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季大人的天赋极佳,三十七岁成为了半君神级强者,八十三岁成为了君神级强者,由于斯坦季大人常年专注修炼,所以鲜少在外人面前出现过,这一次艾玛家族和福特家族的人派斯坦季大人来这里,一来是为了找红衣大人你报仇,二来是为了扬名立万……”
云轩淡淡地哼了一声,这个斯坦季,说白了就是想踩着她扬名,他以为,她会让他如意的么?
“云轩大哥,前面是乔巴普他们,还有艾玛家族的人!”帕里希在云轩的耳边说道,神色有些警惕。
看到艾玛家族的标志,帕里希就想到了那个斯坦季。
“红衣大人,那边那个样貌俊朗的男子就是斯坦季大人!”司徒生在一边提示道。
云轩轻轻地点了点头,司徒生继续说道“城主大人说了,在魔兽攻城之前,最好不要和斯坦季大人起什么冲突,而且这里是灭神教的地盘,城主大人希望红衣大人可以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云轩冷笑一声,道,“退一步,是万丈悬崖!帕里希,走,我们过去看看!”
“嗯!云轩大哥!”帕里希点了点头,无条件地服从云轩的任何决定。
“红衣大人,你不要冲动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斯坦季大人在这里耍了什么手段的话,城主大人是没有资格替红衣大人你讨回公道的,还是等到魔兽攻城的时候,再和斯坦季大人一决高下吧!”司徒生唯恐云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连忙劝说道,却不敢真的伸手拦住云轩前进的脚步。
云轩一个冷眼扫过去,眼底的冰冷显而易见,司徒生连忙选择了闭嘴。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城主大人就算怪罪下来,也与他无关!
越是靠近斯坦季他们那边,争吵声就越来越大。
“哪里来的乡巴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这把长枪我们斯坦季大人要了!”
“没错,一个穷小子,学人买什么神器,还是那拿把菜刀算了!”
“敢和我们斯坦季大人抢东西,你小子是脑门儿被夹过了吧?”
乔巴普和那些侍卫们在一边大声地嚷嚷着,每一句话,都在讨好着斯坦季,云轩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乔巴普好,他们整个古河家族都选择了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他现在讨好斯坦季,不就是说明了他和古河家族的立场不同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乔巴普还有什么资格去继承古河家族的家主之位?
“价高者得!”一道略带慵懒的声音响起,云轩随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异常妖孽的男子,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浪荡不羁的感觉,却偏生几分书卷气,那略尖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漫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妖孽男子坐在地上,右腿曲起,右手轻轻地搭在上面,神色认真地看着左手拿着的一本书,一点儿也没有被人影响到,就连刚刚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把头抬起来过。
“我出价,一万华欧!”斯坦季冷冷地声音传来,乔巴普他们适时地闭嘴,在一边乖乖地站着,不敢说话。
在苍茫大陆,是以华欧作为货币单位的,苍茫大陆这里,花钱容易,赚钱也容易,这里都是高消费的地方,所以在地下黑市这里有超过一万华欧出价的东西,并不少见。
云轩的目光看向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那支长枪,云轩试着用灵魂之力去探测了一下这把长枪的属性和等级,发现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神皇级神器罢了,属性也一般般,作为攻击武器,它确实威力不大,只是,斯坦季要花到一万华欧去购买?他确定他是一名十星的炼器师?
云轩怀疑地目光看向了斯坦季,实在难以相信。
“云轩,你是个异类,不能够和普通人相提并论的!”千寻的声音传来,道,“在你这么一个小变态的面前,这把神皇级的普通神器,自然算不上什么了,可是苍茫大陆这里,如果没有好的火种的话,那么十星的炼器师,也不一定能够炼制出好的神器来的!”
“噢!”云轩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戏谑地问道,“那么在苍茫大陆这里,有没有比你还要高级的火种啊?”
“战云轩,我警告你,你可以看不起我,可是不可以看不起我的火焰!”千寻进入了咆哮阶段,狂吼道。
云轩摸摸鼻子,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的火焰是王者至尊,天下无敌!”
“哼哼!那是!”千寻毫不谦虚地说道。
和斯坦季他们争夺这把神皇级神器的是一名身穿斗篷的神秘男子,神秘男子沉声说道“两万华欧!”
“额?”
“足足翻了一倍,刚刚谁说是个穷小子?有见过这么‘穷’的穷小子么?”
“真是厉害啊,居然敢和斯坦季大人夺宝?”
斯坦季眼神不善地看向神秘男子,阴测测地说道“这位阁下,凡事不要强出头,否则哪一天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那就不值得了!”
如此明显的威胁语气,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神色畏惧地看向斯坦季。
“废话太多了,要么出价,要么闭嘴!”神秘男子的声音略带不悦,一点儿也不把斯坦季放在眼里。
“喝!”
“要不要这么有种?”
听到神秘男子如此“震撼”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的下场会是怎么样了,斯坦季这个名字,早已经在光芒主城这里面传开了,现在还敢和他叫板的人,真的是很有种啊!
不仅实力要得,更何况,斯坦季还是一名十星的炼器师啊,炼器师一般都是一呼百应的,得罪了一个炼器师,下场绝对会非常地惨无人道啊啊!
“三万华欧!”斯坦季虽然被神秘男子气得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是在灭神教的地盘上,他也不敢惹是生非,只能够等离开这里了,再解决掉这个对他不恭不敬的人!
