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执意让若舒坐长月子,坐足九十天。满月之后仍不放她下床,更别说出府了。
每日里汤水不断,若舒苦不堪言,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宽体胖。
萱微堂的老夫人自孩子出月之后,每日上午必定要人抱去,天将黑之时才会放人回来。
若舒没有奶水,故而也没觉得什么。
躺在床上日子难捱,若舒只得将精力放在每日送来的账目和信函上。
杜玖柒每日必有一封信来,事无俱细的说着暗卫操练的进展和成果。
今年暗卫初次巡店的效果不错,故而若舒对暗卫甚是满意。
杜玖柒的书信里写出了以前卢三爷没有发现的问题和隐患,并提出了建议,虽然有些靠谱有些不靠谱。
杜玖柒的字也有所长进,虽然字依旧写得不怎么样,但总算能清楚明白的表述了。
自从京城的佳飨会馆改建以来,风靡了京城,津城和其他地方的会馆掌柜也闹着要改建。
卢二爷力荐,一再拍着胸脯担保。
外祖母留下的人若舒一向尊重,自然应允。
其他行的掌柜见了,不甘落后,一个个铆足了劲头。
一个月没看账的若舒,看着账本上的数字,乐开了花。
祖母一向对掌柜们宽厚,信奉水涨船高的道理,掌柜们的回佣也高过同行许多。
因东郡虫灾,朝廷逼捐带来的阴霾至此已烟消云散。
好不容易熬到出月,已至年中。
若舒原来的衣服都已不合体,提前一个月就要衣帽行准备。
生产前若舒身形尚是孩童,现在已然袅袅现出妇人的体态。
坐在会馆的楼上,看着眼前一对小儿女在高台上你侬我侬,饮着今年的新茶,若舒觉得人生得意,莫不如是。
当日适逢六月初六天贶节,兰萱乐不思蜀,若舒也似久困笼中之鸟,任兰姨如何催促,仍是将近亥时才回到府中。
等一切收拾停当,若舒躺在床上,更鼓声已再次响起。
睡意浓浓之时,依稀听到有人声,开门声。
接着身边的床榻一沉,有人上了床。
若舒只当是有人给她盖被子,全不在意。
有人似乎在解她的衣带,若舒伸手一捞,将衣服裹紧,转了个身继续睡。
身边依然有衣物索索的声音,若舒听得烦了,转身说道:“兰萱,有完没完。”
却看见秦道川敞着上衣,正看着她。
若舒一见是他,不再说话,躺下想继续睡。
没想到却感觉到他慢慢凑过来的呼吸声。
若舒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今日疲乏得很,无意于此。”
秦道川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若舒转身,推拒道:“我说了,我不要。”
接下来又如前次那般,被秦道川得了手,连再次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道川胡乱的摸着若舒,觉得哪哪都是软软的,滑滑的,比前两次感觉都好。
手触到哪里掌心都是一阵酥麻。
就这样颠三倒四的折腾到三更鼓响,若舒再不肯,方才罢休。
今日兰萱和夏莲当值,只听到里面依稀传来若舒说着不要的声音,两人相互望了望,都抿着嘴低下了头。
第二日若舒醒来,秦道川早已不在,收拾停当坐上软榻的时候,发现小几上一张素笺,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将近午饭时,秦道川过来问她选中哪一个作为女儿的名字。
若舒说都不好,秦道川说女儿是娴字辈,这个字不能改,又要避长者的名讳,他想了这许久,也只得这几个,依旧要若舒就在这里面选。
若舒一听,闭上眼睛,用手一指,点中了娴雅。
秦府嫡长女遂取名为秦娴雅,入族谱。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的过着,除了娴雅慢慢长大。
入秋后,若舒便计划着回青州祭祀外祖母。
秦道川已定了北地巡防的行程,不能陪同,若舒也不在意。
准备出发时,若舒发现,自己又怀上了。
秦道川带着一脸的笑意,无视着若舒怪怨的眼神出发去了北地。
若舒不能成行,兰姨便带着兰萱和夏簇回了青州。
贺诗卿听说若舒又有了身孕,不知用手绞坏了几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