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把我和三癞子吓了一跳,我连忙跑了过去,一把就把人给在了怀里。
;咋、咋了?身体有什么……
;没事没事。沅芷红着脸,一脸的尴尬,;额,睡的时间长了,脚麻了。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姑娘怎么了呢,感情是睡麻了。
;唉,没事就好。我抱着她站起来,;还行吗?不行的话去沙发上休息会?
;要不……你抱我回去吧?
;嗯?我大脑抽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回、回哪?
;当然是回房间呀,我脚都麻了,你还让我自己回去呀?沅芷满脸通红,低声喃语着。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这、这叫什么事啊?暗示我?
我正愣神呢,忽然看到三癞子在不远处盯着我们,沅芷轻蹙眉角,板着脸,;大叔你看什么看?扫了一晚上的雪,你不累呀……
;累累累,咋不累呢?!三癞子拍着脑门,;哎呀,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这个腰啊,哎呦,这个疼啊!那啥,你们两个小年轻聊着,我先回去了哈。
我信了他的鬼,谁腰疼捂着脑袋啊?老东西!
;还不抱我回去?沅芷轻声嗔怒。
我尴尬一笑,连忙试了使劲儿,一个公主抱,就抱着沅芷向楼上走去。
等到了二楼,也累得我满头是汗,;沅芷,该说不说,住太大的房子也没啥好的,上个楼梯就把人累够呛。
;哼,你要是嫌我胖就直说。
;没没没,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多想啊!
;你等着,等到开春了,我就通知我家旗下的装修队,让他们给我装个电梯。
沅芷板着小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心里也直打鼓,心说这姑娘今天到底咋回事啊?
平常挺含蓄,挺单纯一丫头,今天怎么这个样子?这么主动了呢?
我瞄了一眼沅芷的俏脸,眉眼含春,粉色桃晕,这是……犯桃花了?
乖乖,啥情况?怎么说犯桃花就犯桃花了?该不会是让人给算计了吧?
我抱着沅芷,一脚踢开门,随后把她扔到床上,;沅芷,你八字是啥?报给我看看。
;八字?
;对,就是出生年月日,还有时间,你告诉我,我来推演……话说一半,忽然愣住了。
妈的!糊涂啊!我好端端的问这姑娘八字干啥?
这姑娘亲妈是找到了,可亲爹是谁都还不知道呢,鬼知道她的八字是多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沅芷见我神色不对,也似乎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尴尬的浅浅一笑,;我爸说,我是一九九八年,六月三十号,中午十二点过一刻生人。
;额……
我愣了愣,这让我咋说呢?他是我师傅捡来送给他的,谁知道这个时辰准不准吗?
额,也不对!
我师傅这个人,做事素来仔细,沅芷又既然能说的此详细,想必也不会有假,应该是我师傅推演出来的。
我按照沅芷给的时辰,一边掐着手指,一边仔细的推演了起来,不过随着推演的逐渐深入,我的神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
一九九八年,这是戊寅年,九八年的六月份是戊寅日,三十号那天又是戊寅时,至于那天的十二点……嘶!还是戊寅时!
;沅芷,这个时辰……你确定吗?这句话我本来不该问的,实在是太伤沅芷的心了。
他对于自己出身的问题,本来就比较敏感,甚至这段时间都是避而不谈,现在我再在她面前提及,无异于在伤口撒盐啊!
果然,沅芷低着头,轻声道:;嗯,应该没问题,这些年我爸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回京后,过生日的那天,光头叔也和我说,我是那天被捡到的。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我这个八字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的老天爷啊,沅芷,你是紫薇帝星下凡啊!
;额……这怎么了?很厉害吗?沅芷依旧是不明所以,然而,我确实激动地快要说不出话了。
;紫微帝星,之所以被称之为帝星,是因为它乃是天下斗数之主,整个北斗七星都是围绕着它四季轮转,如果把天比作一个小漏斗,那这个紫微星,就是这个漏斗里面的顶尖!而且在古时候,不论是观星术,还是相术、命数、卜术等等,总之,所有术法里面公认的就是,只要这个人命带紫微星,日后必然是帝王将相!
沅芷被我说的晕头转向,但最后一句话还是听明白了,;那也就是说,我以后能当皇帝?
;这个……不好说,因为这种人的命相是帝王将相,而不是帝王!如果你要是生在乱世,那肯定是要当帝王的人,但现在的太平盛世,你顶多也就是位居三公九卿。
;那也不错呀!能当大官也可以了。
;这……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么?见我话说一半不说了,沅芷追问道。
我想了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是我多想了,你早点睡吧,明天搞不好头儿哥就回来了,咱们还得出去办事。
说完,我站起身,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沅芷忽然一把抓住了我。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盯着沅芷那标志的小脸蛋,好笑的问道。
沅芷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抿着嘴,委屈巴巴的,;那、那你走吧,以后你别来我房间了。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还生气了……哎哎哎,你踹我干什么呀。
我连忙闪开,这姑娘三句话不到,怎么还踹我了?
;走走走,烦死你了,以后别来我房间了。沅芷脱下袜子,气呼呼的朝我扔了过来。
我闪身躲开,对她竖了个中指,;你这跟小孩似的,玩得好好的,扬什么沙子呀,不来就不来,我回去睡觉了。
;砰——
实木门被我关上了,里面传来沅芷低低的叹息声,还有满是幽怨的嘟囔声,;真是个呆子,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我苦笑着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就在这时,原本已经熄灯了的客厅,忽然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咳嗽声,明摆着是咳给我听的。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楼下,就只见漆黑的客厅沙发上,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影,烧的通红的烟袋锅,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烧的滋啦啦响。
我笑了,这老头不是回去休息了么?怎么还在这?
合着这老家伙是打算听墙根啊?
可惜了,老子是个正人君子,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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