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
在这一瞬间, 她什么都忘却了,只余下欢愉。
她的脸蛋还是泛着粉的,一路到了耳根。
卫昭在耳旁低声说着什么, 她没听清楚。只记得方才她被抱到了床上,随后他人就跟过来。像个冬日的火炉子, 烫得她浑身都冒热气。
屋里的香气还在鼻息环绕,她喃喃了一句,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阿姐别急”
“我慢慢的”
清辞道:“把香炉拿出去。”
她推了推卫昭,那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帮助消减分毫, 反倒屋内充斥着越来越浓郁的香味, 叫她头脑越发昏胀。
他没动,仍旧蜷缩着手指。
她继续推他:“拿出去。”
他这才叹口气, 起身。将香炉扔出屋内, 又大步迈到了床上去。他眼神因为激动泛红, 耳边也烫人。
“阿姐,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他大喊了声, 见她闭着眼睛, 呼吸浅浅的。又低声在她耳边重复了句。
“阿姐,”他一遍遍唤她,却见她睡得沉沉。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她就睡了过去。
他那欢快得听到外面鸟叫声都愉悦的心情,忽然落下了一块块大石头,堵得他闷闷的。最难受的并不是这里, 而是他一直未曾疏解的地方。
卫昭愤愤瞪着清辞。
他故意发出了声音,她没醒。
他又用手推了推她,依旧没醒。这才颓然地塌下双肩去, 目光越发委屈。
“你总是这样。”
“我帮了你,你却睡过去了,你你太欺负人了。”
他嘟嘟囔囔了一堆控诉清辞的话,最后实在没忍住,拿起她软绵绵的手,好一会儿,他才在类似于欢愉和不快的矛盾的心情中,笑了声。
“阿姐,这下你赖不了帐了。”他嘿嘿地笑道,随后也躺了下去。
清辞一觉睡到了傍晚。
天已经有些黑了,她睁眼时,意识还有些不清晰。总感觉做了什么事情,可她细想又想不起来。
她动了动身子,忽然有股感觉从腿|间传来,她愣了足足有半刻钟。这才眨巴着眼睛去看身旁。
卫昭正在睡着,他勾着唇,笑得满足。
她又停顿了几息,这才发出一声长长的类似懊恼的:“啊。”
清辞看着卫昭,这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用了陶氏送来的香料,而陶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给她送了些催|情的。叫她跟卫昭吸了好多。
然后,然后就意|乱|情|迷了。
不过她只记得,昏睡前,卫昭的衣裳是整齐的。所以他们两人并没有到最后,只是他的手
她的目光不敢去看,只隐晦地用余光瞥了下。这才匆匆收回。她的心还在怦怦跳动着,扶着床边刚要下去,忽然觉得手跟粘|腻,非常怪异的感觉。
清辞坐在床边,将手举起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双唇渐渐抿起,有些不快,又有些羞恼。
她愤愤地瞪了熟睡的卫昭一眼,忽的伸手将他推起来。
“卫昭。”她叫了他一声。
卫昭迷糊间睁开眼,方要发火,忽然看清阿姐的脸。睁眼就看到清辞的感觉实在让他欢喜,他咧开唇角,道:“阿姐,你醒了。”顿了顿,无意识地说道:“你怎么能睡过去了呢,我还难受着,你却丢下我不管我了”
清辞红着脸,面露讪讪。假装听不懂他说的意思,催他:“你去烧捅热水。”
她从前见卫昭熟睡,是不会将他叫起来的。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她看着卫昭睡眼朦胧的模样,就想起先前,他趁着她被香料迷得晕乎乎时,哄骗的那些话。
叫郎中怎么会没有用呢?
明明是他心思不轨。
卫昭本想着跟阿姐旖|旎一番,可瞧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怕她事后追究,只得听话跑出去。
他先将热水给清辞放好,等她洗身子时,他匆忙跑回自己院里,用凉水冲洗了个干净。又重新回了她院里。
怕阿姐脸皮薄,到时看见了又要暗暗生闷气。就将她床上的被褥全部洗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清辞还未出来。他就跑到门口问她:“阿姐,好了吗?”
清辞本不想说话,可又觉得这件事情主要责任在她。若不是她在屋里放上香料,怎么会出现今天的事情呢?
再者就是
她咬了咬唇,似乎那感觉并不难受。这样一想,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忙用手拍打两下。外面又传来卫昭的喊声,她回过神,叫他轻声些。这才穿上衣裳出去了。
自从这日之后,卫昭有时候的举动越发放肆。甚至还总想着将她往床上带,被清辞给狠很地拒绝了。
就算卫昭露出极委屈难过的表情,都不能撼动清辞半分。
清辞倒也不是讨厌卫昭。
她最近心思有些乱,见着卫昭总会想起那日发生的事。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唇,再到他灼热的指腹。
每一个都是她熟悉的地方,可又有了不同。似乎在这一刻,在她心里,终于意识到卫昭是个男人了。
而且是个对她有压迫感,有侵|占|欲的男人。
她的心里就有些发慌。她大概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可又没办法控制她的心。
卫昭这几日不在家,清辞也得了清闲。总算不必整日应付他某些放肆的要求了。
她去了“蒹葭”,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齐桂明。随后便坐在她旁边帮着她做些简单的活。
齐桂明盯着清辞看。从前也觉得清辞好看,可是现在却觉得她眉眼越发生动,她怪道:“你这几日是吃了什么好东西?脸色怎么这么好”她用手点点清辞的脸蛋。
清辞没躲开,就嗔她一眼。
齐桂明笑笑不再多说,又问她:“我这几日在铺子旁边寻了处住宅,院子宽敞,你还来吗?”
清辞摇头:“我就不去了。只是你一个姑娘家的出去住不太安全,这件事你不能推辞,我让平安从府里调几个人去你那里,平时也能帮衬着你干活。”
“那我肯定乐意呀。”
她们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店里忽然来了一个人,清辞起身去招呼。却见来人是魏超。
她愣了下,道:“魏二公子。”
魏超较之先前,脸色有些冷,他绕着铺子转了一圈,道:“令弟好大的脾气,先前我姨母去将军府,竟然让人赶了出来。姑娘是怎么个说法?”
自从寺庙被流民追杀发生后,凡是清辞去哪里,身边都跟着侍卫。“蒹葭”店周围就有很多奉命保护的人。
清辞就不怕他,她哦了一声:“这个啊,公子怎么不去问问你姨母都说了些什么?” w ,请牢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