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着四周,但却一动也不能动。
突然,房间黑了一瞬,等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我发现,周围的真皮座椅上,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的男人,傲慢的坐在那里,紧紧盯着我。
这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客人吗?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死光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对,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戴着面具的男人,他一出现,就直接冲我伸过手来。
我猛地一惊,就想躲开,可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被他紧紧的抓住了。
我开始疯狂的挣扎着,并没有什么用,对方的手臂就像铁铸成的一样,我就是那个被禁锢住的人。
我停止了挣扎,因为这并没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却没有破解的办法。
我被按在了手术台上,上面自动升起来铁拷将我牢牢的固定住。
接着,一个身穿正装的男子走到拍卖桌前,很标准的普通话,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宣布,人体拍卖会,正式开始,我们第一件要拍卖的商品是,手指与脚趾。
现在,开始竞价。
二十万。
我出三十万!
三十五万,开门红我要了。
我的内心有些焦灼,还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幻境?
三十五万一次,三十五万二次,还有人要参与竞价吗?三十五万三次,交易成立。
这句话话音刚落,刚才固定我的那个健壮的男人从手术台下哗啦一声抽出了一个抽屉,他从琳琅满目的利器中挑选了一把。
接着,他举起来似乎是像观众示意了一下,接着,拿着那一把好像剪刀一样的利器,对准了我的手指!
霎那间,无处可逃的恐惧充满了我的内心,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地方,就是地狱,而观众席上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披着人外皮的野兽。
无力感将我层层的淹没,并且,我十分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利器正紧紧的贴着我的手指。
很难形容那一刹那的感觉,大脑似乎因为恐惧而麻木,紧绷的身体微微脱力,接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一根小小的手指上。
痛,好痛!痛到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痛到张大嘴,却是无声。
我从不知道,我竟然有那么懦弱,那一根手指,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视线有些模糊,这时一丝冰冷贴在了我的下一根手指,我有好多指头啊,我突然笑了。
眼睛冰冷无比,谁也不能像对待畜牲一样的宰割我!
这一刻,房间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像破碎的镜子一样出现了裂纹,接着,瞬间破碎。
房间,又恢复了漆黑,我缓慢的掀开了眼皮,轻轻的动了动我的手指,是完整的。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疼痛,让手指微微的抽筋,下一秒,我紧紧的攥起拳头,瞬间跳了起来。
刚刚吸收的阴气与怨气似乎随着这一个动作复苏了,我只感觉身体异常的寒冷,僵硬,整个人好像是一座被冰封的雕塑,甚至开始变得难以行动。
我缓慢的抬手,想要揉一揉僵硬的面颊,却在碰到的那一刻,感觉摸了一手冰碴子。
我把手放下来,有些呆呆的盯着我的手,果然是冰碴子,更吸引我注意的,却是我的手。
那是一双灰蓝色的手,似乎里面没有血肉,干巴巴的一层皮扒在手骨上,黑色的指甲,有些尖利,
我突然想笑,我真的是个人吗?
我突然想起了李残为了诬陷我搞出来的一套说辞,阴童,吃死人肉长大的阴童?
我的嘴角凝滞了,皮肉不笑的表情放在一张已经有些恐怖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阴森。
我冷静的回想,爷爷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哦,他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或者说,我现在的记忆,都是真的吗?
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关于那些的记忆?在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深深地吸气,慢慢的平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我很快接受了这个真实身份。
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份让我活了下来,也许是这个身份让我摆脱了那些难堪的境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不能动弹了,因为那些本属于鬼怪的东西在我的身体中穿梭,我却不知道该如何的控制它们,只能任凭身体将它们默默的消化掉。
我无聊的僵在那里,突然,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房间中的一个角落。
我用力的动了动嘴唇,只能吐出两个字:出来。
接着,房间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只有我缓缓的呼吸声。
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是这个房间本来的鬼魂。
刚才困住我的场景大概率就是这个鬼魂死去的方式,突破封印以后,她同其它有怨念的鬼魂相比,怨念应该更加的强烈,所以没有变成走廊里的怪物,而是获得了更高级的能力。
这个能力就是营造幻境,让别人来重复她或他曾经经历过的噩梦般的一切,通过不断的折磨别人吞噬对方,因此能够独占一个小房间。
而在这个过程中,体验的人一定程度上会受到这个鬼怪本身的影响,因为刚才反应过来后我才发现,我刚才的恐惧,过于的突兀了。
虽然是幻境,力量的本质上还是阴气与怨气,就如同鬼打墙一样,而我,因为与众不同的体质,突破形式,直接吸取了对方的本体力量。
以我现在的状态,可能已经把对方吸光了,只留下对方一个光秃秃的灵魂躲了起来。
我并不担心对方攻击我,一方面我并不认为对方还有攻击我的能力,另一方面,我现在就如同一个吸尘器,体内已经有大量的阴气了,却仍然在缓慢的吸收环境中的阴气,鬼怪的攻击对我没什么效果。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感觉到血液似乎开始流动,肌肉变得柔软,很快就可以正常活动。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