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祖说道:“现在的人见识很短浅,所谓的三界,并不是只有华夏,也不只有地球,三界就是宇宙,什么样的物种都有,有些物种只要脑壳仍在,能够保护好躲在里面的灵魂,不需要太久他就能通过吞食生物或者其他方法重塑出一具全新的身体。”
“只不过全新的皮囊需要持续修炼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神族之身。”
吕祖神识说得轻猫淡写,我却是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说,这是一个神族?”
吕祖神识淡淡的说道:“激动个什么劲,大惊小怪的,神族的骨骼就是这样的水晶,他还活着,会把你看成最为好的大补之物,因为你的身体里存在着神族的传承转世,以及对他来说可以起到很大帮助的纯阳之力。”
神族,一个神族……,
一个神族的骷髅头自天而降,落到这里,这肯定不是什么巧合。
我心中问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管他,神族的事情我不该插手不是吗?”
吕祖回答道:“神族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管,但这个家伙只剩一个脑壳,干嘛要放过他呢?”
“也对哦,要说坏还是你坏啊,吕祖?你是个屁吕祖,越相处我越发现,你不可能是吕祖,那是对吕祖的侮辱。”我吐槽道。
吕祖神识没了动静,竟然没反驳我?
那就看看,只要对自己有好处,那就不可能放过。
打定主意后心中问道:“他只剩了一个脑壳和躲在里面的灵魂,你认为他会怎么对付我?”
吕祖神识回道:“没了身体,失去了神力,只能以精神类的攻击来对付你了,不然呢?用头骨砸你?”
我一阵翻白眼,想了想,拿出了一个水下探照灯,递给卫凝。
接着又把月月放了出来,对她们同时传音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随时等候我的消息,如果发现我的行为变得很不正常,想办法唤醒我,但一定要小心,不能冒失,我可以相信你吗美女?”
“可算说句好话,我还以为你嘴里是马桶呢,你去吧!”卫凝笑着说道。
别说,这丫头不笑很普通,一笑还挺好看。
月真和月月一起点头。
鬼新娘用避水术和我走去了三米之外,月真和卫凝便被海水瞬间淹没,骤然而来的深海压力能把普通人直接弄死。
但对于她们这样的妖族或者半妖却没有太大影响。
我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小心试探,因为不知道水晶头骨会在什么距离对我发动攻击。
别看它被埋在几米厚度的沙石中,肯定可以察觉到我的接近。
我精神状态高度凝聚,这是精神层面的一种戒备状态。
这感觉像是,你已经知道了前方拐角处会有人蹦出来吓唬自己,提前做好了这个方面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吓唬你的人装扮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还是长发遮面的贞子…
“呼!”
刚刚跨入十米这个距离,我便觉得身子一飘,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头脑发晕,和在血棺空间内穿过传送门时的感觉差不多。
仅在两秒过后,视觉上的昏暗与错落感立即消失,眼前骤然大亮!
来到了一个相当奇异的特殊空间。
像是一片原始森林,粗壮的树木高达百米,树下的各种植物千奇百怪,半空中飘荡着很多能够发光的巨型蒲公英,可以把整片区域照得亮亮堂堂,却又如梦似幻。
这一情景顿时就让我联想到了好莱坞大片阿凡达里的那个原始星球。
我不可能被传送到其他星球,那这里是法宝的内部空间吗?
我感觉到自己依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和理智,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应该是中了那个水晶头骨的精神幻术。
“月月?娘子?吕大哥?”
心中连续呼唤了很多遍,都没有接受到任何的回复。
看来自己所遭受的精神攻击极其强悍,直接作用到了自己的思维深处。
就像是在做梦,想要醒来,只有两种方式。
要不自我苏醒,或是被鬼新娘唤醒。
“娘子,不管你能不能听到我的话,你都不要着急。”
我保持着思想上的平稳与冷静,还是以平日里和鬼新娘心灵交流的那种方式慢慢说道:“如果我的身体还在继续前进,你就让月月卫凝她们拦下我,如果我是站着不动的,那跟他慢慢玩,还就不信了,区区的精神幻术还能唬住我一辈子?”
这一番话我不知道三娘能不能接收得到,
但没关系,能收到最好,就算收不到,鬼新娘在这种事情上比我还有经验,她一定会做出更加正确的判断与决定。
实际上我并不希望是鬼新娘把自己唤醒,最好是凭借自我意识战胜了这种幻觉,那精神层面的潜能会被激发出来。
总之能够战胜自我,肯定会大有好处。
在这片色彩绚丽美轮美奂的原始森林中,我凝立不动,并没有冒冒失失地到处乱走,除了四下查看,右手还在衣兜里掏了两下。
“靠!”
我张口骂道:“你这幻术太不专业了,我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你都忘了?想抽根烟都不行,这不明摆着告诉我都是假的吗?”
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复。
我故意这样喊其实是精神层面上的一种反击。
五彩斑斓的原始森林中,处处闪烁着柔和而绚丽的光华,根本不需要阳光,森林之中就是亮亮堂堂的能够看清楚一切。
我孤身一人站在花草从中,背影显得那般孤寂与无助。
但咱面部表情却是相当的淡定从容,就像来到了自家花园里一样。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我抬起右手,朝着身边的一株艳红色的巨型花朵上摸去。
这朵花有着四枚花瓣,中心位置的花蕊是明黄色的,高度一米三左右,茎杆与小孩子的手腕差不多粗细,稍稍有些弯曲。
当手指触碰到其中一枚花瓣的时候,异变突生!
这朵花竟然一下直立起来,原本弯曲的茎杆绷成笔直。
“哗啦!”
我眉头一皱,立即后退一步。
“呼啦!”
那朵花在转瞬间膨胀一倍,变成两米多的高度,茎杆也变得粗如成人手臂,紧接着,花瓣与茎杆上冒出一片片密集的尖刺。
它向后一仰,又猛地弹回,极速弯曲下来朝着我当头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