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疯狂挣扎,我的脚踝被他扯得生疼,但是我依旧没有因此放开我的手,反而我的更用力了。
为了提早结束这种痛苦,我心一横,身子猛地弹跳起来,我攥着它的触须狠狠地往上一拔,接着我就听见蹦的一声,随即,我脚上的疼痛一轻,脚下吊着的重量也完全消失了,我连忙向上飞去。
当我低头看的时候,只见那只雄蜈蚣已经摔倒了地上,扭曲了几下,就死去了。
接着,他身上坚硬的盔甲开始分解,身子也开始变小,朴实黝黑的姜大勇面色惨白的重现与人世间。
我手中的那根粗长的黑色触须也在逐渐消失,我甚至能够感到在触须消失的时候所产生的灼烧感。
我愣了一下,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姜任城。
我羞愧道:大师,对不起,我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我杀了他的儿子,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这桩凶杀案的帮凶。
姜任城却颇为豁达,只是有些惆怅: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这时候,一直在远处休息的母蜈蚣看见自己的丈夫被杀,口器不住地抖动着,并且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是在示威。
我用眼神询问姜任城的意见。
没想到这老头的心非常狠,儿子死了之后连儿媳也不要了,他道:杀了吧,让他们夫妻俩黄泉路上做个伴!
于是我心灵手巧的把母蜈蚣的触须也摘了下来,姜大嫂也被我杀死了。
等到一切回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昨天的这个时候姜大勇还在村宴上热情的招待我喝酒吃菜,仅仅一天时间,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如此紧张了。
我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条小毛毯来给老爷子披上,道:大师,您看我们是送您会去吗?
姜任城就这矿泉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研所饼干,好不容易才腾出空来回答我的问题:那个村子早就变样了,老人都没有了,我也没法回去了!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村子里的人都很诡异,而且他们中多为三十几岁的青少年,很少有无事岁往上的老人。
我顿时感到身上一阵恶寒,不可置信道:难道说,老人都被自己的子女杀死了?
穷的都杀死了,家里有点钱的都养着呢。
姜任城吃完了第二块压缩饼干,随口说道。
尽管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我却从中听出了端倪,光是养着的方式就已经够让人联想的了。
村子里我迟疑了一下,村子里向您这样的老人还多不多,反正我来都来了,要不都把他们就出来吧!
姜任城却摇了摇头,道:都死了,也就是我,命硬,能够活到你们来!
我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提议道:要不咱们把他们运回去吧?
面对着自己亲生儿子的尸体,姜任城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他的反应十分的冷淡,甚至算的上是残酷:不用,会有人来给他们收尸的。
由于我一下子成了杀死村长和村长老婆的杀人凶手,自然不敢再去那个虫子村那我们的东西了,幸好,我们的重要财务都带在身上,村子里的不过是些换洗衣服,不要也就罢了。
我们带着姜任城直接来到了县城里的医院,县城的小医生带这个白边眼镜,十分负责人,只见他面色严肃的问道:你们谁是大爷的家属?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可能是因为气氛过于尴尬了,所以小医生也就不再等我们的回答了,他继续道:你看看你们做儿女的,老人的腿都这样了才带着他来医院看病!现在好了,只能截肢!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我连忙问道:医生,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小医生冷哼一声,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了:你还好意思说,现在装孝子了?之前干嘛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随口胡诌道:之前在国外呢,不知道这会儿事。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又被那正义感爆棚的小医生骂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才被口干舌燥的小医生拉到了手术室门前。
由于姜任城的双腿感染的十分严重,肌肉也已经萎缩的不像样子了,所以,这双腿他是保不住了。
我和黑羽也一直留在小县城里面陪护着,我心想,我真是便宜了姜大勇这小子了,我被他算计了,还要给他看护老人。
在手术的第二天,姜任城悠悠转醒了。
他行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倚靠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听着手机上的歌曲,有点犯困。
姜任城醒了之后,就忍不住的咳嗽,他咳嗽的声音很大,我一下就清醒故来了。
我看着姜任城,连忙起身,为他倒上一杯温水,道:老爷子,你怎么样了?
姜任城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我见到他以来第一个笑容:好小子,难为你照顾我这糟老头子这么长时间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截肢的事情,心情瞬间阴郁下来,我轻声道:大师,对不起,你的腿
不过大师就是大师,就连对于自己的腿要截肢这件事都看的很开,他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道: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不必要道歉,我老头子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也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便也放下手机,陪着老爷子聊起了天。
老爷子说,在**十年代,他们村子在整个苗疆的道人界里面十分出名,因为他们村子里的道人做蛊一流,解毒的功夫也是上佳,所以,当时他出门都是耀武扬威的。
当时,老爷子作为村子里最会做蛊也最会解毒的人,媒婆恨不得都把他们家的门槛给踩烂。
可是,老爷子的眼光很高,村子里的姑娘一个都看不上,到了最后竟然从大山里捡来了一个外来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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