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飘!
战鼓隆隆!
传令兵向正面各军团,忠实的进行了传达。
立刻,全部由阿基里斯那十五万精锐组成的前排士兵,摆出了早已演练好的阵型。
一面面银色巨盾,层层叠叠被竖了起来。
反射明晃晃的日光,刺得冲在最前面的马其顿士兵,几乎睁不开眼睛。
相反。面朝东升的旭日,本该视线受阻的斯多比联军,反而看得分外清楚。
啪…
啪…
啪…
双方前排的重装步兵,终于撞到了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之下,一面面巨盾晃晃悠悠,却依然屹立不倒。
让前排的马其顿士兵,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而后,近十米长的巨矛,从巨盾的空隙处,刷刷刷的刺出,力道其大。
马其顿士兵措不及防,瞬间连片倒下!
两军正面,刹那间血肉横飞!
“是时候了!传令两翼轻骑兵迂回包抄!一半从侧面和后方攻击马其顿方阵。另一半直接去抄马其顿军的营地!”阿基里斯冷静再度下令。
闻言传令兵升起一面新的红色大旗,迎风高高飘扬。
远在数公里之外的十几万蛮族轻骑兵,立刻翻身上马,从隐蔽之处冲出。
绕过两军的正面,直奔各自既定的目标而去!
“不好!将军请看,敌人又杀出两股生力军,去偷袭我军大营了!”
安提柯身边的亲卫察觉不对,第一时间发出了警报。
听到亲卫的话,安提柯观察两翼,心头一跳,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
然而,此刻两军正面交锋正酣,冒然退兵,必将重蹈辛提亚的覆辙。
当机立断,安提柯立刻下令,将预备队五万人,全部投入两翼,拼死顶住斯多比联军轻骑兵的攻击。
而后,正面军团,交替掩护,向己方大营缓缓收缩。
此战获胜已经不可能,安提柯退而求其次,要尽量保存有生力量。
只要能退回营地,全军收缩成环形,就能打成对峙相持!
那样子来,斯多比联军想最终吃掉自己这么多人,会非常费时费力。
安提柯相信亚历山大。
自己败了不要紧!
只要能拖住阿基里斯,亚历山大从佩拉派出的援军,定能攻克塞萨洛尼基!
到那时,阿基里斯腹背受敌,只能选择北撤。
塞萨洛尼基会战的最后胜利,就依然是马其顿的。
“哎!安提柯绝非等闲之辈,我小看他了!他做出了唯一正确的选择!”
看到马其顿军做出如此变化,阿基里斯长叹一声。
此时此刻,若是安提柯选择撤退,他的中央军团,甚至包括大部分侧翼,依然可以全身而退。
那样,至少还能保留下二十万人马!
可是,万万没想到,安提柯居然选择了原地龟缩防御!
如此一来,马其顿军等于是自断退路,主动让斯多比联军包围。
如果假以时日,慢慢蚕食,阿基里斯相信,自己定能彻底吃掉这四十五万敌军。
可是,时间不在自己这边!
据可靠消息,亚历山大亲率大军三十多万,已经从佩拉向东急进!
抵达塞萨洛尼基西侧的河边,只怕就在明日。
自己在河边只留了三万人驻守,还是来自几个小城邦的杂牌军。
他们,哪能成功阻止亚历山大渡河?
若是亚历山大的援军完成渡河,要夺回根本没设防的塞萨洛尼基,轻而易举!
更头痛的是,亚历山大还定会继续东进,赶来解救安提柯。
届时自己腹背受敌,这仗就没法打了!
可是,此刻退兵,也不可能!
别看安提柯被打得很惨,其实他的主力尚存!
自己若是退兵,以安提柯的指挥水平,定会衔尾追击,牢牢黏住斯多比联军!
那样子来,依然会最终形成东西夹攻的局面!
“可惜!我手头要是还有二十万训练有素的重装步兵,那该有多好!”
一念及此,眉头紧锁的阿基里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军不是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了吗?你为何还愁眉不展的?”
一旁的奥德修斯没看懂,诧异开口询问。
没有隐瞒,阿基里斯立刻说出了安提柯变阵的深意。
虽然算不得一流战场指挥官,奥德修斯依然马上明白了问题所在。
安提柯不愧为一代名将。
他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死死的拖住了己方这支大军。
如此一来,塞萨洛尼基几乎就是不设防的。甚至己方的后背,也完全暴露在了亚历山大面前。
若是在斯多比或者盟友领土上,还可以临时征兵,去想办法填这个窟窿。
可现在是在马其顿的土地上,客场作战。
民心并不向着己方,临时征兵既没什么效果,还很容易招进来搞破坏的奸细。
阿基里斯说得对。
如果还有二十万训练有素的重装步兵,就能死死守住河岸,不让亚历山大过河!
可是,没有!
王留在斯多比城守备的,只有十万人。而且,还都是没啥战斗力的杂牌军。
即使全部派过来支援,和训练有素的马其顿军交手,也根本扛不住。
眼前看似形势一片大好,其实背后危机重重!
塞萨洛尼基,只怕还是会丢。
能保住这支大军,安全退往北面某处关隘,成功设防,真正消化掉东北方的马其顿领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道王在做什么?如果是王来打这一仗,一定不会像我这样顾此失彼!唉!”
阿基里斯叹了一口气。
而后,他还是下令包围安提柯军。
眼前的局面,不能认怂!
等亚历山大成功渡河,并夺回塞萨洛尼基的消息传来,再寻机北撤也不迟!
尽可能多的歼灭一些马其顿部队,总是对将来有好处的!
王在做什么?
现在的夏哲,当然是在寝宫里做运动!
不过,首相、大祭司和阿基米德亲自指挥的三艘铁甲舰,已经接近了塞萨洛尼基。
远远看到名城塞萨洛尼基城头,飘扬着斯多比的旗帜。三人和众多士兵,都激动不已。
但将眼光转到大河两岸,大家又紧张起来。
河东岸,沿河驻防着七八个盟友城邦的部队。
看上去装备平平,训练松弛。
人数也并不多,顶多两三万人。
相反。
大河西岸,一队队步调整齐,武装到了牙齿的马其顿士兵,正从远处开来。
敌军的队伍是如此的长,一眼看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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