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众长老议论纷纷,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对傅松原的不满。
坊市对傅家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明白,一旦没有坊市,傅家的是收入会跌落大半,资源减少,傅家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恐怕会被其他后起家族代替。
“家主,一个月后,这件事查不清楚,不知家主想到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
“是啊,总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傅家失去坊市吧?”
“坊市对我傅家的重要性,不亚于一个家主的身份。”
就差点没有开口说,你无法胜任家主之位,那还是赶快让吧,让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傅家。
傅松原真的是被气笑了。
他掌管傅家几十年,将傅家从一个小小的家族,发展成四大家族之一,又因为坊市的存在,让傅家隐约成为四大家族第一。
其中多少辛酸谁知?
现在坊市出了问题,把所有责任推托在他的身上,迫不及待将他赶下家主之位。
他还真想将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鲜红色。
“各位说完了?”听到傅松原有点不对劲的声音,众人立马闭嘴。
“家主,各位长老都是忧心傅家未来,不能够因为这批灵植的问题就失去坊市了啊。”傅扬一脸忧愁,“家主不要介意,老实说,当初大长老还在傅家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这话就差点没有说,自从傅聪走了,就出事了,仿佛在说没有傅聪只有傅松原的傅家不行啊。
傅松原就要破口大骂过去,傅韵白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目光往傅扬的面上一扫,“二长老何必着急,事情结果在一月后自有定论。”
“你就算急着登上家主之位,现在也如不了你所愿。”
端木蓉等人嘴角抽搐,我滴个天,韵白,你说得太直白了,不怕将这个老头气死吗?
傅韵白仿佛没有注意到傅扬突然涨红的脸,就算他脸皮再厚,被人当众点穿内心,还是很难堪。
“二长老再等一等,一个月没有其他转机,你就能够如愿了。”
那模样,仿佛在说,不着急,家主之位迟早是你的,当真是将氛围弄得诡异。
擦!
端木蓉捂了捂眼睛,韵白啊,你说话真的很直接,这个老头涨红的脸色又变得铁青,不知会不会发心脏病,要是气死了该咋办啊。
傅扬还真想一巴掌抽过去,被一个小辈这么说,老脸往哪儿搁?拳头哗哗的响着……
“二长老,你的拳头声,我已经听到了。”
“如果你想打我,我外公不会坐视不管。”
傅韵白端着一张面瘫脸,以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人爆炸的话。
傅扬如鲠在喉,他傅扬一向运筹帷幄,之前有傅聪挡在他的面前。不管做什么,都以傅聪做借口,从来没将心思暴露出来。
这会儿被一个小辈当众指出,尤其是众长老略微诡异的眼神,让他愤恨。
不行!绝对不能够因为一个小丫头让长老们记恨他。
“你胡说什么?”
傅扬大吼一声,“本长老关心傅家的未来,你个小辈什么都不懂,不仅帮不了傅家度过难关,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居然浪费傅家的资源去做一些无聊的事。”
“本长老这些话不过是实话实说,今天我傅扬就不怕承认,在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傅松原没有能力再胜任家主之位,就让有闲之人来做。
这个人可以是我傅家任何人,只要有能耐的,我傅扬必定支持。”
这番话立马让众长老的眼神转变了,看傅扬的目光都充满着敬佩。
他们先前一定是想岔了,二长老一向待人宽厚,以傅家的发展为己任,怎么可能在谋划自己当家主?
他们心里更是认为,踏实做事的二长老其实比大长老更适合当家主。
大长老已经被逐出傅家,论修为,论资历,当然是二长老了。
“傅韵白,你还是回你的青虹宗修炼吧,二长老岂是你能够议论是非的?”已经有长老为傅扬打抱不平。
“家主再任由傅韵白胡闹,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够听一个小辈的?”
“我傅家真的失去了坊市,这么大一个家族,需要的资源不计其数,绝对不能够浪费丝毫。”
傅上清的拳头也是捏的哗哗哗的响,以他对傅韵白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如果没有傅家的资源支持,恐怕真的找不到背后的原因。
傅松原的感触最深,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的傅家,到头来竟然是这个样子,样子一下有些老了。
“一个月后,坊市一事不能够证明傅家清白,我自动辞去家主之位。”
傅松原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众长老震惊,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傅松原,妥协了。
“家主,这……”众长老有点说不出话。
“既然家主有此承诺,那么就看一个月后的结果吧。”傅扬毫不客气道,“还有,为了防止家主纵容小辈的胡闹,希望家主能够将库房的钥匙交给长老们保管。”
太过分了!
端木蓉与郭盛这两个外人也很气愤,哪里有这样做的啊,明显是不将傅松原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傅松原倒是淡然了,手中出现了一块玉佩,随意扔给了傅扬,“二长老,好好保管,库房的一切都记录在账本中,少了,毁了,就是你的责任。”
“这个就不劳烦家主关心,本长老身为傅家人,当然会好好保存傅家的资源,不会像家主一样任由小辈胡闹。”
傅扬将玉佩收起,又说道,“念在家主爱小辈心切,之前花费的资源就不用家主补回来了。”
“呵呵……”傅松原呵呵一声,挥了挥袖袍,“二长老可能误会了什么,先前给韵儿购买这些小玩意儿,本家主没有花费傅家资源一分,都是本家主的私库,二长老大可以去库房清点。”
傅松原的话在屋内响起,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原本有些嘈杂的屋子安静了。
众长老眼巴巴的望着老神在在的傅松原,在他和傅扬之间打转,最后咽了咽唾沫。
他们好像真把家主给得罪了,原来家主只是用自己的私库给小辈胡闹啊。
傅扬被无数道目光打量,脸都在燃烧。
“二长老,你可以带着库房的钥匙走了。”傅韵白适时以毫无起伏的音调说道,“我与外公,还不差两个购买灵植的灵石。”
傅扬内心呕了口老血,捏着库房的钥匙,犹如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