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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抬手一拂,剑锋一偏,持剑之人立马回身一站。
柳目一横,白蔻不服气的摆手“不玩了不玩了,这么多年了,就没一次成功的。”
九歌一笑,很是无奈,每次来府中,她都要来这么一出。
“我有要事见小姐。”九歌上前,放低了声音。
“小姐还不曾回来,说是路上耽搁了行程,还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九歌蹙眉,旋即抬头“也罢,若是小姐回府了,方便的时候派人给我递个话,有些事我需的当面给小姐汇报。”
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会,你都不去我那坐坐?几个月才来一趟,都不去尝尝我的新茶?”
“下次吧,今日还有事要去处理。对了,把茶给我留好了。”
刚要走,又转身“府中有一个叫偶一的小丫头我挺喜欢的,给我留好了,下次来估计她伤也该好了。”
话音未落,人已远去。
“功力又精进了,白蔻你这天天的都是吃了什么?”白蔻自言自语的恨恨到。愤愤的转身进了绿芜居。
白蔻进去前若有所思的招手叫了旁边一个小丫头
“去打听一下府中有没有一个叫偶一的丫头,有的话把人撸了,给你九歌姐姐藏好了。”
“是。”
“居然看上一个小丫头都没看上我的茶,哼!”
白蔻咬牙切齿。
绿芜居是水墨在府中的住处,本是一处空置的湖心亭,后来为了水墨安心养病,水止特意修葺改建后给了她,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小院落,推开院门才觉得别有洞天。
为了避免烦扰,绿芜居的主楼坐落在湖心,推开院门后就是一片湖水,湖中除了靠近小楼有一圈荷花外,只有院墙上那簇拥的柳树包围,其余再无一棵植物。
院门距小楼十丈有余,没有桥没有路,等闲之辈绝不可能过去,只有功力深厚轻功卓绝才有可能在空无一物的湖中一气呵成从院门飞到小楼。
当然也有人试着从湖中游过去,在江南,到处都是河流湖泊,遍地都是熟悉水性的人,这十余丈的距离简直闭着眼睛都能游过去。
莲华院和关雎楼多的是人来尝试,传说那座小楼里到处都是珍宝,遍地黄金到处夜明珠,连床都是纯金打造的,可是一下水,这些小伙伴就会觉得,还不如苦练轻功飞过去呢。
最初莲华院的老太太成天想提升一下这个孙女的女德,一天三次的来叫她过去侍候,过去绣花,过去读书。
水墨不厌其烦,于是求了水止那个小邪魔,去昆仑山弄了些万年玄冰镇在湖底,又在湖中遍布暗装机关,以至于莲华院的老太太的人再也没办法进来,这事才算做罢。
于是这老太太对她的嫌弃之情如滔滔江水再也止不住了,一逮着机会就想罚一罚她,当然这是后话了。
白蔻进了绿芜居,一点地人已如翩翩起舞的云蝶,划过湖面,飘落至小楼。
小楼门口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搭建了木板在湖上,正好方便采摘这开的正是韶华的清荷!一路沿着清荷,从汉白玉石阶上上去,不过十余步路就到了门口,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楼的四周是几个巨大的书架,几乎将整个一楼都变成了书库,中间置了一个书案,一缕幽香从书案飘来,那是一个整块的沉香木,价值堪比万金之重。
白蔻并未多看,在一侧的楼梯上上了二楼。
幽香,蚀骨搬钻进身体,四周的鲛纱静静地垂着,珠帘之后人影绰绰,白蔻一时之间楞在当场,多年之后再次想起,她仍然记得那一个午后的安详。
北窗边,半夏着了一身水绿色的流纱长裙,正坐在窗沿,左手提着一个酒壶,右手百无聊赖的玩弄着刚采摘下来插好的清荷花瓣,看见白蔻上来,唇边一抹淡淡的不羁。
西窗的书案后,白芷目不转睛的正在翻看账本,手上翻阅的速度快如闪电,发髻上的白玉流苏簪衬得肌肤如雪。
南窗下,一个巨大的贵妃塌旁,紫冷正烹着荷露,右手上紫玉手镯随着烹茶的动作而忽上忽下,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安然总让人莫名的心静。
贵妃塌边的梳妆台上,红寂正试着新出的首饰,时不时抬手的动作,露出了那白玉无瑕的手臂,听见白蔻上来的声音,她回眸一笑,楚楚站了起来说道
“九歌走了?”
声如甜酒,丝丝惹人心颤,一颦一笑媚人蚀骨。
白蔻忙后退一步,醒了醒神。
“你可离我远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哈哈哈,好好好。”说罢也不恼,娉娉婷婷的回了梳妆台。
白蔻这才转身,南窗下巨大的贵妃塌上铺满了破墨绣的烟雨,水墨正单手支颐闭目养神,红寂和白蔻的对话似乎并未打扰到她。
珠帘隔断了她的视线,影影绰绰的容颜模模糊糊,不真实。
白蔻微微倾身。
“九歌说有要事回禀,我估摸着和这一路的杀手有点关系。”
“累了半天了,过来喝口茶把。”说话的是紫冷,温柔恬静。
“小姐刚刚睡着,昨晚又折腾了一晚上。”紫冷补充到。
白蔻了然,这次回来水墨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才封锁了消息,虽然已经回府半个月,却无人知晓。
她过来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水墨都是在沉睡。
“那老爷呢,老爷不曾回来看看?”
说话间她已经挑起珠帘,那沉睡的容颜撞进眼中的一刹那,虽然已经见过太多次,还是仍然被震惊到。
鬼斧神工雕刻的一张脸,美得出尘绝代。
此刻却苍白如纸,也难怪她们四人一步不离,时时刻刻照料。
天山风云榜上,天下十大美人中,水墨并未在其中。
白蔻至今想不通为什么,不过丝毫不影响手中茶的味道。
“这茶好喝,哪里来的?”
紫冷笑道
“院中那一片万年玄冰孕出的荷花,自然是其他寻常茶叶比不了的。”
白蔻眨眨眼,一脸的我要折完这片荷的表情。
紫冷又说道
“不过这荷花寒气太重,月余饮这一杯便够了,否则你月信怕是要紊乱了。”
白蔻忙不迭放下茶杯,一脸怨念。
“你当那一池荷花为何半月有余了还开的那么好,而且一朵不少,这可不是寻常人身体能受得住的。”半夏从窗沿跳下,跺了过来。
“嗯……”一声痛苦的呢喃把三人拉回。
贵妃塌上的水墨,此刻突然汗如雨下,脸色白如宣纸。
“小姐!”五人赶紧围过来。
水墨眉头紧锁,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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