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所说的那家面馆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毽子已经结束了通话,走过来汇报:“老板,已经知道了,委托高强调查你的人,名叫张丰,你知道这个人吗?”
毽子刚刚回国,就连品如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张丰是何许人也。
况且,下午在拍戏现场那边时,他和吴越正在胡同里费劲倒车,也没有见过张丰那个人。
“知道。”
我轻轻点头,转对宗飘说道:“就是今天片场里的正在演戏的那个男猪脚大帅哥。”
“果然是他。”宗飘点了点头。
“你怀疑过他?”我笑问。
“瞎猜的。”宗飘抬手把飘到额前的一缕短发拨到耳侧。
我盯着她英挺中透着几分艳丽的面容,由衷说道:“不当兵了,就可以把头发留起来了吧?我觉得,你扎个马尾辫,利利索索的,更精神,更好看。”
“光头最利索。”宗飘撇嘴一笑。
彪子插嘴说道:“当兵的时候,二姐一直都是光头,这已经开始蓄发了。”
“怪不得。”
我点点头,评价道:“你现在正是发型最难看的阶段,我说呢,看着有点别扭。”
然后一挥手,喊道:“谁要吃面,赶紧报名!”
“我吃!”
毽子举起右手,左手一挥,把手机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他已经告知了高强,应该去什么位置救醒他那两个昏迷中的属下。
最好能赶在,他们还没受凉感冒之前……
晚上九点多回到酒店,我给四个手下放假,允许他们出去乱搞夜生活,明天上午九点能够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行了,自己还有事要做。
吴越和宗飘都表示哪都不去,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我有事,随时吩咐。
毽子和彪子则是想去泡吧,我允许他们开着那辆奥迪车,并且油钱可以报销,还可以预支工资。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过了十点,卫生间里的洗澡盆里放满了热水,任由热水哗哗流淌,自己先是脱光衣服,泡进澡盆里。
喝着冰镇啤酒,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静静的等待晚上。
半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地也就过去了,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去索菲亚的房间找她召集人马,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谁?”
我很不乐意地走到房门口,沉声喝问。
“老板,是我们。”吴越的低沉嗓音在外面响起。
听到吴越的声音,我也就没有什么戒备之心了,以吴越的人品,就算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没什么理由,他就是这种人。
果然,月月也确定,外面都是自己的四个手下,我把裤子穿上,赤着脚,光着上身就把房门敞开了。
“哇!”
先是彪子那极为夸张的动静传入耳中:“老板的身材这么牛逼啊,我的天,这肌肉太完美了,简直就是魔鬼身材呀!”
然后,我又看到毽子那无比怪异的目光在自己的胸肌和腹肌之间来回扫荡。
我靠,被一个基佬这样欣赏,我突然爆发出一种尿急的感觉,全身汗毛直竖。
赶紧的,敞开衣橱,伪装成从里面拿出衬衫,套上身,才让他们进了房间。
“先坐下。”
我让他们在客厅里坐下,自己倒了杯白水,咕噜噜漱口几下,然后很恶心地咽了下去。
“咕嘟~”
本想以此来恶心恶心他们,但眼角余光却看到,这帮家伙都是面不改色,似乎都有着相同的习惯。
好吧我这才想起,他们这些佣兵在非常时刻连昆虫都能生吃活吞,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恶心到他们。
便对他们说道:“让我猜猜是什么事情。”
四个人,三更半夜来敲门,肯定是有事发生,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我目光落到毽子脸上,问道:“遇到高强的人了?”
“啪!”
彪子一拍大腿,赞道:“厉害,怪不得你是老板,我们都是手下啊。”
我淡淡一笑,转眼看向毽子:“你受伤了?”
“一点皮肉伤,没事。”毽子耸耸肩膀。
彪子急忙解释:“他们人多,我俩怕给老板惹麻烦,也没敢掏枪,打斗起来,毽子替我挡了一刀。”
我点了点头,通过毽子的命宫能够看出他受伤了,但伤势不重,流了点血而已。
“等着。”
我转身走进卧室,装作从卧室里拿出了急救箱,宗飘立即走过来,把急救箱接了过去。
毽子也已经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短袖汗衫,便能看到,左臂胳膊肘往上的位置,有一道六厘米长的刀口,伤口挺深,必须缝针。
这种外伤,他们这些佣兵自己就能处理,消毒一下,缝几针,过后吃点消炎药也就可以,基本上不会影响战斗力。
趁着宗飘给他处理伤口的功夫,彪子缓缓说道:“我们俩去了一家夜店,玩了没多久,我跟一个小妞聊了没几句,就有一个保安过来问我京hrrl这辆车是不是我的?我问怎么了,他说咱们的车子被别人的车碰了,让咱们下去停车场处理一下。”
“当时,我也没想到会是高强的人,毕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随便去一家夜场就会被他们找到?后来才意识到,那两个跟踪者一定把咱们的车牌号码汇报给高强,高强又把车牌号码告诉手下的所有小弟……”
听到这里,我也就完全明白了,那个高强应该是云南内很有分量的一个大佬,手下小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毽子和彪子跑去夜场,有可能,正好被高强的某个手下看到了那辆奥迪车。
接下来,他们就把毽子两个骗去了停车场,噼里啪啦一顿干。
只因为二人身手够好,才能在不动枪的情况下跑了回来。
说完这些,彪子咧嘴笑道:“老板,咱们不吃亏,我和毽子放倒了七八个,估摸着,最轻的也是脑震荡,或是骨折。”
这 么说的意思是,倒也不必因为三万挨了一刀而上火,才可以平心静气,以足够的理智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
“嗯。”
我坐在大板椅内,缓缓转动两圈,这才点头回道:“我不生气,但是我的人受了伤,那就不能跟他们算完,那个高强也是一样,他也不会轻易罢休,这种事,必须某一方把另一方彻底打服了,打怕了才行。”
宗飘正在给毽子缝针这时说道:“老板,你来云南只是临时办事,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必要与他们硬来,咱们人少,想要打怕了他们,就必须动枪,可问题是一旦动了枪,事情也就闹大了。”
“谁说得动枪?动鬼不行吗?”我一阵冷笑,心理想到了我的吸血鬼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