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东阳一甩手,把那条绳子,从树杈上穿过,并垂了下来,雷全抓住垂下来的绳子,熟练地把孟坦吊在树上,雷全双臂反剪,双脚悬空,然后雷全掏出一把匕首,挥动了就几下,孟坦身上的衣服,全部脱落下来,连内裤都掉了下来,身上*裸的,一丝不挂。
秦晴和胡梦,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但郑旭和魏曼,则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陈栋梁在找了些木柴,在院子中升起一堆火,然后掏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燎烧着,我们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但他好像也不想对我们多做解释。
只见被吊着的孟坦,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仍然不停的挣扎着,他这样被这样吊着,嘴里还塞了一块肮脏的破布,一定很难受。
不大一会,陈栋梁的那把匕首,已经在火上燎烧的发红了,只见他拿着那柄烧红的匕首,走到了孟坦面前?难道陈栋梁要用这把烧红的匕首,往孟坦身上刺?
孟坦看着那把烧得通红的匕首,更是惊恐,他拼命的挣扎着、呜呜地叫着,就在这时,陈栋梁以极快读速度,用那柄烧红的匕首,快速的在陈栋梁胸前划了几下,火热的匕首,划到皮肉的时候,发出滋滋声,冒出一股股烟,并有一种难闻的焦糊味,孟坦痛苦的几乎浑身痉挛起来,他呜呜了几声,头一歪,疼晕了过去。
这太残忍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酷刑,不止我,大家都皱了皱眉头。
当我们看孟坦胸前的伤口时,这才发现,陈栋梁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用那柄烧红的匕首,在孟坦的胸前,划了七八个字符,这些字符所过之处,是翻起来的皮肉。虽然伤口上流了一些血,但流的不是太多。
从形状上看,那种字符,和让我们进入幻境的字符很像。
完成这一切后,陈栋梁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一来,估计多则一两个小时,少则三四十分钟,那个薛仁贵,就应该能来到我们这个院子里了。”
听陈栋梁这么一说,我们既兴奋、紧张,又难以置信,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又狂跳起来。
“这样就能吸引来薛仁贵?”我忍不住问道。
陈栋梁只是微微点点头。
“可这是为什么呢?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我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问道。
“现在我没心情给你们细细解释了,因为薛仁贵一会就要出现,他出现后,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吧?不知道他会和我们以死相拼,还是会和我们谈判,更或者联合荀牟,一起攻击我们,咱们要做好战斗准备了。”
看陈栋梁说的这么认真,我们也渐渐感到,也许陈栋梁说的是真的,过一会,那个最神秘的薛仁贵,也许要真得出现了,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亥、季东阳和王教授,连忙回到屋里,把那几把*拿了出来,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站在院子里,警惕地周围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难道那个薛仁贵,真的会出现吗?
那个孟坦仍然没醒过来,他胸前那一道道划开的皮肉里,渗出鲜血,而伤口的边缘,已经被烫的肿了起来,还微微有些焦糊,翻在外面,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孟坦两眼紧闭,但不知为什么,他身体还不时会抖动几下,或者挣扎几下,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好像在做一个恶梦。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明媚的阳光,和院子里的诡异气氛,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反差。
在这种忐忑不安中,四十分钟很快过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的心脏好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薛仁贵真的来了吗?
