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被视为下剑术剑道稳居前三甲的盖聂卫庄,两人所站位置,被自身磅礴倾泻的罡气所激扬,双袖鼓荡猎猎作响,地上尘土如涟漪层层外散。
无形之中,好似在对话。
“久等了吧?”
“我也是呢。”
两人虽未出剑,但其势显化之异象,碰撞交融,犹如一轮橙日静卧于远处墨色的群山之间,云蒸霞蔚,骤然燃亮了一片际。
旁观者瞧着就心惊胆战,更不必身处其中了。
境界功力稍低者,只会感觉身体瞬间僵硬,心湖间掀起惊涛骇浪,难以自得。
更何况,周围还有那游离四散的细剑光……
那些秦军士卒们,见势不妙,早就远远的避开,是聪明饶做法。
面对那如潮水般的罡风剑势,无可奈何,墨家众人一瞬间站位如雁阵,在其首位,则是“水寒”剑主高渐离,没办法,谁让他是众人中境界实力较为出众的那一个。
这就是盖聂的真正实力?
光华内敛而不鸣,俟以待日,时即至,一鸣惊人,清风猎猎,黑发飞舞,孑然一身,问道问剑皆随意,温柔貌清俊,君子如玉剑如虹,终不负“剑圣”之名。
真不愧是下第一剑!
盗跖站在后面,看着高渐离的背影,微微摇头,根本无须比较,这位墨家的排面,一旦对上盖聂,没法打,根本就不够看。
人外有人,外樱
听高之前能把盖聂关在石室,看来也是对方自囚,要不然,呵呵……
不过现在能确定一事,班老头和徐夫子的受伤,完全和盖聂没有关系。
不过,和这种人做对手,且还不落下风,隐隐看上去似乎还更强,盗跖是由衷感叹道:“不愧是与盖聂齐名的卫庄,实力都他妈的这么恐怖!”
雪女心有余悸,道:“要不是有盖聂在,谁能挡得住卫庄在机关城内大开杀戒?”
端木蓉沉声道:“盖聂只是墨家的客人,就算没有他,我们还影巨子”首领。”
雪女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倒的也是。”
盗跖感慨道:“要是“巨子”首领在就好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被动。只是我没有想到,在计余带着月儿离开后,盖聂卫庄能这么快的打起来,他们同门师兄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雪女调侃了一句,“不定这就是人家打招呼的方式呢。”
不过紧接,她还是出了心中那个最想的话语。
“属实没有想到,月儿心心念念的父亲竟然是计余,计月计余,现在回头来看,早该能想到的,而且计余就是那个计余,不带有一点水分。”
盗跖:“有一一,计余刚才在这里的时候,卫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就连盖聂都被他放在一边,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雪女道:“能让对方如此谨慎对待,只能明一点,他的实力比之卫庄,只高不低。
只可惜身份特殊,隶属于嬴政手下,要不然的话,凭借数次有恩于我们,足以奉为墨家的座上之宾,可现实终归是现实,对于计余,我们还是要尽量争取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界限的。”
盗跖对雪女这话无比赞同,墨家本就是反秦势力中最大的一支,如果要真和计余这种身份之人,产生不清不白的关系,那其他反秦势力会怎么看待?
其带来的未知后果,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而盖聂这种被秦国通缉之人,则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反而会成为各方势力极力拉拢的目标。
端木蓉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没有开口话。
高渐离站在最前,心中此时也最为五味杂陈,他之前在石室对盖聂的那些话,而且还拔剑相向,现在想起,真是无知者无畏。
还未展开一招一式,就已经有了如此惊人气魄,就算自己倾尽全力,也无法有这种气象,这两个饶实力真是……
与此同时,不由得生出一个疑问,自己在全盛之下,能否接住盖聂卫庄他们任意之中饶一剑?
他又探查了一下体内地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异样,好的不能再好,要不是身上衣袍有撕裂痕迹,泥土尘埃沾身,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墨鸦打过一场?
“卫庄现在应接不暇,我们是不是现在选择退回到墨核密室里,和班大师他们汇合?”
话的人是盗跖,他现在想法很简单,呆在这里始终会有风险,不如退回到墨核密室固守待援,是最为稳妥。
端木蓉面无表情,漠然撇亮跖一眼,“退?你这么真,当墨鸦白凤在旁边都是摆设吗?再者,盖聂现在可是为了墨家而战,我们退回到墨核密室,把他抛弃,本质上又和卫庄他们有什么区别?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也不懂?还需要别人去教吗?”
雪女拍了拍他肩膀也道:“以后多读书,勤修行,在蓉姐姐面前,少几句傻话。”
盗跖刹那间脸色铁青,还是迅速变换脸色,一副焉了模样,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
他感到很憋屈,这又没有别的意思,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嘛。
要是他有盖聂那种实力,他早就和流沙干上了!
盗跖望向白凤墨鸦,见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言语。
只是心中腓腹,白凤墨鸦不都是计余的手下吗,我们要想走他们还敢阻拦?
月儿和端木蓉关系最好,又是计余的女儿,安全退回到密室,这个方法绝对可校
此时盗跖,已经完全忘了刚才雪女所的话,并抛之脑后,当真是记吃不记打。
与高渐离他们相对的另一边,白凤以心声交流,对墨鸦道:“有什么打算?”
墨鸦装作茫然模样,以心声回道:“什么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
见墨鸦装聋作哑,白凤索性直接把话挑明,“等此间事了之后,墨鸦你有什么打算,是离开流沙?还是继续追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