时,我已经发现了神帝的不对,他已经不负年轻时的正直宽厚,展现出来的阴鸷更像是一个垂垂老矣却又害怕失去一切的疯子。”
但是他自身难保,无力阻止。
玄阴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场浩劫,妖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亡魂和鲜血混淆在一起,让他整整万年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时白虎最先放弃杀戮,”玄阴不紧不慢的说,“结果被龙族和凤族当场手刃。”
神帝不需要不听话的武器,就算它再如何所向披靡,也抵消不了他心中的怀疑。
后来世人都说白虎虽死,但精神永存。
它以毕生修为,给了琅琊山一条后路,保住了山上的妖怪,从此消散在天地间。
索性神帝并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而我”玄阴轻声说:“我则因为没有对白虎动手,而龙凤二族早就看我不顺眼,在大战时,连手将我打成重伤,还在我身上下了咒,打算将我活活折磨死,不过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我。”
玄阴嘴角带着一丝冷意,他是神兽玄冥,玄冥乃玄龟和玄蛇为一体,为了能活命,他直接脱离了本体,将诅咒拦在自己身上,逃亡至北域。
“这样的一个人,教我如何还敢替他卖命”玄阴的语气愤怒又痛恨,“现在的他,根本不配为帝。”
小黑蛇垂下眼睛若有所思道:“看来你的记忆都回来了。”
“并非全部,”玄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是我最不愿意忘记的一部分罢了。”
“那你想怎么做”小黑蛇道:“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并不觉得你的说辞有说服力,毕竟这种说法,之前九州大陆闻所未闻。”
玄阴急得呲牙,“我要是骗你,用得着编这么多故事”
小黑蛇:“有的人,也许就喜欢编故事。”
“你”玄阴气的在原地打转,他就没见过比小黑蛇还难说服的人,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有心一定会问他关于神帝的情况,但是他没有,淡定的像是雕塑一样,连眼神都没变一下,这特么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