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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水墨懒懒的去找灼灼吃午饭。
水清浅和灼灼尚未回府,还在听雨楼中钗园自己的住处。
水清浅因着昨日落水,早晨紫冷请过平安脉后,还在园中修养。
灼灼正在园里河中划船玩,红寂说什么都不让她跑出去,这可郁闷坏了她。
她自顾自在河中玩,还不让蓁蓁跟着,一条河随便她折腾。
红寂躺在中间桥上睡觉,最着急的莫过岸上的秦蓁蓁,随时打算灼灼落水的时候飞过去。
水墨远远走过来,灼灼在河中一眼就看到了。
“二姐姐。”也不顾还在船上,扔下船桨就跳了起来。
小船顿时左摇右晃。
“我的小祖宗,你慢点。”
蓁蓁急得直上头。
酒酒和茶茶握着小拳头,鼓着腮帮子着急得不得了。
“慢些慢些。”
水墨加快赶过来,下了石梯扶着她慢慢下船。
“二姐姐可醒了,大清早我瞧你睡得可香了。你饿不饿呀?”
灼灼拉着水墨的手就不放了。
水墨抬着衣袖给她擦汗,边擦边摸她后背衣服湿了没有,摸着没事才放心。
“这不来找你吃午饭,我们一路去叫上大姐?”
“好呀好呀。”
灼灼粉润的小脸乖巧极了。
一路蹦蹦跳跳的拉着水墨,边走边说话,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一样,水墨喜欢得不得了。
“你们慢点,没瞧着这还躺着个活的吗?”
一眨眼功夫,红寂才发现大家一窝蜂全走了,浑然没人记得桥上还躺着个人。
“君姑娘,君先生有请。”
红寂还没有迈开腿,一旁等了一上午的小丫头终于能上前请她了。
灼灼在的时候小丫头都不敢上前来。
红寂白了一眼那群人的背影,悻悻的朝着反方向去找君逸了。
君逸这个挨千刀的。
红寂边走心里边骂,她好不容易不用看着灼灼这个姑奶奶,能回到二小姐身边。
水清浅靠着软枕正在看书,一时院门就热闹起来,就看着一群人走进来了。
为首的是灼灼拉着水墨,后面跟着紫冷和秦蓁蓁,再往后就是灼灼身边的双胞胎酒酒茶茶。
“这都要晌午了,你才起来。等你午饭可有些时候了。”
水清浅笑着放下书,正要起身。
水墨朝前一步按下她,手已经搭上她的脉门,一探脉象平稳,才放心扶她起身。
“大姐可大意不得,这三月里的水可还寒得很,晨行,大姐晨起喝药没有?”
水墨看着一旁服侍的晨行,问道。
“昨日二小姐吩咐后,大清早九歌姑娘就送药过来了。”晨行也笑道。
“你这个小妮子,什么事都放心上,你不累你的心都要累坏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好好歇歇。”
水清浅握着水墨另一只手,她虽好些了,但还是虚弱。
“好好好。紫冷刚才和我说今天备了桃花羹,我可好久没吃到了。”水墨一边拉着一个,唇角眉梢,皆是笑意。
“二姐姐,这次回来,可不会过个几天又走了吧?”灼灼突然想起来什么,焦急的问到。
“灼灼放心,这次啊,会等到大姐出嫁,我才走。”水墨打趣的看着水清浅。
不待水清浅反击,一个小丫头就进了院门。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冷公子送了食盒来,给大小姐。”
小丫头恭恭敬敬的端上手中精美的食盒。
一群人顿时看水清浅的眼神就不同了,一个个眼神里的笑容都能把她淹了。
晨行打开食盒,里面有两样精美的糕点,还有一盅汤羹,旁边放着一个拜贴。
水清浅打开拜贴,上面极其漂亮的一行小字。
