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筑。
计余玄翦这两人,正坐在桌子旁,一人端着个茶杯,细细品茗。
月儿则是回到自己房间打坐,她观看计余突破过程中,似乎有些心得。
玄翦把手中茶杯放下,问道:“先前的事情,你怎么看?帮不帮这个忙吧?如果可以,我就着手去准备。”
计余语气平淡道:“你想让我拖住六剑奴,然后你独自去对付赵高?”
玄翦肯定道:“对,就是这样。”
计余道:“你确定你一个人就可以对付的了赵高?那日我在咸阳宫,感知赵高这个人境界修为,起码是踏入了半步人,就是不知道是在那个关隘,圆满还是巅峰。”
玄翦眉头紧皱,这消息让他着实想不到,你你一个中车府令,要这么高的武学修为干什么?!
计余接着又道:“他能从一个内史走到前台,先成为中车府令,后又重整罗网,就不是你那么简单能对付的。
虽然黑白玄翦,剑术通神,但人家也不是碰既碎的瓷器。
你们可以打个一半,但是我能拖住六剑奴一半?
就算互换位置,我有十足把握能够斩杀他,但是你玄翦又有几成把握能在六剑奴的合围下生存?
就如今这种情况,非是乱世,其战场必须选在城外郊区,不然造成后果,我也承受不住。”
玄翦陷入沉默,不过很快突然露出个神秘微笑,“也不用这么麻烦,可以找帮手啊。”
“你能叫上谁?非绝顶就不要来了,来了也是送死。”
凡是在此之下,与剑客试图近身搏杀,只会狗屁倒灶,被人一剑一个朋友。
计余这下也是好奇,但随即转念一想,也是,黑白玄翦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不定也有几个朋友。
玄翦心中腹诽不已,自古而今,学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凤毛麟角,这是众家真言,亦是武学谶语。
实际是江湖上修为能达到一流境界,便已是数一数二,只要不死,混的久了,便可以有名流传。
至于计余所那种绝顶,无不是各门各派的底蕴“压舱石”,或者是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数量稀少不,大多数还都与帝国交好。
玄翦心斟酌一番,缓缓道:“我寻思,让你帮忙找几个好手。”
言下之意,我请客,你付钱。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计余险些闪了腰。
好家伙,薅羊毛薅到我头上来了。
不就是当初欠你一个人情吗?
计余默不作声,玄翦这些个想法举措,落在他眼中,总感觉都是无用功。
可能目标是罗网缘故。
当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他可能也会有和玄翦一样想法,引诱出城,然后随意出剑就是了。
看破这层真相,除了玄翦这种与罗网起了仇的巅峰剑客,属于个例,敢想也敢做,换成是一般人,又有几个能敢把凶名赫赫的罗网,时常挂在嘴边,怕是做梦都会被吓醒。
玄翦问道:“怎么不话?不会吧,不会吧,连个朋友都没有?我起码还认识你呢。”
计余眼神漠然,冷笑一声,“你这是山神与大岳山君显摆缩地法吗?”
帝国首席剑术教师这个头衔很有分量,尤其是上一任,更是打出了“剑圣”这个前缀。
首席剑术教师的头衔,足可以带来一大波朋友。
整个下谁不知道,首席剑术教师,那是代表着最顶尖的杀伐剑术。
道家掌教,何等德高如,道法学问,深不见底。
儒家圣人,口含宪如神,浩然正气,如日临渊。
后两者百年未出。
玄翦给自己添了一杯水,随意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肯出手,那便有了八成胜算。”
计余面无表情,“你可还真是抬举我。其实你不来找我,这个赵高我也要找机会除掉。”
玄翦喝了口茶,来了兴趣道:“怎么?他也招惹到你了。”
计余道:“没樱”
玄翦深究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计余回道:“只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
中年男子刚喝了一口茶,好像被计余这句话噎到,赶紧用手抚摸胸口,含糊不清道:“还是你狠,我都还有个理由……”
计余道:“接下来玄翦你是自己谋划,还是想吃个现成的热乎饭?”
玄翦脸色平静下来,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道:“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计余对这个回答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你这身装扮太过扎眼,想留在桑海城,跟脚很容易让人给摸透。”
玄翦从腰间把两柄长剑摘下来,放到桌子上,“惹眼的是它们,不带在身边,就不会暴露身份。”
计余看着桌子上黑白二剑,虽然尚未出鞘,但仍可能感受到其内散发出的锋芒。
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
两把剑,属性一阴一阳,又被玄翦身上剑意浸染多年,只要是本人握在手中,怕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达到人剑合一那种状态。
有无黑白二剑的玄翦,杀伐战力完全不一样,最少是一个关隘的差距。
这种情况出现在剑客身上,其实是非常罕见。
就计余本人,剑谱上的名剑与普通的制式长剑,两者战力加成其实区别并不大,甚至可以是微乎其微。
就连盖聂本人,似乎都有所悟,不再拘泥于此。
计余道:“你不拿着,难不成还指望我给拿着,烫手山芋,你自己想办法。”
玄翦这下挺是纠结,这种性命相交之物,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贴身保管。
其次是藏匿在一个隐秘之所,再然后才是转交给自己最信任之人。
现在倒好,三种最稳妥的方法,没有一个可校
“实在不行就放在你房间里。”
“你确定?像黑白双剑这种显眼之物,其形状模样,怕不是早就广为流传了。凡稍微有点见识,必定瞒逃不过,这海月筑又不是我家,到时候丢了,可别埋怨谁。”
玄翦点点头,计余不还不觉得,一确实很像,这要是丢了,他到哪里哭去。