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地方还真挺现代化的,继而又问,道:;你们家的冷库在哪?
明锦岚颇为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在山东的一个水产场里,那边是我们家的企业,可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去那住过了。
我兴奋起来,一想到能够看见苏衍的尸体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明锦岚点了点头,这个水产场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秘密,好多明家的手下、公司里的职员也都知道水产场的所在。
自古盗墓者虽然会在墓里拿不少好东西,却没有一个说把尸体拖出去保存起来的,一是他们有不成文的规定叫做死者为大,二是他们累死累活拖着是踢出去也赚不了几个钱,得不偿失。
明家之所以选择把苏衍的尸体倒出来并且一直放在冷库保存着,这就说明这具尸体对他们有着重大意义。
而我又和苏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开始怀疑苏衍是否跟我身上的诅咒有关系了。
我从明锦岚那里得知了有关水产场的信息地址,离开之前我突然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明家人吗?
明锦岚仰头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道:;可能是看你顺眼吧。
我摇头失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可没见你看我有多顺眼。
说罢,我就想走,没想到却又被明锦岚叫住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我的背影,声音略显苦涩:;不只是孙家,就连我们家也不过是只剩下一个光鲜的空壳子罢了,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那我们都别想活。
;什么事情?我敏锐的捕捉到了高危字眼,反问道。
明锦岚却依旧不打算告诉我:;我不能给你说,如果说出去的话我会死的。
我不在为难他,一心只想找到苏衍尸体的所在。
成济双听完了我所讲述,自告奋勇的想要跟着我去。
可是我一联想到她上次伤痕累累的样子就不忍心让她跟着我继续受苦了,于是我道:;别去了,好好在家陪陪你爸妈吧。
成济双沉默片刻,然后又活跃起来,她笑道:;好,如果你有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我看着她笑了一下,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可是到了舌尖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化作一句沉重的:;后会有期。
张影舒负责送我去机场,他把我的最后一件行李送上传送带,站在人头攒动的机场里,沉默的矗立着,他注视我良久,最后才缓缓道:;苏龙,如果你实在觉得很痛苦,或许忘掉这发生的一切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他也是好意,但是我现在已经处于如此情景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忘掉就忘掉呢?
我带着一肚子疑惑和一身疲惫再一次来到了山东临沂。
多日连续不断的奔波劳碌加上每日精神的高度紧张,令我的状态很不好,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
我在飞机上困得不行,挣扎了好久还是睡着了。
等我被空姐温柔的声音叫起来的时候,我迷茫的看着窗外的云,机械的随着空姐的语音系好安全带,等待落地。
我再一次站在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这一次的我累的已经连感慨都不想感慨了,我如今身心俱疲,只想找到苏衍的尸体。
这个水产场的地址十分偏僻,我甚至怀疑在这个地方做水产场真的能有收益吗?
我按照明锦岚给我的地址,先是坐大巴做了五个小时,又做了两个小时的天价黑车,接着又自己照着地图走了快四个小时,这才看见斑驳暗淡的油漆字:;广宁水产场。
由于我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水产场除了门口的那个电灯泡其余的灯全都黑了。
冬天的临沂虽不算冷但是到了晚上也能冻死人。
我裹紧了身上本来就不算厚的羽绒服,敲响了门卫室的门。
门卫室的大爷睡得很香,鼾声盖天,我几乎是喊破了嗓子一直喊了五分钟才把他喊醒。
大爷极为不耐烦的穿上大衣,打开了门。
他一看到我整张脸都垮了下去,他声音很严厉,道:;你要干什么?
我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想进厂子里看看,我是做鱼罐头的,先来看看货。
大爷很怀疑的看着我,表情很不情愿,他看了我半天,才道:;你怎么不早点来?
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编着瞎话:;我没想到路上这么难走,所以耽搁了。您看我也没定酒店,现在还没地方住了。这样的天我要书住在外面那还不得冻死了呀!
大爷虽然因为被我扰了美梦而感到烦躁,但他还是不忍心间接性杀害我这个生命,于是便把我带到了水产场的客房。
大爷嘱咐道:;你别乱走,我也没冷库的钥匙,等到明天老板来了就带你去看鱼。
我连忙点头,装作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大爷走了,我也是一身疲惫。
水产场的客房很是简陋,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睡觉的地方。
不过我累极了,对于卧室的要求也不太高,只要有床就行。
我做了一天的车,脑子里又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的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没想到我刚睡着就进入梦境了。
正因为这些频繁出现的奇怪梦境,所以现在的我更喜欢醒着,我甚至有的时候会强迫自己不睡觉来躲避这样的梦。
这次的梦似乎没什么剧情,我躺在一片虚无之中,四肢都用不上力,我想动却动不了,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泥潭之中,十分难受。
周围什么都没有,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通过身上粘稠的触感来感知世界。
这种感觉糟糕极了,这让我心里很是烦躁,让我忍不住的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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