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面,人在深深院。满树玉兰香不断,花外白鸥旋转——《清平乐宿鼓浪屿》。??
望着郎墨楼由于强压着恼火而青筋暴突的额角,我抬手挠着耳朵,又望了望那仍然四处逃命的白色生物,才慢吞吞地回首对郎墨楼赧然一笑。
;嘿嘿…不好意思啊,你们长得太像了;
在我的认知里,哈士奇这种犬类,一般来说仅有三种颜色,一种是黑与白,另一种是灰与白,还有一种就是偏少数的黄与白,我怎么还能想到,这哈士奇竟然也有纯白色的?!
再重新望向那已经仓皇失措地逃跑到路边,引得周围路人连连驱赶的哈士奇,夹着一条毛茸茸的垂尾,怎么看也和雪狼分毫不差啊!
我当然知道把郎墨楼说成是哈士奇,早就是郎墨楼的一道底线,可是那条纯白色的哈士奇,看起来也只有六七个月大小的样子,并且白色的毛发不仅脏兮兮的,还有些斑秃,看起来似乎是被主人抛弃、流浪了已有一段时间的小可怜了。
看到它那落魄可怜的模样,再看看郎墨楼满脸黑线的脸,毕竟狼和哈士奇是近亲,不仅会让我联想到那就是郎墨楼。
于是,我也没等郎墨楼再说什么,抱着肚子就像它疾步小跑了过去。
远离了商场保安人员的驱打,那只哈士奇也躲着人群停步在了一处偏僻的拐角位置,九月中旬的天气对于这南方来说还是十分闷热的,它就那样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不断地喘着粗气,瘦得有些夸张的犬身随着喘气而鼓动着。
避过了喧嚷的人群,我小心翼翼地朝它接近了过去,可我并不知道它曾经历过什么,在看到我的蓄意接近后,它顿时就收回了舌·头,一双碧蓝似宝石的眼睛警惕地望着我一眨不眨!
;乖啊小白狼,过来,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半蹲着身子伸出手,一点点地朝他缓缓地接近过去。
可谁知,我才迈过去两步,那哈士奇转身就要逃跑,就在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抹寒凉的身影从我的身后气势汹汹地垮过了我的身边,将我向哈士奇伸去的手臂给折了回来。
看着这晃入视线的郎墨楼,我正要喊他别再惊动它了,就见那只正欲离开的哈士奇仿佛闻到了自己同胞的气息,瞬时便竖起耳朵又定脚在了原地。
郎墨楼趁此机会大步上前,长臂朝着它的后颈一伸,迅速就捏着它脖颈的后方,给它生生地提了起来!
我赶忙靠近过去,看到这被郎墨楼提在半空的哈士奇,蓝得仿佛被海水洗过的眼里盛尽了惊恐,一张尖尖的嘴巴一闭一合凄惨地;嗷呜;了两声。
它的毛发确实很脏,身上许多部位已经掉了毛发,露出了血印,显然是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
;你想养它?;郎墨楼提着它,冷漠地问我道。
;它这是生了皮肤病吧,这么瘦,看起来好可怜啊,;我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发现这狗子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股的腥臭,;而且白色的哈士奇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诶,说不准是你的什么远方表亲,不如我们;
;佟宛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它掐死?;
郎墨楼一听我又将他和哈士奇扯在了一起,顿时就对我凶光毕露,两颗獠牙都呲了出来!
;呸呸呸,我错了,;我连忙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又抬手拨开了这哈士奇两条后腿间的位置,瞅了瞅,;是个小姑娘诶,郎墨楼,我们先带她回家吧!;
郎墨楼虽然并不想收留这只和他长得差不多的白色小哈士奇,但他见我执意想收留,也就没再与我争辩什么,一手挎着大包小包,一手就拎着它,带我坐上了我们的神辇。
小哈的皮肤病似乎的确挺严重的,郎墨楼身上携着那么浓郁的蔷薇花香,都没能遮盖住它皮肤溃烂的腥臭味道。
郎墨楼他的嗅觉本来就超于常人,现在这种刺鼻的味道弥漫在辇厢中,更是使他暴躁不堪了,吓得小哈就蜷缩在辇厢的一角,战战兢兢的小眼神儿也不敢直视面前它这个暴跳如雷的祖先。
郎墨楼的身上还有伤,两天之内我也仅仅啃了两口玉米,现在夜色转浓,撩开了辇窗的纱帘我向外眺望,映入眼底的是月明星稀下一汪平静的海域,幽深的海平面上寥寥地点缀着不知要何去何从的船只与渡轮,再将目光放远些,便是一派与月霜相和的万家灯火。
汪流媚没有骗我,这里真的是福建厦门,郎墨楼将我们的新住址定居在了与厦门岛隔海相望的鼓浪屿岛上。
而鼓浪屿曾在南宋时期名为;五龙屿;,所以那会儿当从汪流媚口中第一次听闻;五龙屿;的时候,我都有些没及时反应的过来。
没用太久的时间,神辇便将我们载回了家。
这一次再重新踏上了这座院落,我才有时间细细地打量一番郎墨楼为我们选择的新家,只是我没有想到,这座新家居然比曾经在丽江的晚烟楼的面积还要大了一倍左右,前前后后有两排院子。
最重要的是,这里欧式的别墅风格也是和之前晚烟楼里古香古色的纳西族建筑风格截然不同,当然这也不难理解,早在光绪年间鼓浪屿就已沦为了公共租界,所以它承受了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这也使鼓浪屿这座岛屿蒙上了一层最浓厚的地方色彩。
几座连排的小别墅内都亮着灯火,从敞亮的落地窗里透出来,与庭院里的灯光交织成辉,将每一处昏暗的角落都照耀得明晃晃的。
我才刚刚打量完这里,就听到从前院左手边的房子里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
我随声望过去,看到那出现在视线中正向着我们恭恭敬敬走来的人,竟是许久都未见的箫儿!
;公、公子和宛姐、姐姐回来了!;五官清隽的箫儿穿着一身简易的布艺,仍然和他哥哥小笙一样有些口吃地朝我和郎墨楼颔首道。
我捕捉到郎墨楼下意识地将装着他两条T-back的口袋向身后藏了藏,然后把手中拎着的小哈士奇直接甩进了箫儿的怀里,对箫儿铁着脸命令道:;去给它洗个澡。;
箫儿茫然地抱着怀里毛茸茸的白色小哈,又抬眼望了望郎墨楼,突然茅塞顿开似的笑得特别开心!
他一边不断地挠着小哈的脑袋,一边对小哈笑呵呵地说道:;小、小家伙,淘气走丢、丢了是不是?这、这下可好了,被、被你们狼族的狼、狼王殿下,逮、逮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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