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突然的出手,不仅是尼弗迦德一方,就连猎魔人、女术士、希里都有些始料未及。
率先做出反应的,自然是救驾心切的尼弗迦德军官与士兵们:
“陛下!”
“放开陛下!”
黑甲骑士们纷纷拔出长剑,充满忌惮地看着那个把剑放在皇帝肩头上的男人,嘴上呼喝着,却不敢上前半步。
因为,这个男人只要轻轻手一抖,他们尊敬、崇拜的皇帝陛下,就会人头落地。
而他们这些保护不周的臣子,也会人头落地!
环顾四周,陆齐的脸上,再次恢复了淡定的微笑:
“你现在看清形势了吗,皇帝陛下?”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以为你这样做之后,还能活着走出这座城堡吗?”恩希尔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只是冷冷地说道。
“无所谓,反正你本来就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顿了顿,陆齐头也不回地朗声道:
“希里,你过来!”
闻言,希里稍稍一愣,顿时看向了一旁的杰洛特与叶奈法,用眼神询问着。
看到杰洛特和叶奈法都点了点头,希里才迈开步伐,来到陆齐的身边。
“凑近一点,我有话告诉你。”
闻言,希里不由身子稍稍前倾,把耳朵凑近一些。
“你跟叶奈法说,让她马上开启传送门,带你们离开这里。”
“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我也是一名术士,也会传送魔法。等你们离开之后,我也会立刻跟上你们的。”
顿了顿,陆齐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对了,我可能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呃,为什么?”
“因为,我破坏了你跟亲生父亲的重聚机会”
听到这句话,希里倏地眉头一皱,似懂非懂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帝。
此时此刻,被长剑架在肩头上的恩希尔,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银发女孩,仿佛入了迷一般。
看着对方的样子,希里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随即凑到陆齐的耳边,轻声道:
“我的父亲,从来只有一个”
丢下这么一句话,希里才转身离开,来到杰洛特与叶奈法的身旁,将陆齐的打算,告诉了两人。
得知打算的杰洛特与叶奈法,低语一番之后,便由女术士向陆齐点了点头,作为同意。
而目睹这些交流的皇帝,不由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放心,你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叶奈法便双手翻飞,调动魔力,在空地上开启了一个漆黑的传送门!
见状,黑色士兵们“刷刷”地将手中的十字弩,对准了杰洛特几人。
“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不想你们的皇帝陛下人头落地的话!”
在陆齐的一声警告之下,几名军官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武器放下!全部放下!”
目送杰洛特等人的身影,消失于传送门之中,落在最后的希里,不由脚下一顿,突然转过头来,呼喊着陆齐的名字:
“艾利克斯!”
闻言,陆齐稍稍一顿,便反应过来,向恩希尔笑了笑:
“皇帝陛下,有缘再见”
说罢,他倏地把湖女之剑收回,迈开步伐,向着数米外的传送门,冲了过去。
就在陆齐离开皇帝稍远距离之后,一道命令,倏地响起:
“射击!”
咻咻咻!
数不清的弩箭,向着传送门处的希里与陆齐,激射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狂奔的陆齐一把抱住了希里的腰肢,一起跳入传送门之中。
两人刚刚跳入传送门,传送门便倏地收缩,化作了空中的一颗黑点,最终化为虚无。
而在传送门消失之际,两人隐约还听到了恩希尔的怒吼:
“是谁让你们射箭的!”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了
。。。
当陆齐在吉里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座城堡之内。
除了杰洛特、叶奈法、希里等人之外,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还有一位正在用胡萝卜喂着一匹黑马的老人。
老人头发灰白,身穿皮甲,拥有与杰洛特一样的橘黄猫瞳,以及常人难以想象的沧桑气息。
此时此刻,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行人,老人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把目光移向了刚刚起身的银发女孩身上:
“希里?!”
听到这副熟悉既陌生的嗓音,希里身体倏地一僵,然后猛地看向了老人。
揉了揉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的女孩,顿时张开双臂,笑靥如花地跑向老人:
“维瑟米尔!!!”
希里一把扑入老人的怀抱之中,如同树懒一般,整个人夸张地挂在老人的身上。
银铃一般的笑声,顿时回荡而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以及周围的斑驳建筑,陆齐怎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狼派猎魔人的大本营――-凯尔莫罕!
而那位喂马的老人,肯定就是杰洛特、希里以及众多猎魔人的导师,现今活得最久、资历最老的猎魔人大师,维瑟米尔!
在游玩巫师三:狂猎的时候,陆齐也想其他玩家一样,想象自己来到这个培养出众多狼派猎魔人的古老之地,游览一番。
而在遇到了杰洛特之后,他也在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接受猎魔人的邀请,来到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就这样来了
没等陆齐好好欣赏一下这座古老的猎魔人要塞,两个背着长剑的男人,也发现了一行人,随即走了过来。
一个留着中长发,一个留着字寸头。两人的相同之处,在与脸上都有吓人的疤痕,胸前都佩戴着一个狼头徽章。
右眼留下怪物爪痕的寸头男人,双手抱胸,充满警惕地看着生面孔的陆齐等人,开口问道:
“杰洛特!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被叶奈法搀扶着的杰洛特,只是抬头看了看男人,便随口应道:“兰伯特,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随便啦,”被称之为“兰伯特”的寸头男人,翻了翻白眼,摊开双手,“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