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爷爷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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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上,看着远处依山而建的小村落,零零碎碎地散落着几乎人家。被山包围的小小港口里,几艘小船随着涌入的海浪漂荡着。
累得一塌糊涂的萌萌,看了眼对岸。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爷爷会选择来这里。这地方,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印尼时看过得美丽纯朴的渔村。
只是这里条件更好一些,别墅更漂亮一些。
岸上,ta
看到了她,正挥着手。
“你可来啦,你爷爷天天念叨着,他呀就想再见见你这个小孙女。”
ta
用不熟练的德语,跟她解释着爷爷目前的情况。
这个女人并不是地道的意大利人,她是荷兰移民,听说很多年前随着父母一起过来,留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这个小村落。因为父母早已过世,儿时的荷兰语用得不是很多,德语和荷兰语差不多,平时跟爷爷也能简单交流一些。
爷爷原先只是她的租客,慢慢地两人走得比较近。
萌萌默默地听着,随着她走过一座小桥,再爬上爬下,来到一座沿水而建的老房子前。
“真漂亮!”看着眼前的房子,由衷地赞叹起来。
碧海蓝天,白色的船帆随风飘动,浅黄色二层老房子身后是延绵蜿蜒的青山,一条石头砌成的台阶从房子一侧通向水边。
沿着海岸线的阳台上,爷爷正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休息。
“爷爷。”
听到孙女的叫声,微微偏偏头,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她,可好像力不从心。
“圣诞节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样啦。”
看到他这个样子,何子萌都快哭出来啦,强忍着打转的泪水,“爷爷,我带你回柏林吧。”
可是,他摇摇头,只是示意她坐在身边。
颤抖着拉起她的手,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啦。只能就这么看着眼前一览无余的海岸风光,默默地滚下一行咸咸的泪。
“医生说,他现在需要的是亲人的陪伴。”
ta
沏来一壶咖啡,把小圆桌摆在两人面前摆好,继续说“你能赶来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开心的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爷爷这两年的经历,有时候他听了微微一笑,有时候就这么沉默地听着。突然,他冲着ta
动了动手指,一开始两人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后来,她才想起爷爷之前交代的事,“我也是老糊涂啦,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封信交给何子萌。
只见上面只写了爸爸的名字,她就没有打开。
“这是他之前刚回来时,就写好的。让我以后交给你。”
想起那个时候,他还是那么硬朗,突然轻声地抽泣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
爷爷见了,又动了动手指,意思是叫她别难过啦。
只好忍住,看着她继续说“他之前说过,还有一个心愿未了。都写在这封信上,你自己看吧。”
嗯,听到这里的萌萌,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虽然,爷爷以前也说过,人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尽了,总有一别。但想起自己和他在圣诞节时的对话,总觉得很愧疚,是不是哪个时候聊得那些事,让他伤心难过以至于一病不起。
仿佛看出了孙女的心思,爷爷只是抬起沉重的眼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安慰她,这一切不是因为她
晚风一阵阵地吹过,南欧的气候温暖如初夏,ta
想把他推回房间,可他摇摇头不让。那一刻,他想起了遥远的印度尼西亚,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小岛渔村,想起了那个站在岸边挥手的女人长发随风飘动着,而她正看着自己微笑。
爷爷幸福地笑了。
带着爷爷的骨灰回到柏林时,父母和哥哥都已经赶了回来。
给他们讲了自己最后见到爷爷的一些事情,再把信交给了何井腾。
没想到何井腾看了信之后,目光呆滞地坐了好久。等在一旁的三个人焦急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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