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星给了一个让我拍案叫绝的回答:我忘了。
我半天没说话,几秒后终于憋出一句:原来你是真的缺心眼啊。
齐海星看起来一下就很委屈了,他气鼓鼓的问道:既然千月姐能自由的出来,她怎么都不露面。
我傻了傻,心里也思索着千月今天怎么这么活跃,嘴上给出了一个让齐海星抽了抽嘴角的回答:她不乐意。
而我们前面几个偷听的人,听到我们两的对话,竟然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我一看,果然是老四。
齐海星听到笑声,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四哥,你不道德,你偷听我们的悄悄话。
老四连忙摆摆手说道:我没有,别瞎说。
这时,唯一一个我不知道名讳的人似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多大了。
两人顿时都乖乖闭嘴,看到这一幕,我若有所思的想到,这男人一定比他们都大,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
但我并没有出声询问,而是默默的跟上他们,来到了会议室。
都坐吧,相信大家也都很急切的想要了解一些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很合适。
众人纷纷落座,男人看向我,微笑的说道:你好,黄谦,我是孙贺然,排行老二。
我点点头,说道:您好。
孙贺然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他说道:不必如此客气,能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将它放出来吗?
我明白,这个它指的自然是千月。
因为我答应了她,我不会违背我的承诺。
林金玄此时开口道:你想过吗?放出它可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她完全能够不受干扰的思考,是完全清醒的,更何况从未害人性命。
林金玄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我平静的看着他说道:就如同我没有说'她现在不是也没有作恶'这句话,我也认为你不应该说出你刚才的那句。
林金玄沉默了,我却接着说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或许可以推算,但决不可能保证,我所有的判断,包括对千月,都是基于曾经发生的一切,相信你们同样如此。
而孙贺然此时再度开口道:可以请你口中的千月小姐或是先生,出来吗?
我耸耸肩说道:她随时都能出来,不是我能决定的,至于要不要答应你,得看她。
而我话音刚落,一阵白雾就从箱子中冒了出来,直到浓郁如同牛奶一样,一道倩影隐隐约约的飘出来,袖子拂过我的面前,最终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奇怪的是,迷雾如此的浓郁,我却能清晰的看见千月的面容,齐海星开口叫道:千月姐。
千月冲他的方向点了点头,老四却惊异的开口问齐海星:你能看到它的面容?
齐海星迷茫的开口说道:可以啊,难道你们看不见?
孙贺然点点头,果然,除了我和齐海星,他们都看不见。
老四此时贫嘴道:我要投诉这不公平的待遇。
千月哼了声开口道:我与他们自有缘法在,常人看不到才是正常。
老四一时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大概是被千月的双重音质给震到了。
孙贺然温和的道:千月小姐,你好。
千月看向他,却没说话,孙贺然没有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而是接着开口说道:相信你也清楚请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虽然我三弟的话有些尖锐,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千月有些不爽的说道:我如果要害人还用等到以后?
孙贺然依旧微笑,语气和缓的说道:黄兄说的对,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况且,鬼怪一类骗人也是事实,口说无凭,还是要有个实打实保障才是。
千月却有些生气的说道:吾乃神,岂能用鬼怪与并论!
孙贺然明显怔住了,甚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我。
我点点头,说道:千月的本体的确是一座神像。
孙贺然一时也沉默了,显然正在消化着一消息。
其实,神明又何止人们口中经常念叨的那几位,世间有很多神是因为身上具有大功德,又有人为其真心塑神像,并受到起码百年的供奉而出现的,这样的神虽然远远比不上所有人都信奉的,但也算神明。
所以,关于千月的来历,我其实一直还是有很大的困惑,因为她既然是神像,就说明一定受过长时间的供奉,但后期就算没落,无人供奉,也不至于心怀怨念到能让邪修近身。
终于,孙贺然又开口了,第一句话却是:失敬。
千月没说话,但就我看到的,她的面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孙贺然站起身来说道:稍等一下,我找老大来处理此事。
他走到旁边,给谁打了一个电话,速度很快,就又回到桌前。
他脸上带着抱歉,说道:老大有事儿外出,至今未归,我们恐怕得等等。
老四站起来,说道:这样吧,黄谦和我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现在还没吃饭,我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
这个决定征得了在场的人的同意,我看向千月,问道:你还回去吗?
不要,难得来到一个新鲜地儿,我要出来逛逛。
我点点头,说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老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的餐厅伙食可是很很丰盛的。
我笑着回答道:那我可要尝尝了。
好嘞,保准你满意。
我们说说笑笑的离开了会议室,我还不忘提上箱子,千月与我们并行,只是一大团白雾飘在身边总感觉有些诡异。
我回头看了一眼,千月正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还开口说道:我想去那边看看。
我嘱咐了一句:人家的地盘,你可不要乱闯。
千月颇有些不耐烦的应付道:知道了,你个大男人怎么啰哩啰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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