“晨起独游花园,暗香盈袖,寻遍山水林园,偶得一朵梅花轻嗅。”
水清浅轻轻念出,顿时绯红了脸。
灼灼偷偷乐出声。
“二姐姐,我那日念得一句话,叫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卿,坐也思卿。本不知是什么意思,今日看着冷公子这般深情款款,我终于晓得了。原来是朝思暮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灼灼笑容灿烂,满眼欢笑看着大姐二姐。
“灼灼。什么时候这般学坏了。”水清浅羞红了脸。
屋子里的人都掩面笑着。
晨行打开青瓷盖子,淡淡梅香缓缓飘出来,汤是补汤,让人惊喜的是上面还飘着一朵小小的梅花,巧极了。
“难为他还记着你身子虚。”水墨笑道。
“大小姐,送食盒的小哥偷偷说与我,这是冷公子今日晨起亲自下厨,熬了一个上午的汤羹。”小丫头补充到。
顿时房中众人眼神更亮了。
“冷公子对大小姐真是好,恭喜大小姐。”秦蓁蓁率先忍不住开了口。
“这就叫天作之合。”酒酒边说边伸出两根食指,由远及近并成一对。
“又叫并蒂鸳鸯。”茶茶也伸出两根大拇指,相对弯了弯骨节,做出成双成对的姿势。
两个双胞胎表演得惟妙惟肖,大家又是一阵笑。
水清浅又是羞又是喜。
“亏得红寂不在,不然这耳根子还能清净得了。”紫冷忙打着圆场。
水清浅感激的朝着紫冷一笑。
“大姐快尝尝,这晨起寻遍的梅花汤,好不好喝。”水墨可一点也不饶人。
“大家可莫要再打趣我家小姐了,不然这汤都要冷了。”晨行护着水清浅,却也不忘跟着乐一乐。
午饭在大家欢笑打闹中结束了。
每当这种家庭和谐之时,水墨就会想,容昭毓为何如此不知足,难道水家给她的不如母家的多吗,若是容昭毓也能像普通人家的祖母多好,儿孙绕膝,含饴弄孙的幸福一生。
午后她正在疏影小筑看着账本,紫冷在一旁温茶。
“大小姐和冷公子的事全府上下都开心,唯独老夫人似乎不死心。”
“她敢不死心,谁拦着大姐让大姐不自在了,我就让她一辈子不自在,她不是想把大姐嫁给容瑟吗,我代大姐嫁,我看她还敢做什么。她不是想手握大权掌水家吗?我给她掌得严严实实的。”
窗边突然卷起一阵风,水墨察觉已经飞跃而去。
她昨日身体刚刚调理好,此刻内力已经运用自如,掌风正要击出,看清来人面孔生生收了回去。
紫冷也在这一刻赶过来,紫冷功力不如两人,自然反应也没两人快。
“不错嘛。比老子都厉害了。”来人哈哈一笑。
紫冷看清后也躬身施礼。
“二老爷。”
“老不正经。”水墨淡淡回到座位继续翻看账本。
眼前人随手抄起一杯茶,坐在窗沿上,他胡须遍布,衣衫褴褛,却正是水墨那不管事的爹。
“这么久不见你老子,见面就这么打招呼啊。”水止嘿嘿一笑。
“哪家老子会从窗子翻进来。还好我收得快,不然你刚翻进来又只有翻出去了。”水墨丝毫不客气。
水止也不辩驳,扔过来一个玉净小瓶,水墨一手接住。
“前几天路上遇到条龙,随手取了点唾沫,回头你给灼灼做个糖丸子吃。”水止顺手把杯子仍回桌子。
水墨招手叫紫冷过来,轻轻耳语了一句,紫冷随即走了出去。
“嘿嘿嘿,啥秘密老子都不能听,这么神神叨叨的。”水止瞬间不乐意了。
“你再这般不顾性命,信不信我不管水家这一摊子事了,都扔还你。”水墨不回答,语气中又是责备又是心疼。
“那不行,你都接过去了那就是你的。”
水止一副无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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