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将自己所知全部告知傅韵白,在她看来,目前她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不仅仅如此,她还会叮嘱辰儿,将来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背叛傅韵白,要多亲近这个有本事的小姑娘,一定要用真心相待。
眼前的小姑娘,不重名利,看着平淡无情,实际上是讲道理的,你多一份真心,她便会对你多一份真心,哪怕平常并不表现出来。
“不管怎样,傅姑娘,谢谢你,辰儿今后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李氏像是放下什么沉重的包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面露轻松地笑容。
傅韵白看了她一眼,道,“不想看姑苏辰风光?”
嗯?
李氏不太明白这话,就她这个破身子,能够再活五年,都是老天赏赐的,这些年她的身体早就亏空得差不多,除非能够寻到十分珍贵,恢复元气的灵丹,否则于事无补。
不等她猜测傅韵白的话,温暖的手指已经摸住她的手腕。
她见傅韵白是在为她把脉,也不作声,充满善意的看着傅韵白,她就知道,傅毓秀那样的人,她的女儿怎么会差。
傅韵白是第一次将生命治疗术用在治人身上,她当然看得出,李氏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但她认为《万木长生诀中的生命治疗术,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治疗术,不然也不会归于“生命”二字了。
从风云那拿回到手里的那枚耳环,其实是一个储物空间,里面堆放着不少书籍,是外面寻常见不到的。
以她目前的修为,只能够看到这些书籍,她觉得这个空间应该不止这么大,果然周围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地方,但并不能够看清楚。
她也不着急,耳环已经被她炼化,想来这是与她的修为有关系。
让她奇怪的是,风云拥有耳环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
她暗自猜测,这怕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回神过来,她已经探清楚李氏的身体,李氏早就不抱希望。
“多谢傅姑娘好心,这几年我就尽量保养自己,争取看到辰儿那一日。”
哪料,傅韵白认真的对着她说,“你不能够死。”
“傅姑娘,这生死由命,有时候强求不得,辰儿好了,我已经很放心了。”
“你若一死,他必定不好。”
李氏有点哭笑不得,一想到姑苏辰那个性子,张了张口,硬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一旦她有事,辰儿肯定接受不了。
她是想活着,可老天要她死,她求生欲再强,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正想着,她感觉到傅韵白清凉的生命气息从她的手腕传入,低头发现傅韵白正捏着她的手腕,她明白了,这力量是由傅韵白传送过来的。
她惊奇不定的望了眼傅韵白,傅韵白是木灵体不假,可传入她体内的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之力。
她还没有听说过,有那个修士能够将生命之力传输给人。
她有点紧张,看到傅韵白并没有任何问题,稍微松了一口气。
“傅姑娘这是?”
“一种治疗术。”
李氏内心升起点希望,就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像是年轻好几岁,对傅韵白更为信服,或许,她还有希望活着?
半个时辰后,李氏发现自己原本油尽灯枯的身体,竟然开始焕发出新生,当即愣住了。
“效果不错。”
傅韵白很满意生命治疗术,本来就是试一试,没有想到这么管用。
下一次她与人战斗的时候,如果受伤了,一定要试试快速治疗自己伤害,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李氏不知傅韵白在想什么,要是知道,怕是会惊世骇俗。
估计,没有修士会盼着自己下次打斗的时候会受伤吧?
“下次再来帮你修复经脉。”
当傅韵白撂下这句话推门出去的时候,李氏才从呆愣中清醒过来。
她赶忙追出去,“傅姑娘。”
“傅姑娘,李氏今生无以为报。”
傅韵白回头,“将姑苏家抢过来就好,牢牢的掌控在你们手中。”
“傅姑娘放心,我会的,辰儿也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她明白傅韵白的心思,夺取姑苏家,落在她们母子手中,姑苏景不知多气,云夫人不知会不会疯掉。
杀掉姑苏景不是最好的报复,让他一无所有,告诉他其实他完全错了,让他落魄,让他失去自己珍视的东西,让他在绝望中挣扎,在后悔、痛苦中了却残生,这才是最高级的报复。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一天,将是什么样的场景了。
李氏喜极而泣,擦了擦眼泪,赶忙追出去送人。
第二日清晨,黄埔管家神清气爽的从屋内走出来,回头看了眼屋内,深深地笑了出来。
没有想到,这姑苏家这么有诚意,还专门打听他的喜好,送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刚刚出来,就看到姑苏景,云夫人,以及姑苏柠都在这里。他明白,对方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帮忙。
现在他心情确实好,心里打算,只要他们不过分的话,他都答应了。
条件嘛,就是里面的人,这些日子得再陪陪他。
在他看来,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一样。
“姑苏家主,早啊。”
姑苏景满脸陪笑,“黄埔管家早,管家心情看起来不错啊,看来昨夜一定歇息得很好。”
“那是,没有想到姑苏家主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不想好都不行啊,哈哈。”
姑苏景一听,就知道黄埔管家是真的高兴,心头不由夸赞了一下办事利落的姑苏柠,云夫人也在一边陪笑。
姑苏柠却一脸疑惑,她都还没有和对方说里面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这么高兴?
难道是紫依那丫头天生就会伺候人,让他很是满意?姑苏柠觉得,只有这个答案了。
心头唾骂了一句,原来是一个小贱蹄子。
“黄埔管家,再过几日就要去皇城了。”姑苏景满脸的笑容突然一收,“可我这心头是七上八下的,担忧得很啊。”
黄埔管家摸了摸胡须,眯了眯眼,“不知姑苏家主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够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