“额?!”
“绝对是被气疯了!”
所有人对于斯坦季出的这个价格,心里面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斯坦季绝对是被气疯了,否则的话,怎么会出到三万华欧这个天文数字?
神秘男子看了一眼斯坦季,随即沉声说道“四万华欧!”
“四万五千华欧!”
“五万华欧!”
“五万五千华欧!”
“六万华……?”神秘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了,“等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神秘男子整个人忽然僵住了,如遭雷击,怔怔地站在原地。
打断神秘男子的人,正是云轩。
只见云轩笑意盈盈地走在神秘男子的身边,抬头,看向神秘男子,轻声问道“还记得我吗?”
神秘男子猛地看向云轩,伸手,掀开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充满阳刚气息的英俊脸庞,一双星眸此时此刻闪烁着耀眼璀璨的光芒,伸手,狠狠地把云轩往怀里带去,沉声喊道“小七,真的是你!”
那如同醇厚的美酒一般,神秘男子的声音让云轩一瞬间醉了,扬唇一笑,喊道“是我,二哥!”
这个神秘男子,就是云轩的二哥,战风曜。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轩稍稍离开战风曜的怀抱,有些好奇地问道。
战风曜伸手,揉了揉云轩的头发,冷峻的脸色慢慢地柔和下来,眼底甚至藏着一丝愉悦的笑意,道“我听说书洋城出现了一个一招秒杀了一只半君神魔兽的半君神强者,不仅一身红衣,而且面容俊美,更重要的是,她叫战云轩,所以我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来找你了!”
“对了,当初二哥来苍茫大陆的时候,不是还有和哥哥,还有四哥一起的吗?哥哥和四哥他们呢?”云轩见到了亲人,心情自然愉悦了,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
“四弟在五弟那边,怕打扰到你,所以才迟迟没有去找你!”战风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云轩,仿佛怎么看都不够似地,又好像也要之前错过的,补回来一样。
云轩点了点头,知道战风曜所说的“打扰”是什么意思,战风弑是灭神教的人,如果和云轩有来往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城主大人他们的注意的。
“红衣大人战云轩?”斯坦季微眯着眼睛,看向云轩,阴冷的眼神如同蛇竭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云轩今天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装束,所以大家很容易一眼就能够认出云轩,更何况,云轩身边还有一个粘着不放的帕里希。
云轩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看向斯坦季,不言,随即转头,看向战风曜,略带好奇地问道“二哥,你不是用刀的吗?为什么要买这支长枪呢?”
战风曜牵住云轩的小手,道“想给你一个见面礼,我知道你是用枪的好手,所以想送支长枪给你!”
云轩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说道“难道二哥不知道我是一名炼器师吗?”
“知道是一回事!”战风曜回答得理所当然,继续道,“可我要送给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并不冲突!”
云轩一愣,随即轻笑出声,确实,两者并没有冲突的,她会炼器,是她的事,而战风曜要送她见面礼长枪,又是另外一回事,这里面是代表着他的心意而已。
一笑过后,云轩看向战风曜,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甚至略带了几分埋怨,道“二哥,如果说,这一支长枪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的话,那么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
“没有……诚意?”战风曜一愣,在场的人也傻眼了。
一把神皇级的神器,难道还算是没有诚意,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过是区区一件神皇级的神器而已!”云轩耸了耸肩膀,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二哥你居然要花五万华欧去买?你真的是嫌钱太多了吧?”
“云轩大哥,斯坦季大人更加嫌钱太多,居然要花五万五千华欧去买那支神皇级长枪!”帕里希在云轩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可是,即使帕里希再怎么小声,全场想要听到这句话的人,无所不在,所以帕里希故意压低声音,反倒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
“斯坦季你不是十星的炼器师吗?还要花五万五千华欧来买这支神皇级长枪,我真不知道该说斯坦季你是真的‘慷慨大方’啊,还是愚昧无知!”云轩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不屑的声音响起,眼底明晃晃地写着“戏谑”两个字!
“哼!”斯坦季的脸色一冷,随即说道,“臭小子,既然神皇级的神器你看不上的话,那么我倒要看看,一个你一个黄口小儿能够炼制出什么好的神器来。”
“呵呵,好笑了!”云轩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道,“我能够炼制出什么神器来,似乎和你无关吧?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情,还不如乖乖地回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出了洋相!”
“战云轩,你竟然敢侮辱我?”斯坦季冷笑一声,看向云轩的眼神无比恶毒。
“侮辱你?”云轩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斯坦季,无辜地说道,“斯坦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去侮辱你啊?你说我侮辱你?我才觉得你说我侮辱你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呢!”
云轩的话一说出口,全场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中,随即,一连串的爆笑声响起,在场的人个个笑得人仰马翻,脸红耳赤。
她她她,她未免也太太太邪恶了吧?人家不过是说她没有加上“大人”一词来尊重她,她就想到那么邪恶的地方去!
“战云轩,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听到周围的嘲笑声,斯坦季的脸色就难看到极点,自从出生到现在,他何时受过如此难堪的场面?
“不可理喻?”云轩冷笑一声,神色依然无辜,道,“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吧?我只不过觉得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我侮辱你而已,这样也叫不可理喻?还是,是你自己想歪了,不好意思承认,才这么急着把责任推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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