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个他?”
王金标眯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断崖瀑布下面:“你还没看到?”
被王金标一反问,我又仔细的扫视了一圈,才发现,在断崖瀑布下面,顺着水流往前几十米的地方,有一片茂密参天的竹林,竹林间弥漫着淡蓝色的袅袅炊烟,顺着冒烟的地方再仔细一看。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网つww%w.%kaNshUge.lā
就在竹林边缘,那里有五六个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等我再细看,王金标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看了,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咱们就下去跟他们汇合。”
我正想问王金标他们下去干嘛,可还没等我说话,王金标已经自顾自转身回去了。
我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是也没办法,反正待会儿也要下去跟他们汇合,等下去再问他们也不迟。
吃完了烤鱼,几个人随便收拾了一下,在河边打了一点水,浇灭了石槽里的炭火。
再次回到断崖边上,众人也不再停留,王金标那个叫阿刚的手下从裤包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在断崖边的草藤里摸索了几下,摸出一根早已垂下断崖的登山绳。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根绳子,刚才还真没太注意。
接下来的事更是让我惊掉了下巴,阿刚两只手抓住登山绳,双腿也紧紧夹住,稳定了一下,手稍微一松,整个人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我战战兢兢的探头出去看,阿刚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滑倒了断崖底部。
阿刚站稳之后,给上面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便朝着那片竹林走去。
我从断崖边退回来,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才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和牛耿,那意思分明就是要让我们先下去。
牛耿向来心大,什么都无所谓,伸手就去拉那根登山绳。
猴子忙拉住他:“你这样硬生生拽着绳子溜下去,就算能撑到下面,手肯定也就废了。”
猴子说着,从背包边的网兜里掏了两双帆布手套出来,一双抛给牛耿,一双抛给我。
牛耿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帆布手套,朝猴子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我说猴子,看你是年纪应该没我大,这当哥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猴子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自觉的看了看王金标,王金标一边戴着手套,一边斜眼看了看牛耿。
“那你想怎样?”
牛耿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既然,话都到嘴边了,那我就直说了,咱们这一次不是出来旅游观光的,此一去山高路远,这一路危险重重,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事,你们倒好,冷的热的,什么家伙都有,我们呢?”
牛耿说着话,摊了摊手:“我们别说家伙,现在连根烧火棍都没有,如果再遇上野猪什么的,我们怎么办,拿手套抽它么?如果你信得过兄弟,就给我们点东西防身,要是你们遇上什么危险,我们也好帮忙啊,你说是不是。”
王金标看着牛耿,眼神里满是警惕,想了想,似乎又觉得牛耿说的也有道理,朝猴子摆了摆手,让猴子把他的短刀给牛耿。
牛耿从猴子手里接过短刀,用手试了试刀锋,脸色有些阴沉。
不等牛耿再说话,王金标拍了拍胸口:“放心,你们跟着我,绝对不会有事儿,打打杀杀的活儿,还是让我们来干。”
牛耿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把短刀插在腰间,拽着那根登山绳,学着阿刚的姿势滑了下去。
我忙探头去看,牛耿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阿刚那么快,但是好在也平安落地。
根本不用回头,我已经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其他人肯定都在看着我。
我不自然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故作镇定的戴上手套,笨拙的学着牛耿的动作,双手死死抓住登山绳,两条腿像蛇一样缠在绳子上。
手上微微一松劲儿,人开始慢慢的往下滑,滑着滑着,不经意撇了一眼下面,瞬间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滑到了底,腿都有点软了,牛耿朝着上面挥了挥手,过来扶住我。
瀑布就从旁边十几米的地方倾泻而下,水声隆隆,牛耿说了一句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清,我用手指了指耳朵,又摇了摇头。
牛耿会意,扶着我慢慢的朝着那片竹林走,一直走出几十米,牛耿伸手把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塞给我,我一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牛耿嘘了一声,示意我先把短刀揣起来,不要声张。
牛耿看我把短刀收起来,又回头看了看断崖,才说:“老子刚才嘴都磨破了,说了半天,没想到只给了老子一把刀,看来王金标那伙人也不怎么信得过我们,这把短刀你先装起来,关键的时候好防身。”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放心王金标那伙人,随口应了一声,把刀揣起来,:“那你呢?”
牛耿鸡贼的拍了拍衣服的大口袋:“放心,早在芭莎苗寨的时候,我就找寨子里的人买了一把匕首带着。”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了,连我都不告诉,不像你以前的作风啊。”
牛耿叹了一口气:“唉,江湖险恶,不防不行,这一次要不是有我跟着,你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有些无语,木然的往前走,牛耿说得没错,这年头菩萨不开眼,什么邪魔歪道都出来转悠,这一路上要不是有牛耿护着,我早就已经死过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