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济双这时候伸着小脑袋过来,道:苏龙,这位是张天师的小徒弟;舒哥哥,这个是苏龙,我在路上认识的。
张影舒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出什么明显反应,只是道:跟我走吧。
我们两人跟着张影舒来到了天师府。
天师府的建筑并算不上气派,但是只要一走进就能感觉到这栋古老的建筑物正在散发着不可小觑的气势。
今天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想要求见老天师的话明天早上再说吧。
张影舒招待着我们吃完了斋饭,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成济双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依旧笑嘻嘻的:舒哥哥,你带我们去梅园玩吧!
如今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成济双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可是张影舒只是摇了摇头,道:你来了这么多次,自己带他去吧。
成济双的脸色立即就灰败了下来,她还不死心,可怜巴巴道:我是客人他也是客人,你应该尽地主之谊的!
张影舒叹了口气,道:小双,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说罢他站起身就走了。
成济双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脸色并不好看。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难道说想要做个成功的修士就必须清心寡欲吗?那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为一个成功的修士了。
别灰心,我和你去梅园。
我好心的宽慰着成济双,没想到这小丫头并不领情。
我才不跟你去呢,外面这么冷!
我笑了一下,这小丫头的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怪不得刚才那个张影舒这样明显的躲避着她。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众位天师府的小道士们一起吃了清淡的斋饭,终于得以求见了老天师。
老天师是一个十分和蔼的老人,他的发须花白,精神却十分抖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点也不像是八十多的人。
哦,你说是金花让你来的?
我点点头,道:金花婆婆说您会帮我。
老天师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道:金花可是我唯一的女徒弟啊,既然是她推荐你来的我怎么也会替你看看的。
我便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老天师说了一下,老天师听完之后啧啧称奇,称赞道:好啊,你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被他夸得脸红,连连摆手说不敢。
老天师看了看我的手相,眉毛却皱了起来,他问道:你的身上只有一个诅咒吗?
我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只是点头肯定。
老天师却摇了摇头,道:苏龙,你命理之中还缠绕着另一个诅咒。
另一个诅咒?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没想到我刚费劲心力的解决了一个诅咒如今却又来了一个。
是的,这个诅咒在你的命理之中虽然若隐若现,但是它却贯穿了你全部的生命线,也就是说你可能在一出生甚至是上一世的时候就已经沾染上这个诅咒了。
老天师慢慢放开了我的手,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你的父辈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会有人对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你下了死咒?
什么是死咒?
老天师惊讶于我对道法世界的一窍不通,他道:我听你的那些传奇就知道你是有些道行的,但是你似乎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修炼之术?
我点点头,直言不讳:我确实是半路子出家的,若是我不上那辆凶车估计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的吧。
老天师怜悯慈悲的看着我,他说:苏龙,死咒是这世上最邪恶凶残的咒语,它紧紧地附庸在被施咒者的灵魂上,让他的每一世都在特定的节点痛苦死去。
特定的节点是什么时候?
我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这个特定的节点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有可能是20多岁也有可能是70多岁,但是他们在死去的时候必定是极其痛苦的。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跟我下这样的毒咒,我苏龙虽然不能说是十全十美,但至少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杀过的生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要吃的鱼和鸡,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想要折磨我每一生每一世?
老天师,可有解咒的办法?
我近乎颤抖的吐出这句话来,期盼着老天师能给我一个答复。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掉施咒者,让他神魂俱灭。
我眼里的希冀渐渐消失了,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给我施加了这个恶毒的咒语,更加不知道去哪寻找这个人。
我颓然松垮了下来,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老天师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道:苏龙别灰心,你在这里住几天,我在帮你想想办法。
我跟老天师连连道谢,然后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房间。
今日难得有太阳,冬日的阳光不怎么刺眼,照在身上正是舒服的感觉。
成济双和张影舒正站在院子里说话,远远望上去,张影舒好像没有昨天那样排斥成济双了。
真的吗?后山又来路不明的东西?
尽管成济双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依旧听到了,因为在我得到封印的手骨之后听力和视力都提高了不止一倍。
我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我的存在。
张影舒几乎是瞬间就和成济双拉开了距离,朝我略一颔首,转身就离开了。
成济双恋恋不舍的盯着张影舒的背影,埋怨道:都怪你,把舒哥哥都吓跑了!
我无辜的耸耸肩,辩解道:他这么大人了能被我吓到?
成济双翻了一个白眼送给我,接着在我耳边神秘道:我昨天听到后山好像有动静!
我奇怪道:有什么动静,或许是山上有小动物呢?
成济双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小动物,肯定是异端!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肯定,只是笑道:你如何知道?
她眼睛一瞪,颇为不服气的争辩:我当然知道,我的志向就是收集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兽、鬼怪灵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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