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宝人所练的武并不是指的传统意义上的武术,这是一种完全针对实战的招式和身法。
招式上面包括拳脚和武器,拳脚就是一些进攻和防御方法。
但是,为了不让我再次阴气入体,冯叔没办法和我对招,也就只能让我自己练习,尽量熟悉每一招。
而说道武器,那就简单多了,按照冯叔的说法,只要拿的起来耍的开,都可以成为憋宝人手里的武器。
所以,武器方面,连固定招式都没有,只是一个使用技巧,软家伙该怎么用,硬家伙要如何抡。
这些之外就是身法了,说起身法,冯叔教我的那些就和部队里做的一些训练很相似了,但是,也有区别。
憋宝人的身法方面更强调一个随机应变,也就是在运动中的突然改变。
目的很简单直接,就是要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而这一点就很强调关节的任性和肌肉爆发力了。
另外,在这之上还有一个辅助知识,应急自救,比如跌打损伤,解毒阵痛以及一些非常规的增加体能力量速度的方法。
面对这些训练,虽然我有军事训练的基础,但是几天下来仍然累的跟个狗一样。
而对于这个情况冯叔却说,这还是阴气入体的后遗症,体虚。
而在这个训练开始的同时,冯叔又把蒙眼走路的训练提上了日程。
而且每天会给我留作业,就是用心记他每天讲的器具知识,他每天会说三到五种器具。
就这样,训练按部就班的展开了,但是,蒙眼走路依然是我迈不出去的一道坎,直到有一天。
徐红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和饥饿。
她看见我还在山洞里,就如同饿狼见了兔子一样的扑了上来
“你还有吃的吗。”
看着这个脸造的跟小鬼儿一样的女孩,我调侃道:
“你这是遇到偷猎的,被人家当成狗熊啦?”
我话音刚落,徐红一瞪眼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都怨你。”
这话把我说的一愣,这些天我除了出去采摘,就一直在山洞里,而且就算是采摘,也都是在这座山附近,也没去过太远的地方啊。
她搞成这个鬼样子跟我有毛线的关系啊?
而她在吃饱喝足以后,给我讲出了事情的原由。
按她的说法,在离开这几天之后,一不小心把指北针给丢了,然后就迷路了。
在山里转了几天,然后遇到了汉生,于是跟着汉生回了陈岭村,而在村长家吃晚饭时,她听说我病了,吃完饭就离开了陈岭村。
她认为自己能轻松到达这里,结果却走错了方向。
这一转就转到了今天,一路上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草根树皮了,而这一次,她连面膜都没心情敷了。
听了她的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结果她立马就翻脸了,跑过来就打我。
我抱着头赔罪,等她停了手我对她说:
“你说你是不是傻,你就不会回陈岭村吗?”
她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找不到路了。”
为了不遭受更多暴力,这次强忍着没笑。
而她却没完没了的说了一句:
“看你的这样子也不像是要死啊!”
这句话,够噎人!看来这丫头说话的方式是没救了。
当她问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可能还需要很久吧。
她很不解的看着我说:
“你是打算死在这吗?”
对于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回答,平心而论,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她,但是,我却不太信任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但是直觉告诉我,我的事,不应该让她知道。
而接下来,就出现了一个大问题,当天夜里我希望她去外面睡帐篷,她死活不出去。
这可怎么办啊?
眼看距离独立空间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有点手足无措了。
不知道这丫头看到冯叔以及洞穴变成独立空间会是什么反应。
而事实是,在听到她的一声“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后,她就被黑暗吞没了。
不,被黑暗吞没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我在她面前消失了,我能看见她,而她却看不到我。
这种场面当初我也见过,那是跟赊刀人走出中阴界之前,那时有十几个士兵在搜索,但是,他们看不到我,而我能看到他们。
开始,我还很担心这丫头,可是,转瞬我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徐红在我消失后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或恐惧。
反而,她只是很好奇的四处查看,这让我有点担心,万一她移动了那些石子,这个独立空间会不会受影响。
而冯叔却告诉我,这是不会的,他能用刻着我名字的石子打到我就说明了一切。
听了冯叔的解释,我才松了心,但是转念另一个问题就涌上了心头,为什么我能进入这个独立空间,而徐红不能。
冯叔告诉我,这是因为我体质特殊,能带着肉身进中阴界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听到这个解释,我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难道除了我这种特殊体质,只有鬼魂可以进这个空间。
龙叔摇了摇头说:
“不,准确来说,是我为了留下等你而做出了这个空间,如果不隔绝阴阳藏在这里,我恐怕早就被地府收走了。”
我发自心底感叹,冯叔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徐红搜寻一番无果后钻进了睡袋,我开始了今天的训练,可是,不管我怎么给自己打气,但蒙眼以后,就是迈不出那一步。
而这次冯叔没有在冷言冷语,他只说:
“别太急,有志者事竟成。”
在我离开独立空间之前,冯叔居然说了一句:
“孩子,我看这个丫头靠得住,有点什么心事,可以和她说说。”
看着冯叔那个迷之微笑,有点莫名其妙,冯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我是注定孤独一生的命。
我以为,徐红会问我为什么消失,但是,她居然连提都不提这个事,这让我有点意外,这丫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天下了一天的雨,而且雨还不小,之前一直不进水的日月同辉今天成了小瀑布。
我这边地势比较低,到下午时,水已经漫过脚面了。
徐红看我泡在水里突然良心发现,让我过去她那边,坐在她身边我反复想冯叔最后那句话,突然我就想通了。
我就是注定孤独终老,但是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啊,而且,现在也确实遇到了问题,于是决定和她说说我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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