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齐海星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能到吧。
我沉默了几秒钟,说道:你们组织外界知道多少?
齐海星有些傻了,他下意识挠了挠头,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据我知道的,外界对我们的了解不多。
于是我冷漠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随意打个车就能直达你们的总部?
这次轮到齐海星沉默了,然后,他听起来十分沮丧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那我去接你吧。
可以,就在上次我们分开的地方。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我常常因为对方的愚蠢而感到深深地无力该怎么办?坐等求解,很急。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我有些郁闷,还是顺手接了。
喂,黄哥。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我阴森森的问道。
没,没太大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记得把千月带上。
下一秒,电话就被齐海星掐断了。
我在这边却是一愣,接着陷入了更严重的苦恼中,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千月不好搞啊,我实在是没有把握让她乖乖听话,想到这里,我来到书桌前打开了柜子。
装着千月本体的箱子安然的躺在那里,我盯了她几秒,正准备伸手把箱子拿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叫我,是刘因儿。
于是我又收回了手,把柜门关上了,并不知道箱子里的千月此时面无表情,一脸的风雨欲来。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刘因儿正站在院子里等我,看见我,开口说道:我饿了。
我一看表,果然,已经十二点多快一点了,我此时也感觉到了我的腹中空空。
行,走吧,我们吃饭去。
刘因儿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难道不会做饭吗?
我也一愣,说道:我当然会。
那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做,我想吃你做的饭。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想吃你个大头鬼,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你想干吃白米饭啊。
刘因儿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高兴,我无奈的说道:带你去吃米线,米线很好吃的。
刘因儿问道:真的很好吃吗?
我一愣,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竟然连米线都没吃过。
看到刘因儿点点头,不知为何,我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点怜悯。
刘妈说那都是垃圾食品,不能吃。
我的所有感情顿时消失,冷笑着说道:我就爱吃垃圾食品。
当然,最终我们也没有吃上米线,因为刘因儿看上了烤冷面。
午餐过后,刘因儿终于没有要求了,她打了个哈欠。
回去休息吧。我冲着她说道。
刘因儿点点头,我们一起回了院子,看到她回到房间的身影,我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我扭扭脖子,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女人实在是太折腾了,如果能选择,我宁愿去抓鬼。
而此时,箱子已经被我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我的面前。
我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了箱子。
入眼的是黑色,没错就是当时盖着千月本体的那块黑布,我当时直接用它把千月的本体兜了起来,才放到了箱子里。
我隔着黑布抓住了里面硬质的物体,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面前的东西,我试探性的问道:千月,你能听到吗?
而此时被关在本体里的千月冷哼了一声,她当然能听到。
不管你听不听得到,有些事情我还是得说清楚,当然,你听不到就当我白说了。
——啰嗦。
我在和你达成合作时的条件,就是你帮我,那么我把你放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还算你识相。
但是,这件事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齐海星的组织已经知道了有你的存在,并因为你的威胁性准备将你扼杀。
——你们敢!
但因为你并没有害过人,我向他们说明你的情况以后,他们决定不杀你,但,需要你配合,通过一些手段制约你,来保证你不会为祸人间,你答应吗?
——妄想!我是不会答应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的条件的。
言尽于此,我不想再劝你什么,也许放出你是我这一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但契约仪式,是我仅有的几条底线。
说完这话,我再也没有犹豫,干脆利索的揭开了千月本体上覆盖着的黑布。
那是一座女子的雕像,衣诀翻飞,面容秀丽,带着慈悲,身上背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箱子,但所有的平和,都被浑身布满的黑纹给破坏了。
包括她的脸上,原本清秀的面容,竟然有一半是恶鬼的模样,整体看起来矛盾又狰狞。
但就在我掀开黑布那一瞬间几乎不到一秒钟,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接着,我就察觉到我的脖子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了。
空气的来源骤然消失,我的脸色逐渐胀紫起来,痛苦的张大嘴想要呼吸。
而我的手中,一面镜子蓄势待发,就在它要发挥威力的前一秒,我突然感觉到有空气进入肺部,我捏紧镜子,停下了动作。
我看向面前的千月,她的服饰和样貌和本体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面容也是,一边洁白,一边狰狞。
你就没有想过我出来就会杀了你。
我很平静的说道:我当然想过,但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
千月紧紧的盯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勉强勾了勾嘴角,说道:毕竟咱俩还是有几分交情在的嘛。
千月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我的脖子,说道:愚蠢。
我笑了笑,没说话,偷偷的把镜子收起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哪敢肯定,我只是迫于良心不得不把她放出来,当然也做了一些准备,鬼镜就是我敢赌的底气之一。
不过,我心中还是倾向于她不会杀了我,只是吓唬我一下,就像刚才那样。
幸运的是,我赌对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