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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至境!没几个人能达到。
所以,容昭毓根本就不知道,水修仁也是玄至境的功力,他们功力相差无几,反而不知道对方底细。
一掌对上,天崩地裂!
莲华院内,杀声震天,无数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有死士的,有侍女的,有侍卫的。
还有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现在正跪着的――
容昭毓!
她面前,是一摊血迹,她不可置信的,震惊的,痛恨的,望着水墨。
水墨抱着灼灼,披头散发,就站在她面前,仿佛丝毫没有受伤。
她刚才明明吐了那么多血,血是乌红色的,她脸色明明那么惨白,她怎么会没事?
容昭毓身边,围着几十个死士,把她保护在中间,他们对面,只有极为单薄的一个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子,看起来,这是一场不需要预测就能胜利的打斗。
可是,偏偏就是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杀了地上这一堆人,他们的尸体还在面前躺着,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确实这么恐怖。所以哪怕现在看着好像他们能胜券在握,但是只要一开始交手,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们不过只能多活一瞬间。
本该得意洋洋的水墨,却没有想象中得意的表情,她甚至有些痛苦,痛苦面前这个女人竟然为了杀自己,能够利用自己的亲孙女,尹檀漪是她的侄女,灼灼是她孙女,水墨和她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可是灼灼不同,况且尹檀漪曾经这么听她的话。
所以,水墨开口,带着很复杂的情绪
“祖母,您动到我的软肋了。所以,我不会再忍耐了。”
容昭毓脸上展现出巨大的震惊,她迅速从局势中缓过来。她用灼灼要挟水墨,可是她错误的预估了对手的实力,这不怪她,因为江南没有地位以上的高手。容昭毓的功力,在江南已经是顶级高手,所以她并不知道,山外有山,她也不知道甚至没有见过,地位高手摧枯拉巧是什么阵仗。
这不是轻敌,这是见识太浅,难怪水家占据大夏这么好的资源,却只排在八大富商,前四都进不了。
就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去看看这个世界,这天下,这世间更厉害的人。
容昭毓在水家四十余年,跟着水云间见识过多少大场面,但是她仍然没有见过地位高手,或许见过,但是她还没有资格,让地位高手为她一展武功。甚至她都没有想过,可以花巨资,雇佣一位,这样或许容昭毓的武学天分,也能够更大限度的迸发出来。
现在,都来不及了。
容昭毓却也没有想象中的绝望,她冷冷的说道“你确实比你母亲厉害些,不过那又如何呢……”话未说完,水墨脚底下的地板突然山崩地裂,一下子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容昭毓想象中,水墨就此跌入她设置好的埋伏,饿死或者被困死,或者被机关射死。
千钧一发之际,水墨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条丝带――乌蚕丝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容昭毓,随着房间发出一声笑声,一切归于沉寂。
“祖母,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莲华院的房间内,容嬷嬷抱着容若伊躺在地上,水兰瑟缩在一个角落,死士面面相觑,还有地上一堆尸体,以及一瞬间不见了的水墨容昭毓和灼灼三人。
地上完好无损,仿佛刚才裂开的地缝,不曾发生,可是人,却真的不见了。
此时的地底下,似乎下坠了有上百米那么深,水墨左手抱着灼灼,右手拉着乌蚕丝带一端,另一端绑在容昭毓腰上,三个人一起下坠。
水墨会暗夜视物,凭借功力缓缓下坠,倒是也没有那么慌乱。
容昭毓不同,这是她的陷阱,她为水墨设置的陷阱,现在却是三个人一起进来,她的情绪,非常复杂。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情绪不会单一的出现,目标会不断变化,选择也在经常变换,所以容昭毓第一时间选择了逃脱水墨的控制,她要继续掌控这场游戏的主导权。
可是,那根乌蚕丝带,却非常诡异,容昭毓只要稍微离得远一点,丝带就像有眼睛似的自动收紧。
“祖母,您别费劲了,这跟丝带,非轩辕剑斩不断,您越逃避,它越紧,您别了勒断了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宝物。”
“我也没想到您有这么大的地宫,难怪之前银库会一夜之间就转移了。”
“果然是你进了我的银库。”
“那不是您的银库,这是水家的银库!”
过了许久,三个人终于落地,水家有地宫,水墨作为掌印是知道的,但是地宫是不是一个,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一个极为幽深的陷阱,有几十丈深,普通人掉下来,必死无疑。哪怕功力高深,四周都是打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墙壁,定然是出不去的。
这样深的陷阱,到底是怎么建造起来的。
水墨拿出一颗夜明珠,看着容昭毓笑了笑,突然出手,夜明珠向上抛去,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喂了一颗药丸子给容昭毓,回手接回了夜明珠,稳稳拿在手中。
容昭毓大惊失色“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祖母的地盘,万一您再给我下个套呢,这东西是我独门研制的毒药,十二个时辰没有解药,您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吧,这东西,我外公都解不了。”
容昭毓怒目圆瞪“我可是你祖母!”
水墨轻蔑的一笑“这会知道是我祖母了?杀我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容昭毓握紧拳头,想把水墨啃了。
“您别这么看着我,还是赶紧出去吧,不然这的空气越来越少,我们三就一起死在这了,我倒是无所谓,我和灼灼在一起,天下尔尔,不重要,不过您的皇图霸业还没有实现,领驭天下,做这商业帝国的主人,您不想吗。”
容昭毓顿了一下,看着上空黑漆漆的地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水墨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在这等死吧。”水墨说完,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让灼灼躺在她怀中。
容昭毓不可置信的看了水墨一眼,也跟着坐下。
水墨幽幽说道“祖母,您为何这么恨我呢?”
容昭毓想了想,也在水墨对面坐下,她显然有些沮丧,她们还连着乌蚕丝带,两个仇人斗这么久,又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连接在一起。
真是讽刺。
“你杀了儒儿,不该恨你吗,我恨不得食尔肉,饮尔血!”
“您终于能体会这种感受了,你杀了娘亲,又杀了我大娘,我是何种滋味,你如今尝到了,可是噬心蚀骨?”
容昭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确实先动的手,又一路对水墨打压,甚至追杀,用各种方式。
“我就是恨你,你母亲进了府,你父亲就把本该属于儒儿的掌印之位夺走了,你们一家人,都是庶出,凭什么要拿到这巅峰权利,你们配吗?”
水墨靠着墙壁,深深叹了口气。
“你对嫡庶的成见,宛如一座大山,就是这座大山,阻碍了你武功修为,阻碍了你经商发展,阻碍了你一生的幸福,而至死,你都没有出来。想来容家的家训,也是猛虎,吃人不吐骨,杀人不见血。”
容昭毓顿了一下,这些话,似曾相识,仿佛,水云间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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