陈栋梁对雷全使了个眼色,雷全心领神会,连忙走过去开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院门口看过去,我旁边的亥,已经打开了*的保险。
门开了缝隙,我们从那条缝隙中看过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大概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挺清秀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因为雷全只开了一条缝,所以她并不能看到吊在树上的孟坦,亥他们几个,也连忙把*藏到了身后。
“你有什么事吗?”雷全问那个女孩子。
“嗯,我是来这里旅游的,有一个人,请我帮忙,把这封信送给你们。”
那个女孩子说着,递给雷全一封信,雷全连忙接了过来。
“交给你信的那人长什么样?他在哪里把信交给你的?”雷全连忙问道。
“大概有五十多岁吧,和我差不多高,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的,四方脸,也没什么明显的特征,就在北面的森林附近遇到的,他只是给了我地址,拜托我送这封信,当然,也给了我一些报酬,好了,信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后,那女孩子转身就走了。
雷全连忙关上门,来人不是薛仁贵,我们既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我们既盼薛仁贵来,又有点害怕他出现,这倒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雷全把那个信封,递给了陈栋梁,那个信封是个白色的普通信封,但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我们连忙围过来,想看看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这应该就是那个薛仁贵写的信。
但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陈栋梁接过信封后,并没看里面的信,而是顺手把那封信丢到了旁边的火堆里,顿时,那封信就烧成灰烬了。
“你怎么连信里的内容都不看,就直接丢进火里烧掉呢?这封信应该就是雷全写得,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李虹有些不满地责备陈栋梁。
陈栋梁只是冷冷一笑:”对付薛仁贵如此狡猾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只管我们的目标,而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他出现,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干扰,我们不需要看他写的信,避免落入他的圈套里。“
陈栋梁说的这些,也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个薛仁贵的权谋,确实不在黄七之下,但这封信看都不看,直接烧掉,我们还是感到心里很不踏实。
李虹忽然问雷全:”雷全,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是薛仁贵化装的吧?薛仁贵化装技术极高,这两千多年来,除了我父亲之外,恐怕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说不定他也能化装成女的。”
雷全则摇摇头:“不会的,她身上的气味,确实不是薛仁贵的气味,而是一个女人的气味,所以她不是薛仁贵伪装的。”
陈栋梁则很有信心地说:“大家不要着急,他之所以让这个女的送信,就是想耍花招,我们偏不理他,以不变应万变,他突然这么做,也正好证明了我的这个方法有效,他快顶不住了,大家再耐心等一会,他很快就会来了。”
我们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就见吊着的孟坦,身体忽然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把眼睛睁开了,从他的眼神里,我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脸上露出一种惨然的笑容,那种笑容,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看到孟坦的这种笑容,连陈栋梁都吃了一惊。陈栋梁连忙走过去,把孟坦嘴里的那块布掏了出来。
“你不是找我吗?我现在不是来了吗?”孟坦第一句话,就让我浑身一哆嗦,我顿时明白了,孟坦应该是被薛仁贵附体了。
“你虽然刚才把那封信烧了,但那封信里,却有一颗特殊的石头,通过那块石头,我就可以激活我的分身。
这个被换脑之后的孟坦,本来就是我的一个分身,但我只有在两公里内,才能和我的这个分身联系上,但我知道,你们的人,嗅觉很灵敏,我如果在你们两公里之内,你们就可以通过嗅觉,探测到我,这是我最头疼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待在小镇上。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竟然知道这个孟坦、是我的分身,并且在我的分身上,写上这种字符,让我内脏剧痛,我知道,我的内脏受到了重创,而且只要我这个分身,多活一分钟,我就多受一分钟煎熬,而且我想逃也逃不了。
你画上这种符咒以后,我在上百公里内,都会忍受这种剧痛,只要两三个小时,我就会死掉。
我用这种方式,先和你们交流,就是想求你们不要杀了我,我活了两千多年了,我不想死。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只要不杀我,或者不把我抓走,当成研究的对象,我一切都可以满足你们。
如果你们非要杀我不可,那我就豁出去了,我死也不会去见你们的。”
听完从孟坦嘴里说出的这番话后,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栋梁略一沉吟,这才缓缓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是想杀你,是你非要杀我们,我们才不得不反击,还有,你让你手下那七八千个鬼魂,都附体在这些小镇居民的身上,这真是太伤天害理了。
你要让这七八千个鬼魂,完全从这些小镇居民的身上撤走,然后你可以把这七八千个鬼魂,收集起来,让他们附在森林中其他动物的身上,你就在森林中,不要再伤害小镇上的居民了,如果你们满足这几点,我就可以放过你。”
“好,你们说话算话,我现在就收回那七八千个鬼魂,让小镇居民,恢复正常的意识。我也不再杀你们了,但你们也满足我一个条件,不要强迫我去见你们,因为我如果去见你们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你们不杀我,我们就用这种方式,把条件谈好,你们放过我,我也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觉得可以吗?
不过时间不多了,我马上把那些附体的鬼魂撤回来,你们也赶紧想办法,不要再用我的分身折磨我了。”
“好,那咱们商定好的做,我先让你的内脏不再剧痛。”
陈栋梁说着,用匕首割断绳子,把孟坦放了下来,让孟坦平躺在地上,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来,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附在了孟坦胸前的伤口上。
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药粉一倒在伤口上,那些翻开的伤口,眼看着就愈合了,在短短的两三分钟左右,伤口就完全长好了,这留下一些轻微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