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当时觉得这小太监面生,便多盘问了几句,宴席上,所有人都看到了。」
「什么小太监?」顾庭芳轻蹙眉头。
「若君上不知,那这小太监便是有心人派来离间我们君臣之谊的。」
话落,殷鹿竹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在白芷希身上扫过,心中气愤。:
「狗皇帝,就这脑子,如何能坐稳这大殷江山,竟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玩弄于鼓掌之间,废物!」
顾庭芳:「……」
男人脸色黑的有些可怖,他近乎发狠的盯着殷鹿竹。
他自是知道这些不过是后宅女子惯用的伎俩,只是,自己将计就计,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白芷希,也是他心尖上的人。
若日后出了什么问题,也好问罪东临不是。
可听着殷鹿竹心底那毫不掩饰的咒骂,心中还是有些不畅快。
「君上。」白芷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楚楚可怜的看向顾庭芳,「殷世子说的小太监在哪里呢?」
「殷世子,我知你权倾朝野,而我白氏孤女,自比不得你,若你逼迫旁人为你做伪证,旁人也是不从的。」
「呵!」殷鹿竹冷笑,「长桉!」
话音刚落,长桉便压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他将人往前一推,「主子,属下听你的,一路跟着这小太监,见他将人引到凤藻宫便准备跑,被属下拿下了。」
白芷希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惊慌,随即消失不见。
殷鹿竹垂眸盯着地上的小太监,抬脚踢了踢他,「说吧,谁让你诓骗本世子的?」
「殷世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殷鹿竹:「???」
「不认识我你唤我殷世子?」
「……」小太监一噎,头埋的更低了。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顾庭芳一拳拍在桌上,「说!」
小太监身子一颤,连忙趴在了地上,「君上,是因为这公子跟奴才说,殷世子有请,奴才知道他是殷世子的。」
「宴席上,许多人都见你来传君上口谕了,你以为你躲得掉?」
殷鹿竹的嗓音透着些凉意,说着,他一脚重重的踩在了小太监的手上。
一瞬,那骨骼碎裂的声音便伴随着小太监的吼叫声响了起来。
「还不肯说么?」
殷鹿竹越发的用力了,那小太监脸色一片煞白,却依旧一个字也不肯说,「殷世子要奴才说什么?」
眯了眯眼睛,殷鹿竹放开了踩着他的脚。
「姬砚沉,将他的皮剥了,像从前,剥白言辞那般,一整张的剥下来。」
殷鹿竹的声音很是缓慢,犹如子夜的魔咒一般,一点一点的蚕食着白芷希的心。
她绞着手帕的手在一瞬间便收紧了起来。
殷鹿竹!他该死!
白芷希扫过地上的小太监,眼里是无声的警告。
他若敢多说一个字,那么他的弟弟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太监终究还是怕了,曾经白府公子的惨样,人尽皆知,可是,他便是交代了,也是小命不保,还不如,用自己这条贱命,换得弟弟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